千秋這次難得的積極了起來, 想著在過年前把萬歲給處理完，到時候回家好過個沒有後顧之憂的太平年。
當然這一切都得等到考試後才能進行，燭龍身為中國式家長, 在知道千秋麵臨期末考試也不鬨騰了, 還學會了拿錢去便利店給千秋的買成品的便當補身體。
考試持續了三天, 千秋臨考前複習了一下, 不擅長的科目卜算出來的結果都是低空飄過，沒考到六十但都在班裡平均分的一半以上就不算不及格，這點上她慶幸日本和中國的差異。
評級千秋是不擔心的，畢竟她就是拿一個畢業證, 以她的性格實在是不適合當一個社畜，相信社長應該不會把她這個喜歡混吃等死打遊戲的後輩給逐出社門。
十二月末, 還有一周就是新年，千秋打電話和養父養母說自己還有東西要收拾, 要二十八號才能回去。
“你過年去哪兒啊。”千秋問縮在她家沙發上看電視劇的燭龍, 並不是很希望燭龍跟自己去池袋。
“離過年還有很久的吧。”燭龍算了算日子，算的也是農曆的新年，他對的公曆幾乎沒什麼感知。
“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咯，放心啦, 不會讓你養父母為難。”
燭龍將自己轉換成正常人類看不到的靈魂狀態，“喏，到時候我就這樣行了吧。”
千秋這才放心了。
“不過話說話來，你現在就要把萬歲回收嗎？這出戲裡我還挺喜歡這個角色的，對力量充滿野心，足夠壓抑人性，你是怎麼想出來的？”他問她，也是真覺得千秋的腦子想出來這樣的角色不容易, 回收了就太可惜了。
怎麼構造出來的千秋覺得也不難，“電視劇看多了，這年頭哪部有頭有臉的作品裡沒有一個性格扭曲的boss啊，綜合一下設計一個反派多簡單啊，而且劇情上...該做什麼傀儡自己就能劃分出來路線，至於回收......”
“我能怎麼辦，萬歲這是黑透洗不白了啊，我還挺喜歡那張臉的，那可是我媽手把手教我捏出來的！”
千秋深深歎了口氣，以她對傀儡的執著程度，如果不是功夫不到家和材料稀缺，大概會做出來一批陪著自己玩。
就算萬歲是個物件，陪著自己玩了那麼多年，千秋也有點感情了，不是忽然就讓他換個容貌和設定。
燭龍不置可否的看了千秋一眼，打了個哈欠讓千秋注意安全，表示自己把天眼功能給她解開了。
能讓燭龍開口說注意安全，絕對不可能是空穴來風，千秋精神了不少。
而後她接到了一個未知來電，上麵顯示的號碼的有好多4，怎麼看都不怎麼吉利。
被解封的天眼雖然依舊看不了燭龍的未來，但對於自己卻是能有所感知的，千秋看到了打這個電話的對象的臉，還是某個黑心飯團。
不過她也不怕，沒猶豫多久就接通了電話。
“黑心腸的俄羅斯先生，你找我有事？”沒等電話那邊說話，她就先開口了，直接點破了費奧多爾的身份。
【千秋這個稱呼還真是過分呢，我在你眼中就是這樣的存在嗎？】
費奧多爾的聲音中聽不出有傷心的方麵，相反還有些笑意：【明明我為了不打擾你考試而把計劃拖了好幾天呢。】
聽上去還真像個為了小孩子的學習上心的好大人，不過天眼解封的千秋卻看到了彆的原因。
還不是因為沒完全準備好局麵怕她鑽到空子跑了，說的好像自己真是那種好心人似的。
“那還真是謝謝你了呢。”千秋嘲諷道：“這年頭像費奧多爾先生這樣的好人我平生頭一次見。”
可惜她低估了費奧多爾的不要臉程度，大概是仗著千秋不能隔著電話線打人，費奧多爾竟然把千秋的嘲諷給應了下來，噎了千秋一下。
【能被千秋小姐看待的如此重要，在下還真是榮幸呢。】
費奧多爾不出意料的聽到了電話那邊來自傻麅子不要素質的粗口，以及桌子被拍爛的聲音。
這對兄妹還真是一點都不相似，相較暴躁的妹妹，身為哥哥的萬歲看上去卻更溫順，哪怕本質上兩個人卻是反過來的。
【我隻有一個問題，巴利安暗殺部隊裡的那隻貓對萬歲是不是有什麼特殊含義？】
調查到這隻貓最開始所在地是千秋的身邊，費奧多爾對這個隨口就能把真相說出來讓人省腦細胞的傻麅子問道。
千秋停頓了很久來想自己究竟該怎麼胡編亂造，但她的沉默卻被費奧多爾理解為知曉卻不想透露。
“......我能憑借自己的力量打敗萬歲，沒必要用上花花。”
思來想去，自己的人設就算知道真相也不會用上這種方法，畢竟即使萬歲罪大惡極，兩人也是血脈相連親兄妹。
把花花暴露出來即便是能讓萬歲的身體直接陷入崩潰的境地，但那種將人的尊嚴和重視的一切泯滅的事情，是千秋一直以來表現出來的人設做不出來的事。
在學習術法的開始，千秋所打的主意就是光明正大的將萬歲打敗。
【花花是那隻貓的名字嗎？】
費奧多爾從千秋的話裡捕捉到了重要訊息，那就是花花確實是用來打敗萬歲的捷徑，不過千秋應該是有什麼顧慮才沒有打算使用。
但原因還需要慢慢研究。
【嘛，既然千秋已經做了決定，我也不會阻止你。】費奧多爾說著信任的話，臉上的表情卻是心口不一的冷漠：【你是唯一能打敗萬歲的人選。】
要不是千秋現在能看到如果自己毫不作為就會被坑‘死’的那血淋淋的未來，怕不是就真的相信了這個屑的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