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錦運一臉茫然,看著陳敏昊,搖了搖頭,說道:“陳哥,我沒聽過,這是什麼意思啊?”
陳敏昊笑著說道:“咱們國家有那麼多少數民族,咱們的目光可以放到少數民族的樂器上嘛!普通傳統樂器中沒有低音樂器,但少數民族樂器未必沒有合適的選擇。
而且退一步來講,華夏風也不代表將西方的樂器完全隔絕使用,像吉他、大提琴我們也可以用。如果為了所謂的華夏風,我們就不用西方樂器的話,我覺得這是對華夏風過於幼稚化的解讀。”
錢錦運一臉讚同,說道:“陳哥,那你有什麼推薦的樂器嗎?”
陳敏昊坦誠地說道:“其實我對樂理知識不太了解,所以我隻能給你方向上的建議,具體的細節,你可以自己去探索。”
陳敏昊之所以決定坦誠地說,是因為剛才錢錦運剛才說傳統樂器中沒有低音樂器,讓陳敏昊明白了與其存在視野上的差距。
陳敏昊深吸一口氣,想到了前幾天石嘉誌老師說的,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承認自己不足其實也沒什麼。
然而,錢錦運卻一臉不相信:“陳哥,如果你不懂樂理,你怎麼能給我這麼多指點?陳哥你就是太謙虛了。”
陳敏昊無奈地笑了笑,說道:“好了,你回去自己好好弄吧。具體的細節我就不插手了。”
當然,我也沒有能力在細節上插手......陳敏昊心理默默地給自己補充了一句。
錢錦運感歎道:“陳敏昊你人真好,我前段時間是給李明達做編曲。他什麼都不懂,還特彆喜歡指手畫腳。我覺得他很難伺候,就是海底撈都伺候不了他的那種,難伺候。”
......
陳敏昊原本以為錢錦運需要一周的時間才能把《煙花易冷》伴奏的demo改好,結果第二天下午,也就是周四中午,陳敏昊吃午飯的時候,電話鈴聲響起,錢錦運打來,說:
“陳哥,你下午時間嗎?我把編曲的demo弄好了。”
陳敏昊看到錢錦運的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他的黑眼圈和頭頂翹起的頭發:“陳哥,這個版本你再聽一下,我昨天和你對完之後,直接找了兩個懂編鐘和達卜的朋友,重新編曲。”
陳敏昊驚訝地說道:“你這動作也太快了吧!你該不會一晚上沒睡吧?”
“生前何必久睡,死後必定成眠。”錢錦運用右手壓了壓在頭頂的頭發翹起來的頭發,說道:“昊哥先你聽聽吧。”
話音剛落,他就小心翼翼地mp3從包裡掏出來,遞給陳敏昊。陳敏昊直接在心理唱了一遍,發現與心中的旋律非常合拍。
昨天錢錦運不到一周的時間就把《煙花易冷》的編曲搞定了,與自己這個名不副實隻能做音樂搬運的樂壇新星相比,錢錦運才是真正的天賦玩家。
陳敏昊沒有直接評價編曲的好壞,反而笑著問道:“你未來的規劃大約是怎樣的?”
“先把《煙花易冷》改到陳哥你滿意為止,然後再把《千裡之外》的編曲弄好。”
“之後呢?”
錢錦運不解地問道:“你這張專輯裡不是還要放兩首歌嗎?”
“忙完專輯之後呢?”
“額。沒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