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棘最近的煩惱有些多。
先是校醫和同伴都告訴他, 他失去了一部分記憶。
他莫名其妙多了個同性的戀人。
不過這些其實都還好,他和石上優兩個人都有在刻意保持距離,所以生活和以前相比並沒有什麼特彆不一樣的地方。
除開一件事。
他的心最近總是出現莫名的刺痛。
在看見石上優的時候, 那份疼痛的感覺尤為強烈。
這些都導致他更加開始躲避石上優了。
一個平凡的夜晚, 他卻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桌上的一個項圈一直停留在他的視線裡。
自己為什麼回買這種東西。
好像是咒具。
但是為什麼會設計成這種樣子。
一旦狗卷棘開始深層次的思索, 他就開始頭疼心悸。
這份不舒服的感覺讓他遲遲難以入眠。
最後他直接從床上爬了起來, 套上了自己的校服外套。
去趟醫務室吧。
他這樣對自己說道。
高頻率的疼痛感讓他不得不懷疑這是前兩天出任務留下的後遺症了。
醫務室門口。
狗卷棘剛走近, 迎麵就撞上了剛從醫務室出來的虎杖和石上優, 虎杖是陪著石上優來硝子這做腿部的複查的。
他勾著石上笑著,意圖是為了逗悶悶不樂的石上優開心,結果剛出來就看見了也來醫務室的狗卷棘。
石上了聲“棘前輩”後,就邁著步子匆匆往前走。
虎杖什麼都沒說,勾住石上優從狗卷棘的旁邊直接走了過去。
他不是一個不和前輩打招呼的無禮後輩。
可是他現在就是想要這麼做。
虎杖邊這樣想著,邊觀察手邊石上優的表情。
隻見石上優果然一臉落寞, 心情顯然已經跌落到了穀底。
“晚上我來你宿舍, 我們通宵吧!我拜托伏黑今天給我帶了最新的遊戲, 還有好多零食!”
虎杖忽然舉起拳頭對石上優星星眼道。
石上優先是被虎杖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愣了一秒,但是反應過來後很快就被他滑稽的動作逗笑了:“放過我吧。”
“昨天晚上說來給我帶晚飯,結果直接在我電腦前麵玩睡了一晚上的是不是你?”
虎杖對著手指:“偶爾會有這樣的事故,隻是偶爾。”
氣氛在虎杖的帶動下沒有了先前的死氣沉沉,兩個人算是有說有笑的走遠了。
隻是, 他們身後的狗卷棘站在醫務室門口, 聽著他們說話聲, 在原地駐足了許久。
心臟又開始痛了。
還有一股陌生的酸澀感。
剛剛自己甚至還產生了一瞬間上前的衝動, 想要和石上, 不可以。
但是自己又有什麼資格上前製止呢。
明明是自己希望抹除那段不記得的關係的。
石上優現在這樣,不應該是最好的情況嗎。
可是為什麼自己現在心裡會這麼難受呢。
難受到不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明明石上,現在就是一個陌生人罷了。
這樣想著的狗卷棘推開了醫務室的門。
“棘,你的心臟各項都很正常啊。”半小時後,家入硝子拿著報告這樣對他說道。
那自己這是怎麼了。
狗卷棘疑惑地皺了皺眉。
“鰹魚乾。”
檢查結果真的沒有問題嗎。
“優你要離開了嗎?”
夜晚,玩到一半的虎杖忽然放下了手柄,表情認真地看向了石上優的方向。
“沒有啦。”
石上優還在用力按著自己手中的手柄。
他嘴裡含著一塊魷魚乾含糊不清道:“怎麼可能說放棄就放棄。”
“畢竟當時也是我自己決定當咒術師的,現在的心情也不會變。”
虎杖聞言鬆了一大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石上優將嘴裡的零食咽了下去。
想保護更多人,所以選擇當咒術師。就算遇到這種事,也不能讓他輕易就改變自己的初衷。
但是。
“可能我會轉到京都校吧。”石上道。
虎杖猝不及防:“啊?!”
石上而已。”
其實石上優知道,自己不會換。
在他最難過的時候,曾經冒出過這樣的想法,“不和棘前輩在一起就不會再傷心了吧”這種的想法。
但是他還是舍不得。
舍不得一年級親密的同學,二年級熱心腸的前輩,舍不得這所承載了他太多回憶了的咒術高專。
虎杖這下徹底扔了手柄搖著他的手臂大喊:“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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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晃了半天的石上優指了指屏幕:“虎杖你輸了。”
虎杖愣愣地看向了屏幕,半天轉頭過來悲憤道:“我在擔心你走不走,你居然趁機把我秒了。”
這脆弱的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