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無限月讀?那是因為訂閱比例不足哦, 稍微再等一下下吧~ 而他也是實質上掌控著整個國家的真正帝王,至今為止,沒有任何人有能力撼動他的威嚴。
夭夭趴在小桌子上聽著禦芍神紫為她講解,吃飽喝足,加上一天的顛簸,體力本就不足的小女孩已經哈欠連連,連眼神都開始發直。
哪怕是聽著她很感興趣的話題, 身體的疲憊還是慢慢壓過了精神上的亢奮。
於是她的眼睛開始慢慢的慢慢的閉起來了。
禦芍神紫止住聲音,他起身, 正欲脫外套給她蓋上,身體倏然一僵, 猛地扭過頭去。
華美的屏風不知何時向兩側移開,神出鬼沒的“兔子”出現在了那裡。
“兔子”行了個禮,走上前來,腳步落在地上,輕若無物。
看到他徑自走到了夭夭身旁,彎腰要去抱她,禦芍神紫警惕地搶先一步張開手攔在女孩身前。
大概是從這個年歲不大的少年眼中看出了濃濃的不信任, “兔子”沉默了一下, 沒有立即采取行動, 而是稍稍後退一步。
“在下是來帶威斯曼小姐去客房休息的。”
“兔子”出人預料地給與了說明, 雖然他的語調像一具沒有感情的機器一樣平淡呆板。
“若禦芍君不放心,也可一起前往。”
禦芍神紫淡定問,“一言老師他們人呢?”
“幾位王正在「石板之間」。”
“兔子”一板一眼地回答。
禦芍神紫點點頭, “我知道了。”
說完,彎腰把睡著的小女孩抱了起來。
“有勞帶路。”
“兔子”並無異言,點了點頭轉過身去。
……
夭夭知道自己做夢了。
她站在一間非常非常大而空闊的房間裡。
房間昏暗,天花板很高,她低頭看去,腳下鋪的不是地板,而是一整塊巨大的玻璃,
有東西正在玻璃下閃著光。
一下一下。
噗通。
噗通。
心跳在加重,那陣光也在一下一下變得更亮。
夭夭蹲下來,手撐著玻璃往下望去。
空曠的黑暗無邊無際,那個「東西」在發光。
噗通。
夭夭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白光同時跳躍著。
噗通。
噗通。
心臟跳動的頻率加快了。
白色的光芒也一下比一下更耀眼。
夭夭睜大了眼睛。
她看到了。
那是一塊巨大的石板。
機械質感的白色表麵,紋路如同迷宮蜿蜒曲折的道路,一陣陣的光,從迷宮的紋理中透出。
夭夭跪坐在石板正中間,白色的光映亮了她的臉,也全數投入了她的瞳孔深處。
這是什麼?
她的腦海中浮現出疑問。
「是石板。」
……
禦芍神紫並非第一次麵見黃金之王。
如果說他的老師,第七王權者「無色之王」三輪一言是匿於山林,淡泊從容的隱士,那麼這位第二王權者就如其稱謂那樣,是個真真正正的帝王。
他已年過八十,須發皆白,體格卻依舊雄壯結實,光是站在那裡的一個背影,就給人以喘不過氣來的巨大壓迫感。
禦芍神紫很清楚地能夠意識到這位王的強大,但是到底有多強,他卻無法有一個具體的概念。
深不可及的海底,目不可窮的高山,這些都遠遠無法形容橫亙在他們之間的差距。
或者,如同浩渺無窮的宇宙,與漂浮其間的一粒塵埃那樣。
他下意識屏住呼吸,肌肉緊繃。這是他第一次距離這位王這麼近。
肩膀上忽然被覆上輕微的重量,少年僵硬了一下,聽到了讓自己瞬間放鬆下來的輕柔嗓音。
“彆緊張。”
三輪一言朝他安撫地微笑。
禦芍神紫不想在自己敬愛的老師麵前露怯,雖然他清楚地知道,沒有什麼事情是可以瞞過一言老師的眼睛的。
他挺直了背脊,望向不遠處。
這棟建築內裡的裝修風格鮮明地體現出了它的主人的氣質,華美大氣,又無處不透露出威嚴。
古樸的屏風與雕花,壁畫和字幅,又彰顯出濃厚的古韻。
而就是在這種古色古香的氣氛包圍裡,竟然有這麼一間歐式風格顯著的臥房,實在不能不叫人意外。
因為幾位王的到來,他自覺退後了幾步,現下便隻能看那個高大的背影。
床幔是銀白色的,垂掛下來半遮半掩地擋住了床,與這張kingsize的大床相比,睡在裡麵的小女孩的身影實在小得不能再小了。
可是奇異的,又完全沒有違和感。
她睡得香甜安靜,銀色的光滑長發軟軟鋪在銀白色枕麵上,纖長的眼睫乖巧斂著,遮擋了清醒時靈動的眸子。
精巧細致到讓人驚歎的麵容,如技藝高超的工匠精雕細琢出的傑作,毫無違和感地完美嵌入到這幅歐洲中世紀的宮廷油畫中。
在綴著羽毛流蘇的床幔下,乖巧純潔如天使在沉睡,華美中又似乎是某位受儘寵愛的無憂無慮的小公主。
這個場景非常美,禦芍神紫是這麼覺得的。
他喜歡並癡迷於美麗的事物,執著地追尋著自己認定的美。
停留於皮囊上的美豔,是無法得到他的承認的,他所中意的,是更加耀眼,更加純粹,更加……更加美麗的美。
如那時把赤焰撞碎火星飛舞的純澈明豔,如囊括萬千星辰純真無邪的乾淨眼瞳。
這個女孩非常美,不是外貌麵容上的美麗,而是那種純白的顏色。
禦芍神紫甚至會有,希望她永遠不要再長大的念頭,就讓她停留在這種最美麗的時候,不要長大,不要經曆各種俗世是非該多好。
可惜,他也是一個實事求是的人,他追尋美麗的事物不假,但太過虛幻縹緲不切實際的東西他是不會留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