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有易亭川酒店公寓的電梯卡這件事,易母隻是覺得意外,可小兩口到底是夫妻,甭管感情如何,住不住一起,做妻子的有一張門禁卡電梯卡有什麼大驚小怪?
所以易母隻是驚訝一下,疑惑兒子對這個媳婦的態度怎麼變了,彆的也沒多想。
倒是易亭素那邊反應激烈。
“不可能!”
繁星心裡好笑,故作疑惑:“什麼不可能?”
易亭素:“我哥不可能把他住的地方的門禁給你!”
繁星不解:“為什麼不可能,可他的確給了啊。”
易亭素:“你胡說……”
“亭素!”
易母出聲喝止,這麼多外人在,怎麼可以失了一個大小姐說話的分寸和臉麵。
徐飛盈反應過來,也飛快地朝易亭素使眼色。
易亭素克製不住脾氣,又要發作,可餘光裡兩個裁縫都疑惑地看著她,想想不能這麼叫外人看了笑話,隻能忍了。
這麼一來,什麼聊天喝茶的興致全沒了。
徐飛盈假意收拾行李起身去了客房,她前腳走,易亭素後腳也氣呼呼跟著走了,留下易母和繁星在客廳。
易母也不好就剛剛電梯卡的話題多說什麼,隻對繁星道:“先前做衣服,你都不是很合適,剛好今天裁縫在,你有什麼要求就提了吧。”
繁星能有什麼要求,該做裙子做裙子,該做正裝做正裝,不過真要說什麼要求的話……
繁星轉頭看向剛剛幫自己量尺寸的裁縫:“老師,這次做衣服的話,酒紅色的料子就不要了吧。”
裁縫點頭:“好。”
易母聽到了,本來沒當回事,忽然想起什麼,愣了下,抬眼看過去:“酒紅色不要?亭川前幾天還特意和我說,說你穿這個顏色好看,讓這次多做兩件呢。”
繁星:“?”總裁大佬還管這種小事?
裁縫聞言倒是恭維了起來,說什麼少夫人很白,穿這個顏色特彆趁膚色,又恭維說少爺少夫人新婚燕爾,少爺也對少夫人疼愛嗬護……反正什麼好聽挑什麼說。
繁星聽這些話就是左耳進右耳出,什麼感覺也沒有。
易母卻喜歡聽這些,尤其喜歡聽彆人恭維易家家庭和樂、夫妻恩愛這種,簡直就是照著她心坎兒在捧。
繁星暗暗觀察,該總結總結,該牢記牢記,來日方長,作為易家的媳婦,以後可多的是時候和易母接觸。
易母今天的心情也是真的不錯,又被裁縫捧了兩句,心情更好,甚至麵色紅潤地和繁星多聊了幾句。
在聽說繁星這兩天去易亭川公寓都有做飯之後,更是露出欣慰的神情:“我之前聽你說學做飯,也隻當你是心血來潮,沒想到你倒真上心了,也好,男主外女主內,你最近倒真有點妻子的樣子了。”
繁星但笑不語,心說什麼妻子,她就是個做飯的廚娘。
易母又問:“前兩天都去做飯了,那今天還要去?”
繁星點頭。
易母想了想:“那今天就彆過去做了,我等會兒打個電話,讓亭川中午晚上都回來吃飯。”
頓了頓,想起前幾天周管家提及易亭川特意在廚房吃了繁星做的菜才走的,又道:“他要特彆合適你做的飯,回頭你就辛苦一下,下個廚房給他炒幾盤菜,剛好也讓我嘗嘗你的手藝。”
繁星點頭稱好。
裁縫們跟著又恭維了起來,說小夫妻和和樂樂,小易總連菜都要吃新婚老婆做的,可見感情很好。
易母笑道:“可不就是家和萬事興麼。”
易母心情大好,繁星這下連冷板凳都不用坐了,喝喝茶聊聊天,跟著裁縫挑挑料子。
中途易母給易亭川打了個電話,讓他回來吃飯。
易亭川直接就在電話裡拒絕:“下次吧,今天就不回去了。”
易母也不意外,抬眼看看繁星那邊,問電話那頭:“那晚上呢。”
易亭川:“晚上也不了。”
易母:“中午不回來,在公司吃工作餐,晚飯也吃工作餐?”
易亭川:“嗯。”
易母笑:“我怎麼聽說你最近晚餐都是一位姓顧的大廚做的。”
易亭川:“……”
易母:“回來吃飯吧,你老婆在我這裡呢,剛好今天裁縫來量尺寸,你妹妹也來了,還帶了個客人回來。”
易亭川的聲音很平淡,依舊拒絕:“不了,下次吧,最近事情有點多。”頓了頓,“晚飯你也彆留顧繁星吃了,她還得過來給我做一頓。”
易母瞧了繁星一眼,嗔怪道:“你還真拿你老婆當廚娘了。好了,彆再說什麼下次了,都多久沒回來吃飯了,你要實在忙,中午或者晚上回來一趟都行,你回來吃飯,我就讓你老婆去廚房給你做幾個菜,這樣總可以了吧。”
易亭川那邊默了好一會兒:“……行吧,那我中午回來。”
繁星默默看了看天花板。
這個吃貨,總裁大佬的人設都要崩了。
掛了電話,易母忍不住笑起來。
她一笑,兩個裁縫師傅也跟著笑。
“看來咱們小易總是離不開少夫人和少夫人的廚藝了。”
易母想想都要笑,三請四請不回來吃,忙工作,這一說吃倒是回來了,以前知道他嘴叼,倒是沒發現兒子在吃這方麵這麼惦記著。
笑著笑著,再抬眼看不遠處坐著的繁星,不免印象上有所改觀。
甭管是靠什麼手段上位的,能留住男人,抓住男人的心,總是好的。
一個家要的是什麼,不就是和和樂樂麼。
做媳婦的有這個本事和能耐,不折騰幺蛾子,她這個婆婆也樂見其成。
這麼一想,易母對繁星自然多了幾分刮目相看。
繁星不知這些,看看時間快十點半了,和易母打了聲招呼,起身去廚房給吃貨總裁炒菜去。
她走了沒多久,易亭素和徐飛盈回到客廳,兩個裁縫也走了。
見繁星不在,易亭素問易母:“顧繁星人呢?”
易母:“去廚房了。”
易亭素想想就冷笑:“廚房?她還真做飯做上癮了啊。”想諷刺兩句,顧及易母這邊,隻能算了,省得又像上次一樣引起不快。
徐飛盈不動聲色:“亭川的太太平常都在做飯嗎,沒有其他事情做?”
易母:“最近好像是在做飯的。”
徐飛盈笑笑:“她畢竟是易太太,這些事都有阿姨保姆做的,她也不用經常親手做,不如多在太太圈子裡參加點社交活動,回頭還能給亭川打探點政策、經濟上的消息。”
徐飛盈說的很謹慎,既沒有貶低做飯,也提出了身為一個富豪太太更可為的一些建議,不像先前易亭素那樣不會說話還得罪易母。
易母聽完也點頭:“是這樣,做飯總有人做,她一個富太太可以去做的,卻不是彆的人能代勞的。”
易亭素一聽立刻附和:“就是啊。不過我看她是不會吧,要是會還能就下下廚房做做羹湯麼。其實也正常,誰讓她家底差,要是換了和我們家門當戶對的做我嫂子,肯定不會像她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