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1 / 2)

忐忑地等到申時,寧卿準備提前出門去找王妃,以免遇上變故。

誰知她的腳才邁出門檻,遠處便出現師兄的身影,她做賊心虛立即退回屋內。

“準備去哪裡?”

寧卿撒謊都不帶眨眼的,“剛才想去找你來著,正好你就回來了。”

也不知信沒信,裴謹莞爾,“這豈不是說明我們心有靈犀。”

寧卿:笑容一下就僵在了臉上。

這日子何時是個頭啊。

男人垂眸去牽她的手,“聽說你去找了母妃?”

仔細瞧著她修剪平整圓滑的指甲,捏捏她軟軟的指腹。

寧卿心中立即警惕,馬上就到申時三刻,師兄好巧不巧這個時間出現在這兒,莫非他知道了?但她不能自亂陣腳。

強忍將手抽出的衝動,她坦然地道:“我沒去敬茶,這不是怕給她留下壞印象,找她說說話嗎,免得以後她給我下絆子。”

裴謹笑了,摸摸她的頭,“我不會讓她為難你。”

寧卿其實寧願和王妃待在一起,師兄的要求更為難她。

但他顯然並未意識到這點。

眼看著即將到夜裡,必須想辦法去見王妃。

但是師兄就在這兒,也不知道他一會兒會不會離開,若不會,錯過了時間怎麼辦。

心中有些焦躁,她想將手從男人的掌中抽出,但力氣不夠,忍不住質問:“晚上還沒到呢,你待在我這兒乾嘛?”

“咱們說好的,一日就是一日,現在還沒到時間呢。”

男人聞言好整以暇地看她,“你以為我過來是彆有用心?”

寧卿沒說話,隻是眼神控訴,好像在說不然呢。

裴謹見她如此警惕,酸澀的同時又覺得有些好笑,“那我等會兒過來?”

她巴不得他快點走,連忙點頭,“你在這兒待著我心裡發慌,你等我先緩會兒。”

裴謹心想他竟然這般可怕麼?見寧卿將他視作洪水猛獸的模樣,更是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那我先走了?”

還沒等他起身,寧卿就來推他,“你快出去,沒到晚上不準過來。”

趕緊將他推出門外,一把將門關上。

她注意著門口,聽到腳步聲漸遠,可她不敢開門,等了近一刻鐘,才拉開門,環顧四周,匆匆跑去找王妃。

青兒還沒回來,也不知她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有沒有把信交到落雪師姐手裡。

寧卿踩在申時三刻的點踏入佛堂,王妃正輕輕敲著木魚,在寧卿來了後,停下手上的動作,將木魚放置在一旁的桌上。

“隨我來吧。”

王妃撚著佛珠,領著寧卿走向後門,這一路還算隱蔽,途中路過一座花園,亭台水榭,花柳掩映,寧卿跟著王妃穿行在其中。

路上她這心一直懸在空中,生怕她們會被發現。

王妃腳步一停,轉身看向寧卿,“可

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話?”()

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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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這才繼續往前走,一路到院牆處的一側小門,這裡是平日丫鬟小廝們采買東西時用的,並不會有其他人在。

門外停著一輛看著極為普通的馬車,並不顯眼,“上去罷,彆回來了。”

寧卿見如此順利心裡有點不踏實,王妃讓她遠離黎城,可她此行主要是去找落雪師姐,若是找到了人,她就什麼也不必再擔心。

“王妃,多謝您。”

和王妃告彆,在馬夫走了一段路後,寧卿讓他直接去丞相府。

王妃已經提前和他打好招呼,讓他送這姑娘到黎城旁的青山鎮,可她現在竟要換路走。

“姑娘,我這交不了差啊,我隻負責把你送到黎城外。”

“老伯,你先到丞相府,我有點事兒要處理,之後你再把我送到城外就好,這樣你也能交差。”

寧卿掀開簾子,將一錠金子遞到他身邊。

馬夫抽空一看,金燦燦的金子差點閃花他的眼。

“姑娘,這……”

寧卿又加了一錠。

馬夫猶豫半晌,真的很難不答應,“那我們說好,儘快處理完,咱們就去青山鎮。”

“好嘞。”

談妥後,寧卿回到車廂內坐著,王府距離丞相府有些距離,路上竟下起小雨。

近兩刻鐘的時間,馬夫喚道:“姑娘,丞相府到了。”

寧卿跳下馬車,跑去丞相府,侍衛見她穿著打扮不似普通人,態度還算客氣,“這位姑娘,請問你來丞相府所有何事?”

“我和你家木落雪木小姐是舊相識,麻煩大哥幫我通傳一聲。”

今日怎麼總有來找他家小姐的人。

他也不知寧卿說的是否為真,可她的樣貌穿著讓他不敢得罪,“我這就去,姑娘你先等一等。”

“麻煩大哥了。”

寧卿左等右等,終於等到侍衛過來,而他身後走來一位清秀佳人,但居然不是落雪師姐。

她心中狐疑,隨即升起不安。

“這位姑娘,你認識我?”

這一刻寧卿閃過許多念頭,“恕我冒昧,請問姑娘你的姓氏是樹木的木,還是彆的什麼?”

“並非樹木的木,而是肅穆的穆,禾旁穆,姑娘你可是認錯了人?”

寧卿欲哭無淚,還真是認錯人了。

“打擾穆姑娘了,我確實認錯了人。”

“姑娘你所找之人的名字可是落下的落,大雪的雪?”穆珞雪問。

寧卿眼中充滿希冀,立即點頭,“穆姑娘你可是認識?”

“我並未聽聞過,但我會多加留意,姑娘你或許可以去城外找找。”

“多謝你。”寧卿很感激。

失望地回到馬車上,現在她有些迷茫,這個幻境未免也太過真實,街道行人,還有師兄的母妃,都給她一種是活生生的人的感覺。

現在隻能靠她

() 自己,她究竟要如何才能找到破鏡的關鍵?

成親,逃婚,師兄現在被幻境控製要和她圓房,若她沒有阻止,師兄必定會受到反噬,而她恐怕也會因此一蹶不振,甚至極有可能像原文那樣,兩人自此變成陌路人。

或許,阻止他,讓他清醒,不被幻境所控就是從這裡出去的辦法。

那她豈不是要回去,不行,若回去她得麵臨圓房的問題,她打又打不過師兄,若他強來,可真就完犢子了。

寧卿坐在馬車上,晃晃悠悠,快把她給搖吐了。

馬車行至一條街道,寧卿掀開車簾對馬夫道:“老伯,我去買些東西,很快就回來。()”

或許是有了第一次的破例,馬夫也隨她了,反正馬上就能出城,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寧卿買完蒙汗藥,揣進兜裡,回到馬車上,咱們回去吧。?[(()”

“回王府。”寧卿補充。

馬夫茫然,“啊?回王府?”

“嗯,回王府。”

她逃避也沒用,要是回去後師兄硬來,她直接用蒙汗藥把他藥倒,能拖一時是一時,若她不回去不管不顧,也極有可能被他抓回去,她又沒找到落雪師姐這座靠山,隻能硬著頭皮乾。

而且她還有破厄丹,雖然隻是半成品,但若實在沒有辦法,也隻能讓師兄以身試毒了,成功率雖低,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馬夫正在糾結,街道突然混亂,寧卿聽見馬車外嘈雜的兵器碰撞聲和沉重雜亂的的腳步聲。

她心中一緊,想掀開車簾,但理智阻止了她,時刻注意車外的動靜,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周圍百姓被這陣仗嚇了一跳,紛紛看向官兵簇擁著的男人,錦衣加身,通身的氣質冷漠高貴,令人不禁產生誠服之心。

“這不是世子殿下嗎?”有人驚訝地低聲道。

“這位就是世子?長得竟比那探花郎還俊!”

“探花郎哪裡比得上,世子這容貌可是最不值一提的事兒,他可是大師預言下凡曆劫的神君!”

人群中發出陣陣驚歎。

“不過,世子親自過來,這是發生了何事?”

“誰知道呢,或許是抓逃犯,咱們趕緊離遠點。”

百姓們你推我我推你,有人想看不斷往前擠,有人又因為害怕又不斷往後退,場麵一時更加混亂。

不止這裡,早在數個時辰前,官兵就已在城門處將黎城包圍得水泄不通。

馬夫也是緊張,他想趕著馬車趕緊溜走,可裴謹一襲赤金玄衣,發冠高束,麵無表情地立在馬車麵前,而他身後,站著渾身銀甲的上百位官兵。

“世……世子!”馬夫被嚇了一跳,世子怎麼會到這裡來?看樣子還是衝著他們來的,他可沒犯事兒啊!

馬夫腿上一軟,差點從車上摔下去。

他咽了口唾沫,立即下馬行禮,“世子殿下,您前來可是有事找老奴?”

他還不知道自己這車上載的姑娘是世子力排

() 眾議娶的世子妃,若他知道,怕是魂兒都要嚇沒了。

男人麵色不改,徑直越過他,走向馬車。

寧卿渾身緊繃,在聽見馬夫顫抖地喚著“世子殿下”四字時,心裡拔涼拔涼。

逃也逃不過,她破罐子破摔直接掀開車簾。

剛想跳下去,帶著一身寒意而來的男人便拽住她的手腕,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向一匹威風淩淩的黑馬。

寧卿全程懵逼地被放到馬背上,背後坐著師兄,他一言不發,渾身透著濃重的壓迫感。

想喊師兄,但現在是在幻境裡,她被這股壓迫感嚇得不知道說什麼,突然有些委屈,師兄被控製,他什麼也不知道,但她知道啊,在這裡總不可能順著他的心意行事吧。

馬越跑越快,寧卿耳邊刮過獵獵風聲,她嚇得緊緊攥住師兄的袖子。

抵達王府,男人抱著寧卿進門,等候在大門處的王妃見此想去攔,裴謹停下腳步,麵上沒有任何對她這個母親該有的敬重。

“言兒,將人放下。”

“母妃可是要阻攔我?”裴謹扣緊懷裡少女的纖腰,漠然問。

“她是你的妻子。”王妃試圖提醒他。

“自然是我的妻子,兒子的房中事不勞母妃費心。”裴謹說完此句,便抱著寧卿徑直走向寢殿。

看著裴謹抱著寧卿的背影消失,王妃無奈地閉了閉眼,她已儘力,可事情的發展還是沒能如她的願。

是啊,她的兒子這般聰慧,她怎會如此輕易地送寧卿離開。

素袍裹著她略顯單薄的身體,一陣風仿佛就能將她吹倒,在丫鬟的攙扶下回到自己的佛堂。

跪坐於蒲團之上,婦人身軀挺直,虔誠地誦經,她隻願這姑娘不會如那隻鳥那般,落得如此下場。

寧卿一路被抱著回了寢殿,她心裡隻打鼓,緊攥著師兄的袖子試圖以此緩解自己的恐慌。

“你是不是生氣了?”寧卿小聲地問。

聲音吹散在風中,師兄並未回她,也不知到底有沒有聽見。

“我這麼做都是有原因的,但你又不信我。”寧卿委屈,也不管他聽沒聽見,至少她說了心裡舒坦一些。

“你彆生氣好不好?”寧卿抬頭去看他,但隻能看到他繃緊的下頜線,可見他情緒的低沉。

算了,生氣就生氣吧,不管了順其自然,她東想西想也沒用。

裴謹將她扔到床上,一身玄衣華服垂至腳踝,他極有壓迫感地地立在床邊,瞳孔無波無瀾,寧卿卻被他看得心驚肉跳,師兄從未用這樣的眼神看過她。

躺在床上太沒有安全感,她起身想要離開,但她卻被推倒在寬大的床上,身後是軟軟的被褥,她並不疼,可她心裡極其不安。

“我身上臟,我想洗澡。”寧卿低聲說。

裴謹麵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其實,我原本是打算回來的,你信嗎?”

誰能知道她還沒回到王府,就被師兄抓了個正著,她是有

理也說不清。

“你這樣我害怕。()”寧卿軟著聲音撒嬌,想借此逃過一劫,可顯然,正處於發瘋邊緣的男人對此並不買賬。

你怎樣才不生氣??()”寧卿討好地問。

他生氣遭殃的是自己,不如先穩住他。

可他仍然不發一言,寧卿來了脾氣,她縮在床上也不再說話,場麵一時陷入極致的安靜。

“不生氣?”男人嗤笑。

“你認為我如何才能不生氣?”

寧卿也不知道他怎樣才能不生氣,“我怎麼知道你……”

話說到一半,對上他透著侵略性的眼眸,她突然沒再吭聲。

“怎麼不說話了?”男人逼近她。

寧卿緊緊閉著嘴,她不說了,多說多錯。

身體控製不住地往後縮,寧卿強行控製自己儘量表現得自然,生怕再次惹怒師兄。

幻境裡的他實在太過可怕,她好想之前溫柔貼心的師兄,這個幻境快點結束吧。

男人食指指腹輕撫她的唇瓣,“阿寧,你可是忘了自己昨夜說過的話?”

寧卿很想裝傻充愣,可這樣肯定會讓師兄更加生氣。

幸好她做好了準備,打不過那就智取,反正得先把他弄倒,就是不知道怎麼把這蒙汗藥放入水裡讓師兄喝下。

寧卿穩住心神,“我自然知曉,不過在此之前,你能不能先去洗個澡?”

隻有支開他才能行動,她第一回做這種事有些緊張,好在演技不錯,裴謹並未發現異常。

“一起洗。”他道,仿佛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寧卿震驚。

裴謹過來抱她,寧卿下意識躲避,男人停住動作,笑了笑,眼底卻格外涼薄,“那便不洗罷。”

扣住寧卿的雙手手腕,按到她的頭頂,俯身在她白皙修長的脖頸上發狠地咬了一口。

毫無準備的寧卿疼得悶哼一聲,除了疼,更多的是震驚。

身上的人是她的師兄,是將她養大的師兄,這究竟是什麼走向!

眼下並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必須挽回局麵,這不僅是為了她自己,也是為了師兄的修行之路。

寧卿的雙手被緊緊扣著,無法取出蒙汗藥,手腕用力掙開,卻被摁得更緊。

伸腿想去踹他,卻被他提前察覺,長腿輕而易舉將她壓在身下。

就在她大腦飛速運轉想著對策之際,雙手突然被鬆開,她還未來得及驚喜,就見師兄取出一條冰冷華麗的金鏈,金鏈撞擊叮當作響。

寧卿錯愕。

他為何要取出這樣一條鏈子。

男人隨後的舉動驗證了她的離奇猜想,他將金鏈尾端鑲嵌的金環打開,啪嗒一聲,扣在少女白皙細膩的腳踝之上。

抬眸對上她難以置信的目光,裴謹輕撫她腳腕上的金環,“是拿金子做的,喜歡嗎?”

寧卿蓮花般的裙擺散開,露出她白皙光滑,骨肉勻稱的小腿。

() 人指腹輕觸她腿上的肌膚,見她瑟縮,骨節分明的五指握住她的小腿,輕輕拉過來。()

阿寧,我給過你機會。他選擇信她,可她還是無情地將他拋下,既然這樣留不住她,便隻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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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喜歡,還有彆的,你要看嗎?”

寧卿呆住,她反應過來立即想去解開腳腕上掛著的東西,男人也不阻止,靜靜看著她做無謂的掙紮。

裴謹眼神卻突然有些悲戚,輕輕將她擁入懷裡,“阿寧,留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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