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1 / 2)

男人靠在寧卿的身上,墨發在她皮膚輕掃有些癢。

血液還在不斷往下滴落,兩人身下的靈泉已經被血液染紅,絲絲縷縷的血線漾開,將兩人環繞其中。

裴謹這幅模樣顯然不對勁,寧卿有些焦急。

“師兄,咱們先從水裡出去好不好?”

男人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也不知聽沒聽見她的話,沒有任何反應。

這血一直流也不是辦法,就在寧卿想辦法時,雙眸血紅的男人,手控製不住地在她腰上遊移,男人突然一口咬在了她的肩頭,寧卿有些痛,驚呼了一聲。

神誌不清的男人在聽見寧卿的痛呼,微微鬆口。

其實並不算多疼,隻是把她嚇了一跳,男人微微抬頭,雙眸沒有焦點,他再次靠在寧卿身上,寧卿皮膚發燙,連忙將他推開,但是她的腰被他摟得越發得緊了。

他這副神誌不清的模樣像是被下了什麼下二濫的東西,可誰能給他下,難道是那幾個妖物?

這也就罷了,關鍵是他的眼角還在不斷滾落血珠,配合他的動作,畫麵血腥又淫靡。

得想將血止住,其他問題隨後再考慮。

寧卿掏出愈合丹,雖然不知他眼睛為何流血,可吃了丹藥總能起些作用。

但是男人也不理會她,她隻能捏著丹藥往他嘴裡塞,“師兄你張嘴,”

丹藥擠進他的唇縫,被攔在了齒關之外,這樣可不是辦法。

寧卿使勁往裡推,但是他閉得太緊了,試圖用手指將他的齒關打開。

男人終於注意到她,配合地啟唇,寧卿的指尖便探入,觸碰到溫暖濕滑的舌尖時,她眼睛微微睜大了些。

隨即立馬抽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丹藥喂入他的口中。

這丹藥並沒起到實質性的作用,不過好在,男人終於清醒了些,稍稍拉開和她的距離。

“師兄,咱們先上去好不好?”寧卿問。

男人終於能回應他,他正要從靈泉裡出去,手腕卻被一隻比他小很多的手拉住,觸感軟軟的。

“師兄先等等。”寧卿叫住他。

他臉上全是血,看著有些可怕,寧卿取出帕子在靈泉裡浸濕擰乾,小心地擦掉男人麵龐上的血跡。

溫熱的蒸汽在他臉上拂過,兩人距離很近,裴謹能清晰地看見寧卿濃密卷翹的睫毛。

不管心裡如何翻湧,他的眼神依舊清明,看著寧卿的目光也不似之前的癡迷,好像已經清醒。

細細將男人臉上的血跡擦乾淨,寧卿見他的眼角不再流血放心許多,那愈合丹看來還是有效的,就是不知道師兄為何突然變成那樣。

寧卿從思索中回神,卻猝不及防對上師兄略顯疏離的目光,她頓了頓,看來師兄並未記起她來。

但他若沒記起來,那之前發生的怪事是怎麼回事。

寧卿頭都快炸了,但是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師兄,你還沒

告訴我你剛才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突然虛弱得仿佛輕輕一推就能倒地,而且眼角流血也太嚇人了。

“無事。”裴謹淡聲道。

他這樣就是打定了主意不和她多說,寧卿發現,她和師兄的關係好像真的變了,不似以前那樣親近。

不過想起師兄剛才身體的變化,她下意識看向他的小腹,但他察覺到她的目光,微微側身躲開了她的打量。

“方才隻是意外,忘了吧。”

寧卿看了他幾眼,沒再說話。

兩人上岸,裴謹頃刻間便換了一身衣裳,但寧卿沒有這個本事,她得找個地方換,“師兄,我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可以先離開。”

師兄雖然忘記了她,但設在她身上的法陣被觸發,他過來看看也正常,現在那幫妖物已經解決,想必暫時沒什麼危險。

寧卿說完找了個樹叢,躲在後麵換衣裳,換好出去以為師兄已經離開,但是他還站在那兒,並未離去。

“過來。”裴謹看著她道。

站在原地沒動的寧卿抬起腳步,走到他身前,“師兄,你怎麼還沒走?”

話落,站在她身邊的裴謹往她身上再次布下陣法,之前那個已經用於崩斷身上的縛妖繩,原來是這個。

以為布下陣法師兄就會離開,但是他依舊站在自己身邊。

“師兄你不走嗎?”

“以免再次遇見危險,可能還得再等等,確保你安全我再離開。”

雖然師兄已經忘了她,但對她還是蠻關心的嘛。

“雖然現在我已不記得你,但你始終是我的師妹。”他如此道。

“師兄,若是我發生危險,你感應到再來也不遲。”

“你不想讓我跟著?”裴謹敏銳地注意到她的言外之意,問她。

但他看著並未生氣,好像隻是簡單一問。

“不是,師兄你想留就留吧。”寧卿不再與他多說。

正好趁著這段時間,看看師兄究竟是怎麼了,他突然流血這事兒,她怎麼想都不安心,難道是她離開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現在天邊的晚霞隻剩一角淡淡的粉,透出隱約的光亮,之前兩人身處靈泉之中,被白霧籠罩,紀樾和俞白無法看見兩人,也無法得知她們做了什麼。

但他聽見了曖昧的聲響,就好像,兩人在那湖中,行些苟且之事。

紀樾臉繃得很緊,渾身的壓抑氣息太過濃烈,身旁的俞白就是想忽視都難。

“殿下,那人是?”俞白試探地問。

“寧卿的師兄。”

師兄啊,可她們之間看著並不像普通師兄妹,而且那從大霧中走出的男人身上分明附著一層□□的氣息。

俞白是狐妖,既能察覺,紀樾同樣,他的眼神更冷了。

兩人還未走近,俞白用妖族語言低語,“殿下,你若喜歡那姑娘,自然得動些心思。”

“若人被搶走,到時可就晚了。”俞白道。

在妖族看來,隻要能達成目的,過程如何並不重要,他們無視人修的規則,不存在道德束縛,更無所謂隱忍退讓,是以,紀樾的行為讓俞白很是不解。

紀樾從小在人界長大,雖骨子裡擁有妖物的獸性,可他還是潛移默化地被影響,況且,他不願意讓她們之間摻雜彆的肮臟的東西。

“我似乎和你說過,不要再提。”紀樾冷聲警告。

他怕俞白多次提起,他無法壓抑內心的衝動,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

見紀樾神色嚴肅,俞白知道他是真不喜歡自己如此說,“屬下記住了。”

寧卿和裴謹走到二人麵前,寧卿看可眼身邊的師兄,對兩人介紹,但主要是向俞白介紹,畢竟紀樾已經認識師兄。

“這是我師兄,他擔心我們再次被妖物偷襲,打算與我們同行一段時日。”

俞白自然沒有異議,他目光放在裴謹身上,並未在第一時間認出他來。

畢竟裴謹的名字響徹修仙界,但鮮少出現在大眾麵前,市麵上倒是流傳著許多他的畫像,但和他的樣貌有很大出入。

畫像無法完全地展示出他的容貌以及通身淡如雪的疏冷氣息。

可眼前這樣的人,渾身的陽氣卻快要溢出來,而他身邊站著的少女身上也沾染著屬於他的濃鬱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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