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之前,師兄分明也和她那樣了,那時也不是婚後啊。
現在的師兄還真保守。
“隻要成婚你就願意是嗎?”
“嗯。”男人回答。
總算是鬆口了,隻要能解決問題,成婚現在在寧卿看來並不算大事。
“那你有中意的姑娘嗎?若是有,咱們立馬上門提親。”
寧卿以為他百般排斥自己替他解蠱,自然也不願和她成婚,畢竟現在他也不喜歡自己。
而且,老實說,她寧願替他解蠱,也不願和他成婚。
裴謹聽見她的話,心瞬間涼了半截。
他又不說話了,寧卿無奈道:“師兄,你總要說是誰,我才能解決啊。”
“還是說,隨便哪個姑娘都行,隻能成婚就好?”寧卿著急地問。
她越問,屋裡裴謹的神色越是冷淡。
又沒聲兒了,寧卿急得抓耳撓腮,那解蠱的尷尬都淡了不少。
師兄能不能不要這麼任性!
她無可奈何,隨口道:“那你看我成不?”
本來隻是擺爛一說,誰知裴謹點了頭,“可。”
寧卿:……
可師兄現在也等不到成親那個時候啊。
“師兄,你看時間緊迫,特殊情況特殊處理,咱們先解蠱,解完再成親行嗎?”
“不可。”
這兩個字說得堅決直接,沒有半分猶豫。
“那我們先定下婚約,再解蠱呢?”寧卿隻能放寬條件。
沒聲兒,那就是代表不同意。
看樣子師兄是鐵了心要成了親再解蠱,雖然她不想成親,但師兄危在旦夕,她也顧不了這些,現在萬事以師兄的生命安全為重。
隻希望,師兄這蠱能夠撐到婚後。
【宿主,你現在不擔心你和你師兄成親會惹人非議了?】係統好奇地問她。
【人都這樣了,我哪裡還考慮得了這些。】
彆說惹人非議,就是讓她裸·奔,若是能救師兄的命她自然也是得去的。
而且,師兄忘記了她,即便成親,她也有辦法脫身的吧,他隻是太過保守才無奈選擇和她成婚再行解蠱,婚後肯定不會乾涉她的自由。
以前師兄占有欲太強,她不太喜歡,這才是她抗拒和他成婚的主要原因,而且她向來不憧憬婚姻,即便成親的對象不是師兄,她也不願意。
正想著,寧卿打算進門看看師兄情況,卻聽見一陣壓抑的低咳聲,寧卿顧不得太多,直接推門而入,一眼便看見比剛才更為孱弱的師兄。
這個樣子,仿佛隨時就會……他真的撐得到成親那日嗎?
就用上次古伊莎和師兄的婚事來說,即便再如何縮短婚期,也要大半月的時間籌備婚禮,根本來不及。
寧卿看著奄奄一息的師兄,趴在他身邊,用帕子細細將他唇上染的鮮血擦乾。
“師兄,我們先解
蠱好不好?”寧卿握著他冰涼的手(),祈求地道。
婚禮隻是個形式(),不然咱們現在締結同心契?”
同心契一旦結成,二人便在上天的見證下結為道侶,一人若背叛另一人,便會降下天罰,輕則修行之路止步不前,重則修為儘廢,是以,修仙界締結同心契的道侶並不多,畢竟沒人知道自己是否會違背當初的誓言,無法拿自己的修行之路開玩笑。
但是若雙方感情淡了,自願同意結契,那這影響將不複存在。
寧卿倒是不擔心,反正她肯定不會出軌,這同心契對她便沒有太大的約束力。
男人頓了一下,輕輕點頭,“嗯。”
寧卿眼睛一亮,這下總算可以解蠱,哪有人將這些世俗禮儀規則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的,她默默在心裡吐槽。
“師兄,如何締結同心契?”寧卿問他。
裴謹對此十分了解,寧卿聽完他所說的步驟後,心中了然。
“那師兄,我們來吧。”
寧卿將孱弱的男人扶起來靠在床頭,隨即默念他教給自己的結契口訣,手中結印,靈力緩緩從丹田引出,漂浮在指尖。
“師兄,我準備好了。”
寧卿等著裴謹,但是男人催動靈力後,眉頭輕輕皺了皺,隨即身體一震,艱難醞釀出的靈氣瞬間四散,他低低喘著氣,臉色更為蒼白。
遭了,師兄現在竟連同心契都無法締結。
男人似是不信,企圖再次催動靈力,寧卿發覺立即將他的手按住,“師兄,彆弄了,咱們先解了蠱毒再締結契約也不遲。”
男人想要抽手,繼續結印,但是他現在竟然連推開寧卿的力氣都沒了。
裴謹有些挫敗,滿臉的頹喪。
“師兄你現在不許再動用靈力,咱們好了後再來。”
這話一出,寧卿明顯注意到師兄的臉色難看了許多,本就虛弱的人,現在使用靈力被反噬,身體又弱了一分,再繼續下去,就真沒救了!
“師兄,咱好好躺著,什麼也不能乾,可明白?”寧卿不放心,一直在床邊守著。
她坐在旁邊修煉,偶爾轉頭看看他,欲言又止。
“師兄,咱們彆犟行不?身體隻是身外之物,什麼有命重要你說是吧?”
“你閉上眼睛當什麼都不知道,解蠱都由我來,這樣不行嗎?”
男人一襲白衫,罩在他略顯單薄的身軀之上,唇線微微抿緊,雙眸輕闔,睫毛纖長如蝶翼,清清冷冷,一副另死不屈的風骨文人模樣。
寧卿有種逼良為娼的錯覺。
“而且,這種事情你又不吃虧。”既不用他出力,又不用他負責。
寧卿絮絮叨叨說得嘴巴都乾了,師兄依舊不為所動,她自己的羞恥心一跌再跌。
反正她已經將自己洗腦,做這種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隻是給師兄治病,她這是舍己為人。
師兄不搭理她,寧卿無奈歎氣,閉眼修煉,偶爾分出心神看看他,注意他
() 的情況,生怕自己一個沒注意師兄就沒了。
寧卿守在著裴謹,晚上困了直接趴在他床邊睡覺。
裴謹並未入睡,垂眸注視著趴在他床邊恬然安眠的少女,長發柔柔垂在臉側,裴謹伸手將她的發尾勾到一邊,露出她睡得紅潤的臉龐。
他需要拚命克製才能讓自己拒絕寧卿,身體一時的暢快並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她,想要的她心,想要她的全部。
兩人度過一夜,寧卿醒來時腰酸背痛,她正要抬頭,卻發現自己的頭墊著什麼,一看,發現是師兄的手。
在她醒來後,裴謹立即將手收回,很是不滿,“你,你為何要拉著我的手?”
寧卿懵圈,她拉了師兄的手當枕頭?
莫非枕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