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謹捏住少女的手腕,將她抵在浴池邊,熱氣熏得寧卿身體使不上力氣。
她早知道有這麼一天,隻是早晚的問題,寧卿安靜地坐著,沒有躲開吻上來的男人。
溫熱的泉水舒展她的身體,已經足夠放鬆,但當男人的手指在撫上她的後頸時,還是無法控製地繃緊身體。
這段時間的相處,已經讓寧卿足夠適應與師兄的身體接觸,更習慣了他全方位侵入的氣息。
裴謹在她頸側時輕時重細致地親吻,寧卿的手指緊緊抓住他的頭發,陣陣觸感讓她微微仰起脖頸。
不久,她被男人抱著坐在浴池邊,寧卿不知道他要做什麼,茫然之際,他卻俯下了身,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陷進少女大腿白皙的肌膚。
寧卿透過被風吹動的紗簾的縫隙看向窗外,天邊最後的那抹落霞徹底被黑暗吞噬,微風徐徐吹入屋內,她滿臉潮紅,迎接一陣陣強烈的感覺,無處可放的手往後撐到玉石地麵,指尖幾乎將地麵抓出痕跡。
原來時間真的能撫平一切,以往她抗拒不已的事情,現在竟能做到如此坦然地接受,甚至情不自禁地沉溺其中。
寧卿的思緒被一波波席卷而來的浪潮打碎,再也無法拚湊,紅唇微啟,眼神空茫地看著外麵漆黑的天色。
“舒服嗎?”裴謹抬頭,薄唇紅潤晶亮,緊盯著鬢發微亂,睫毛掛著細密淚珠的少女。
寧卿還未徹底從方才難以形容的極致快·感裡回神,呆滯地看向身下的男人。
她的神情讓裴謹彎了唇,“現在該換阿寧幫師兄了。”
裴謹輕輕拉住她的手腕,將她推倒,“可以嗎?”
沒聽見寧卿的回答,裴謹當她默認,手指將她壓在背後的頭發挽起,放到一旁,“可能會有些疼,師兄會輕點。”
他傾身而上,徹底將少女的軀體覆蓋。
少女腳踝的鈴鐺不斷晃動,夾雜著拚命忍耐的聲音。
裴謹抬頭看她,“阿寧,現在可以了麼?”
他想給她最好的體驗,想讓她再也無法忘記今夜。
寧卿卻抓緊男人的手臂,想說什麼,卻沒說出口。
見她如此,裴謹眼裡的情潮淡了許多,連身體都好像隨之冷卻,以為她是不願,卻聽寧卿沙啞著聲音,小聲卻又堅持地道:“我不要孩子。”
裴謹這麼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又繼續方才停下的動作,“好,師兄不會讓阿寧懷孕。”
修士能用靈力附著包裹,以此達到避孕的目的,但過程不會如此酣暢淋漓,所以許多人選擇神交,感受相似,卻更為方便。
但裴謹卻獨獨鐘情於這種更為傳統的方式,可以感受寧卿的體溫,看見她的種種反應,更能與她完全交融,讓她在他手中綻放。
鈴鐺聲時急時緩,持續一段時間後突然停止,與此同時,一股強大的精神力探入寧卿的識海,身體與精神上同時的強烈刺激,寧卿忍不住發出一絲短促的呻·吟。
浴池熱氣彌漫,寧卿身體無力地躺在男人的懷裡,他顯然還沒饜足,但並未繼續,在浴池裡替寧卿清理身體。()
抱著她回了臥房,才將她放到榻上,將將回神的寧卿拉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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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然後寧卿一把推開他,翻身坐在他的腹部,埋頭狠狠咬在他的脖子上。
裴謹不知道何處惹到了她,但沒阻止,由著她發泄。
寧卿嘗到了濃重的血腥味,但她卻沒停止,剛才那股精神力侵入她的識海,緊緊纏住她的魂體,無法形容的感覺差點讓她當場窒息。
那是神交,她知道,但她從不知原來神交感受會如此地強烈。
寧卿使勁咬完他,實在沒有多餘的力氣,就這樣在他身上合上雙眼入睡。
寧卿醒來時天色大亮,本以為裴謹已經離開,但睜眼就對上他的視線,男人略淺的瞳孔映著她的模樣,寧卿微愣。
“今日去見奎河長老,你忘了?”裴謹對她說。
寧卿本以為他在哄自己,沒想到是真的。
“昨晚累到了?”裴謹認真看著她,少女眉間透著倦意,臉上也沒什麼血色。
“看來得好好補補身體。”
寧卿提不起勁,雖然可能與昨晚有點關係,但她感覺關係不大。
裴謹起身去取她今日要穿的裙子,選了件白底藍裙,正要替她穿上,寧卿卻自己接過裙子,“我自己來。”
裴謹沒強求,思索片刻,背過了身,靜靜等待寧卿將裙子穿好。
身後窸窸窣窣的動靜停止,裴謹問:“好了麼?”
“好了。”寧卿看了他好幾眼,有些狐疑,他今日竟然會如此自覺地轉身。
“今早,我們去弟子食堂用早膳?”裴謹牽著她,走出雲霖殿時,側頭看向寧卿。
弟子食堂,寧卿停下腳步,那裡弟子來來往往,她已經能夠想象那時的畫麵。
但最終,她還是點了頭,“好。”
師兄主動提出讓她出來見奎河長老,怎麼可能沒有彆的意圖。
寧卿被裴謹牽著,明明可以用瞬移,卻用這樣的方式走在前去食堂的路上。
她已經許久沒有出來,雖然是以前每日都能看見的路,但現在看著感覺卻和以往不大一樣。
牽著手的兩人時不時會遇見路過的弟子,裴謹能感受到寧卿的不自在,他們現在已經成了夫妻,結成道侶,寧卿是蒼雲宗的掌門夫人,總要習慣。
弟子的視線止不住地往兩人身上瞟,但又不敢太放肆,本想離開,但裴謹顯然已經看見自己,隻得硬著頭皮走近向兩人行禮,“掌門。”說完頓了頓,才又繼續道:“掌門夫人。”
裴謹頷首示意,他捏了捏寧卿的手,看向她,寧卿這才不自在地點了點頭。
弟子走後,裴謹低聲道:“時間長了就習慣了。”
時間確實能抹平一切,寧卿無法反駁,即便是以往再無法接受的事情,都能隨著時間的流逝改變。
() 越靠近食堂,人越多,向兩人行禮的弟子也從一兩個變成了一群,數十雙眼睛齊齊盯著她們。
寧卿隱約能聽見周圍壓低的聲音,人很多,聲音嘈雜,她聽不太清,但從捕捉到的隻言片語足以猜到他們談論的內容。
大庭廣眾之下,寧卿被裴謹牽著走進食堂,他問:“想吃什麼?”
“都行。”寧卿早餐幾乎都是包子配豆漿,偶爾吃一碗麵。
周圍弟子們的視線有意無意不斷往兩人交握的手上瞟。
前幾日盛傳寧卿被她的師兄囚禁在雲霖殿,倒是沒想到今日會看見兩人手牽著手進來,莫非,其實是兩情相悅?那之前寧卿與紀樾的婚事又是怎麼回事。
弟子們不敢發出聲音,又忍不住小聲嘀咕,仔細一看,發現寧卿全程保持沉默,幾乎都是裴謹在說話,甚至他還在哄著寧卿吃一口他夾的包子。
而寧卿,顯然不是那麼熱切,甚至臉色說不上好,對麵前的男人愛答不理,如此看來,還真是凝華仙君單方麵的強求。
親眼看見與猜測帶來的衝擊完全不同,弟子們悄悄對視一眼,便埋頭匆匆吃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