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還沒等妖鬼弄明白,宛琴得意一笑,將手機拋到空中。
金光乍現,像豔陽穿破黑雲,“通話中”的金字擴大成滿室燦爛,未等光芒中出現的人影完全凝實,雷霆萬鈞的一刀已經向著妖鬼當頭劈下。
妖鬼:“!”
它立刻揮舞著藤蔓向旁邊滾去,一道觸手卷了華元春把她當盾牌舉起,嚇得女道士哭叫不止,但長刀劈到她麵前時驟然散做點點星芒,複又重新在她背後凝聚,黑衣的無常與刀一起,徑直穿過活人的**,再重新握住陌刀。
秦峰手臂肌肉繃緊驟然發力,一刀將卷著華元春的藤條斬斷!
汁液四下飛濺,滿屋充斥著妖鬼的嚎叫,宛琴在昏迷的樂優琪前方舉起自己的紅蓋頭,將汁液儘數擋住,紅蓋頭被腐蝕得坑坑窪窪,女鬼揚手一丟砸在華元春身邊,嚇得她又叫了一通。
張元真臉色鐵青:“結界明明沒破,無常怎麼會這麼快……”
宛琴撿回手機,愛惜地吹了吹灰:“這多簡單,報案不得提供確切位置啊?就算我說不清楚,人家還有權查手機信號定位呢!”
以宛琴的鬼力作為指引,無需硬破結界,一個遁術就直奔目的地。
——鏟奸除惡離不開群眾的配合。
陌刀招招緊逼,妖鬼驚愕於新任無常的強橫,隻得再次抓過華元春勉強抵擋,邪修雖是生人,但一樣懼怕刀上除罪的業火,華元春被刀光晃了多次,臉色越來越慘淡,終於口噴鮮血昏死過去。
張元真見狀轉身就跑。
幾乎與此同時,門嘭地一聲被踹開,迎麵衝進來端著槍的常鵬遠:“不準動!”
張元真錯愕半秒,反手結印,一個厲鬼出現在他身邊,正是當初黃金案中被自己人滅口的古玩店小老板,案發時陰差來拘魂卻一直找不到,竟是被邪修練成了役鬼。
常鵬遠近距離被陰氣震了一下,四肢像是結了冰,勾著扳機的手指完全無法彎曲,張元真露出嘲笑的神色,然而變故來得奇快,噗地一聲——役鬼的腦門上出現一個焦黑的子彈孔,慢慢倒了下去。
“百合牛逼!您這槍居然真能打鬼了!”
街對麵高樓天台上的退役狙擊手戴夢媛笑道:“老a給的槍。”
她那當然不是真正的槍,秦峰當著她的麵,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紙模型,點了根香一燒,遞給戴夢媛,戴夢媛一眨眼,分明看到自己手裡多了一把熟悉的武器。
也不算完全熟悉,老a不知道從哪個射擊網遊裡剽竊了輔助瞄準設定,這把紙模型自動鎖頭,哪怕戴夢媛的右手抖成篩子都能打中。
邪道士都看傻了,常鵬遠再次喝道:“不準動!”
役鬼被輕易拿下,張元真把心一橫,從袖口摸出個小罐子往地上狠狠一砸,一道白煙從罐子裡飄出,凝聚成一個女人的身影。
邪修掏出銅錢劍,架在那女子的脖子上。
“後退!”張元真大吼,“不然我讓她灰飛煙滅!”
常鵬遠:“日你大爺,還他媽挾製人質,呸,鬼質!”
兩個活人都由黑無常親自在眉心點了天目,暫時能看清陰陽兩界,邪修壓著的分明就是案件受害人江晚欣的鬼魂。
常鵬遠遲疑了一下,慢慢壓低了槍口:“有話好說。彆衝動!”
“後退!”張元真一陣陣的竊喜,神色張狂,“不然撕票!”
——來的是警察,邪修暗笑,警察永遠會對人質安全妥協。
“彆激動!”常鵬遠舉起手,“我們可以談判!”
戰鬥中的秦峰也看到了這一幕,趁他分神,妖鬼立刻化作黑影,試圖往牆縫裡逃竄。
“跑?”秦峰冷笑一聲,用力一刀戳入牆壁,隱約聽得啊地一聲尖叫,牆壁整個變成燒過的鐵板,妖鬼被燙的吱吱冒煙。
它開始不管不顧隻想逃,虛空中一抹亮白驟然出現,銀白的長棍掄成滿月,緄匾幌擄蜒碓以諏說厴稀
妖鬼黏糊焦黑的枝條全部豎起,衝著突然出現的謝祁連瘋狂揮舞,秦峰見狀低喝一聲,改雙手握刀,速度極快地在空中留下一道道虛影。
片刻後謝祁連好整以暇地站著,周圍的斷枝紛紛揚揚撒了滿地,一片都沒碰著他。
“彆動。”銀白長棍幾乎把妖鬼捅穿,但握著長棍的白無常卻柔和地笑道,“我知道你有身外化身,還得感謝你提供上好燒烤木材呢。”
秦峰拄著刀,輕輕喘息:“這周末吃燒烤?”
謝祁連:“不是你跟江慎說想吃的?他為了向你賠罪,正積極帶隊在外麵搜索妖鬼寄身的小菩薩呢,這會兒估計砍了七八捆柴了。”
妖鬼試著感應了一下,驚恐地發現它真的失去了大半寄身。
“雖然你為了保護寄身不暴露,滅了口還把魂魄都拘走了。”謝祁連搖頭,“但是現在可不是一百年前,現代刑警查案真的很厲害。”
江慎隻需要往刑警隊辦公室一鑽,偷看一眼案件進展就行。
眼見平日囂張的妖鬼輸得極快,華元春躺在角落口鼻噴血、生死不知,張元真抓緊了江晚欣的魂魄:“閃開,放我走!你們陰陽兩界都不能追我,不然我就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