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井木記將自己埋進了被子中,手中緊攥著一個邊角部已經勾了絲的禦守,強迫自己無視掉那些可怕的聲音。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視野範圍內的整個房間都被那些惡心的東西填滿,空氣中彌漫著的令人犯嘔的味道哪怕隔著被褥也能傳入她的鼻子中。
淚水很快就浸濕了她的床單。
“佳、愛琉……”
呼喚著她的那個聲音與那天在銀座停車場內遇到的那個特級咒靈的聲音幾乎一模一樣。
它沒有死?
可是明明五條先生……
又是一陣撕扯聲與慘叫聲,哪怕隔著被子,木記仍能感覺到在薄薄的被褥之外,那些咒靈們互相殘殺、吞噬的聲音。
然後,又變成了與那天在停車場時一樣的情況了……
那隻叫著她的名字的咒靈不停的吞噬著被木記吸引來的咒靈,與之廝殺戰鬥。
就在多餘的雜音漸弱,那隻似乎又進華為特級的咒靈又開始互換木記的名字時,門被打開了……
太宰治與鳴瓢秋人闖了進來,在看到那隻身材纖細瘦長,但是肌肉線條流暢、麵部空白猶如瘦長鬼影一般的咒靈時,兩人都短暫的愣住了。
這時,被褥中卻是突然有了動靜,隻見飛鳥井木記突然掀被而起,將被褥直接蓋在了這個咒靈的身上,然後翻身從床上跳了下來,拉著鳴瓢秋人與太宰治便向外衝去。
“快跑……”
這時,鳴瓢秋人與太宰治才從晃神中清醒過來,但兩人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那個咒靈……真的好可怕。
哪怕是見多識廣的他們,一時都忍不住陷入了對那個咒靈的恐懼之中,雖然這隻咒靈與其他咒靈相比完全稱得上是眉清目秀,但是卻沒有緣由的讓人心生恐懼。
他們跑到了一戶建的外麵。
“那個是什麼?”
“木記,禦守呢?”
鳴瓢秋人與太宰治幾乎是同時說道。
“禦守壞掉了。”木記將被她戴在脖子上的禦守拿了出來,說是壞,其實就是有個地方抽絲了而已“那個怪物是咒靈,好像……好像是從人類的負麵情緒中誕生出來的怪物。”
鳴瓢秋人將自己的禦守拿了出來遞給了木記——但是沒有任何的用處,仍有咒靈不停的向這裡靠近……
沢田綱吉這一夜睡得並不安穩,不如說自從飛鳥井木記失蹤後,他已經許久沒有過真正安穩的睡眠了。
但是這一次不同,他在一種無端的恐慌中突然驚醒,隻是,哪怕在清醒之後、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因什麼而生恐慌之情。
“蠢綱,”睡在沢田綱吉的對麵吊床上的reborn睜開眼睛,皺眉看著沢田綱吉,漆黑深邃的眼睛中多了幾分不耐“給我一個你打擾我睡眠的理由。”
“我、我不知道。”沢田綱吉扶額,下意識的向窗外看去。
月亮被烏雲遮擋了一半的身體,讓這個夜晚顯得更加的壓抑了。
“對了reborn,飛鳥井小姐……”
“她已經回來了。”
本來以為還會得到像之前一樣的答案的沢田綱吉蒙的看向了他“她沒事了嗎?!”
“嗯,今天下午她與鳴瓢秋人、還有一位……一起回到了並盛,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想必在警視廳辭職的鳴瓢秋人與飛鳥井木記都加入了橫濱的一個名叫武裝偵探社的組織。”
看著沢田綱吉對‘武裝偵探社’以及被他刻意含糊過去的‘第三個人’完全不在意的樣子,reborn就感覺自己的手有些癢,想要拿什麼東西好好教導一下自己這好像有些戀愛腦的徒弟。
“Re、”沢田綱吉臉上的喜意還未完全褪下,心慌感再次從他的心頭湧了上來,一瞬間,他的心底湧出了一個想法——要去見見飛鳥井小姐!
reborn默不作聲的看著沢田綱吉胡來,發生了這麼多事,他不可能真的將沢田綱吉看作是戀愛腦,所以很早之前他就找了彭格列的幻術師來檢查蠢綱是否被下了什麼幻術之類的,隻是彆說是幻術了,那些幻術師們壓根就沒有檢測出絲毫的幻術氣息來……
看來隻能找六道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