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辛一臉寵溺的為沐童穿好衣服,看她臉上的緋紅還沒褪去,愛憐的俯身親了下她的額頭,抱著她到沙發上坐著,微彎的唇角泄露了好心情。
沐童看了覺的刺眼,氣自己又跟她莫名發生關係,心裡卻又被某些東西填滿,這幾年心裡的缺失仿佛一下被彌補了,抬起手輕輕撫摸安辛的臉頰,這人就是她戒不掉的癮,傷害她舍不得,除了妥協又能如何呢。
她們已經錯過了六年,難道還要跟她置氣個一年半載的嗎。
安辛用臉頰擦蹭著沐童的手指,心底的幸福快要溢出,忍不住傾訴道:“這些年每當想你的時候,我就翻看你的照片和視頻,一直看到睡著為止。”
她沒有說的是,有時候看著看著自己就忍不住哭出來,心裡悔和痛隻能一個人時用眼淚宣泄。
兩人正膩歪聽到敲門聲,沐童起身離開安辛的懷抱,這裡是她的辦公室,剛剛已經夠出格了,要是被秘書看到,她的威信是彆想有了。
沐童站起來發現腿有些酸軟,瞪了眼安辛才回到辦公椅上,不知是不是敏感心虛,總覺的有種混合的體味在,定了定心神才讓秘書進來。
秘書進來後一直目不斜視,一本正經的跟沐總彙報工作,她怎麼會不知道陳丹故意的,隻不過她識相的裝糊塗罷了,剛剛私下裡跟陳丹八卦了好一會沐總和國際影後的事。
安辛一直用寵溺的眼神看著沐童,被瞪了也開心一笑,看沐童忙了才蹙眉思索兩人的事,跟沐童和好後,她現在最關心的是如何應對家裡。
她雖然表態跟家人決裂,但是麵對從小疼她的父母爺爺,她還狠不下心真的斷絕關係,雖然心裡怨過她們,但過了這麼久心裡的怨氣也消的差不多了,特彆是知道爺爺這麼大年紀了還關注娛樂新聞時,心裡還生出些許愧疚。
是她當年處理問題的方式不對,如果當時她不是那麼激烈決絕,而是選擇先隱忍,等同性婚姻法出來後跟家人提,相信結果不會這樣。
想罷在心底歎了口氣,隻怪當時太年輕,處事欠考慮沒有壓製住脾氣秉性,剛剛看到沐童的眼淚時,心底的悔恨隻有她自己知道,平白讓愛人空等了六年,現在想想她還想抽自己一頓。
如今的局麵她想過如何破解,最快最有效的法子就是跟餘晚晴學習先斬後奏,她隻要和沐童先領了證,她家人知道後頂多對她橫眉冷對,但絕對不會做出絲毫傷害沐童的事,因為她們安家人都格外護短。
想罷看秘書已經出去了,起身走到沐童身邊倚靠在桌子上,星眸閃爍看著她認真說道:“寶貝咱倆去領證吧。”
沐童聞言一愣,詫異的看著安辛,看她一臉認真蹙眉問道:“為什麼?我還沒原諒你呢。”
安辛剛回來幾天啊,就跟她提領證的事,她是那種上了兩次床就會跟人領證的人嗎,再說沒有鮮花沒有戒指更沒有求婚儀式,安辛把她當什麼了,想罷看了眼被擠到角落的香水百合,哼,這個不算。
安辛聞言好笑的看著沐童傲嬌的樣子,哪會不知她心裡怎麼想的,她今天也不是正式求婚,而是想先跟沐童達成共識,兩人先把證領了,以後無論什麼都可以後補。
她怎麼會不想給沐童一個完美的婚禮呢,怎麼會不想跟她一起度蜜月呢,把想法跟沐童委婉的說了下,說完一臉忐忑等沐童的答案。
沐童聞言眉頭微蹙,她知道蕭淺墨跟餘晚晴領證的大致情況,當時那兩人還是朋友彼此間並沒有愛意,之所以領證一個為了逃避家裡催婚,一個是為了逃避感情帶來的傷害。
她和安辛兩人感情深的程度自不用多說,比較現實的是她們倆要麵臨安家長輩的反對,先領證的話確實會省下不少麻煩,最主要的是兩人有了合法關係後,不用擔心安辛會莫名其妙的跟她說分手,因為就算說了她也有合法拒絕的權利,不管安辛以後走到哪裡都是她沐童的老婆,說實話她對這個提議很心動。
沐童心裡很高興安辛能如此用心為她們將來打算,這點兩人的想法是一致的,她不是也準備把水木影視並入到金石以後成立的影視公司嗎,她所求的不過就是能跟安辛的感情順利些,現在這個法子比她的見效快,她怎麼會不心動呢。
沐童揉了揉眉心說道:“你讓我想想,這個不急,先說說你是怎麼打算的。”
安辛聞言深情的看著沐童:“我回來就是為了追你,跟你共度餘生。”
沐童聽了啪的一聲,打了下安辛的大腿,凝眉瞪著她:“說正經的呢。”她才不信安辛不明白她問的是什麼。
安辛一臉委屈,她哪裡不正經了,眼含控訴說道:“你現在對我越來越不溫柔了。”話落還撩起裙子露出性感撩人的美腿,讓沐童看大腿上那明顯的巴掌印。
沐童聽後被氣笑了,嘴角噙著一抹冷笑:“你做的這些事,想讓我怎麼溫柔呢。”當看到那白皙修長的腿上明顯的紅印時,心裡不由一陣心虛,她剛剛沒怎麼用力啊!
安辛看沐童準備翻舊賬,連忙識趣的說道:“我在國外的經紀約已經到期,回來想簽在你工作室,有電影就拍拍沒有我就陪你。”這話她在第一次見麵時就說過,那時被沐童拒絕了。
沐童聞言蹙眉把她的打算說了,以前不想安辛為她留在水木這個小工作室,現在情況變了,她以後能給安辛更好的資源,所以把安辛簽在水木這事她已經不再排斥。
安辛眨了眨眼笑著催促:“那你快點準備合同吧,內容你看著辦,我沒有意見。”哈哈水木簽了她,能跟晚晴她老婆坐地起價了,想到能為童童爭取到更好的利益,心裡就開心不已。
沐童聽了莞爾一笑,看時間已經中午了,提議先去吃飯,下午她把合同草擬出來,晚上帶回去。
安辛哪有不同意的道理,跟沐童吃完飯因下午還有她的戲,不舍的跟沐童依依惜彆。
沐童麵對黏著她的安辛毫無辦法,等把人送走了,回到辦公室坐在椅子上失笑出聲,安辛變的比以前黏人了。
餘晚晴看安辛一臉春風得意的回來,哪裡不知這是道歉成功了,安辛身上散發的蕩漾氣息,讓她心底升起一絲古怪,這家夥不會這麼短的時間又發情了吧。
導演看安辛回來讓她換裝,下一場就是她的,所以安辛也沒時間跟晚晴詳聊。
餘晚晴身上雖然散發著清冷氣息,但是跟她接觸過後就會發現她不難相處,因著她是編劇又是這裡的監工,那些演員演完戲後,有幾個會過來跟她坐會,彼此閒聊幾句。
把她送上熱搜那位也在其中,所以她在這裡並不無聊,從他們口中知道了很多娛樂圈的事,什麼某某某又離婚了,什麼某流量小生跟誰誰誰姐弟戀啊,什麼某天王上映的電影又撲了等等…
餘晚晴發現以前從來不看的東西,現在聽來竟然還挺有意思,這種心態可能跟她現在的職業有關吧。
安辛拍戲時,餘晚晴看的認真,這是她第一次看安辛拍戲,可以說安辛的演技確實碾壓其他人,男主角在跟她演對手戲時,能明顯的看出男主角蔡同洲一直被安辛壓著演,本應該平分秋色的男女主角,這麼演把男主角變的平庸了,拍完看張導沒有要求重拍,蹙眉輕聲問了為什麼。
張兆和歎了口氣,無奈說道:“演技不在一個檔次,拍多少遍結果都一樣。”
這還是安辛收斂的結果,剛開始時不管是男主角還是其他演員直接被碾壓成小弟小妹了,拍了這麼多天這是大家找到最好的應對方法,讓安辛帶著入戲,平心而論跟安辛演對手戲的演員,每個人的演技其實都有突破,隻不過安辛的段位太高,把這些人顯得演技平平。
餘晚晴聞言一噎,清冷的眸中閃過了然,也是,一個國際影後一個二線流量,演技確實沒有可比性。
安辛拍完自己的戲份,把餘晚晴拽到休息室,把門關好後一臉興奮的把她和沐童準備領證的事說了下。
說完看著她:“沐童還沒有答應,你讓你老婆沒事跟她敲敲邊鼓。”她知道蕭淺墨跟沐童是好友,蕭淺墨又是跟晚晴領證的人,她的話沐童會考慮的。
餘晚晴聽後嘴角微抽,原來在這等著呢,先斬後奏不失為一個好法子,想了下點頭說她會跟淺墨提一下,至於淺墨會怎麼說她不保證。
她覺的淺墨百分百會實話實說,畢竟沐童跟她的關係更近,淺墨心裡肯定向著沐童,看安辛的興奮樣,還是把她的看法說了出來。
安辛聞言眉頭微蹙,倒沒有因為晚晴潑冷水不高興,這種事不能全指望彆人,她今天回去好好努努力,爭取讓沐童答應領證的事,想罷叫來助理吩咐她去花店訂購各種顏色的玫瑰花,直接送到沐童家裡。
安辛把鑰匙遞給陳丹,看著她叮囑道:“不準給你們沐總透露消息,不然我要是沒老婆一定追究你的責任。”看助理乖順的點頭了才放她走。
陳丹從休息室出來拍拍胸脯,我的乖乖安影後要跟她們沐總求婚,這絕對是世紀大新聞,心裡憋著這麼大的秘密不能跟人分享,真是太可惜了。
餘晚晴一臉淡然的拿出手機把始末一說,讓淺墨看著辦即可。
蕭淺墨看後媚眼中布滿興趣,嗬嗬,這倒挺有意思的,回複完晚晴給沐童打電話,接通後充滿調侃的聲音響起:“嘖嘖,有人想讓我當說客,說服你跟她領證。”安辛要是知道蕭淺墨直接把她賣了不知會是何感想。
沐童聞言忍不住扶額,安辛這家夥真是,不是說好讓她想想嗎,結果背著她又找人來當說客,心裡明白以安辛的性格不折騰到她同意領證絕不會罷休,想到晚上說不上有什麼等著她,心裡竟隱隱有些期待。
沐童眸中布滿笑意:“還不是受到你家那位的影響,不然她怎麼會想到這個主意。”
蕭淺墨嫵媚一笑,沒有反駁沐童的話,笑著說道:“說真的,結婚挺好的,你和安辛愛的又那麼深,領個證是給彼此最好的禮物。”站在朋友的立場她希望沐童能幸福,既然相愛步驟簡化些又如何。
到現在她和晚晴之間沒有婚禮,甚至連家長還沒見呢,她和晚晴已經商量好,等她回去後兩人見過家長後,也不辦婚禮直接去蜜月旅行,輕鬆愜意自在隻有彼此不是很好嗎。
沐童聽後一怔,過了會臉上漾起開心的笑容,是啊,確實是給彼此最好的禮物。
安辛下午就兩場戲,拍完後把餘晚晴拽去當起了勞力,回到沐童的房子後,幾人開始布置求婚現場,等都布置好看時間差不多了,連水都沒讓餘晚晴和助理喝,直接把人趕走了。
餘晚晴和陳丹看著已經關上的門一陣無語,真是有異性沒人性的家夥,當然這話是餘晚晴心裡腹誹的,陳丹還不敢這麼想她老板的愛人,何況那人還是國際影後。
兩人出去後分開,餘晚晴上了車還沒等開走呢電話響了,拿起手機一看是關女士來電,清冷的眸中染上一絲笑意,接起電話:“媽,找我有事?”這個時間關女士應該剛下班。
關雲珍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雖然平時總抱怨女兒性子不討喜,不像彆人家孩子那樣會討父母開心,但是總歸是自己女兒怎麼可能會不惦記。
關雲珍語帶調侃抱怨:“你不給我打電話,我想女兒了還不能給她打電話嗎。”
餘晚晴聽了嘴角微抿,語氣認真提醒道:“關女士前天我還給您打過電話,您在開會給掛掉了還記得嗎。”
不隻是前天,以前她找父母隻要是白天時,十次有八次都是在開會,她當初在體製內工作時,也是這麼個情況。
關雲珍一聽頓時想起是有這麼個事,她開完會就忘到腦後了,咳了聲後轉移話題:“不是說帶你媳婦回來嗎,這都多久了也沒個動靜,昨天你父親又被你爺爺叫去罵了頓,你對此有沒有點內疚,你年邁的父母現在為了你的事還在被長輩罵。”
現在家裡人通過這段時間的緩衝,已經接受晚晴的婚事了,老爺子的意思是讓她們回來把婚禮辦了,把蕭淺墨給關係好的介紹介紹,看女兒沒說話索性把這意思傳達了。
麵對關女士的指責,餘晚晴心裡還是有些歉意的,剛想開口說話又聽到母親的話,頓時眉頭微蹙說道:“我們最近確實忙,淺墨還沒有回國,等她回來我們就回去。”
停頓了下才繼續說道:“我們沒準備辦婚禮,打算看了你們後去旅行結婚。”她的性子不喜歡熱鬨麻煩,在淺墨提出這個方案後她自然讚同。
關雲珍聞言蹙眉說道:“這話你自己跟你爺爺說去吧,不過晴晴就算你現在不在體製內了,希望你也能為我們考慮下。”
老爺子的出發點都是為了晚晴她們好,趁著婚禮把蕭淺墨介紹給大家,一是表達了餘家的態度。二也是給蕭淺墨體麵,不能因為是同性結婚就什麼都不辦,蕭淺墨既然成了晚晴的媳婦,他們餘家就不會虧待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