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層意思是對於其他方麵很感興趣,但是很明顯不是治療。
太宰治忽略這個話題,上前一步,正坐在平常病人看病的那個位置,靠著椅背,盯著鷺之宮真序:“小姐什麼時候來這裡的?這可不是個好地方啊,不適合小姐這樣漂亮的人長期居住。”
鷺之宮真序反手重重地將藥瓶拍在桌子上,站起來遠離桌子:“叫我醫生,給我放尊重點。”
太宰治語氣突然變得嚴肅,抬頭:“如果我不呢?”
麵前的少女故意避開了詢問到來時間的話題,假借發脾氣把話題的走勢扭曲到另一個方向。太宰治察覺到了這一點。
不過,這樣也能掌握她的部分情報,太宰治垂下眼簾。
背對著他整理藥架,鷺之宮真序道:“我有很多年沒有聽人說過這種話了,你猜猜看上次拒絕我的人埋在哪裡?”
太宰治認真道:“小姐打算殺了我嗎?能死在小姐手下我可是很榮幸哦。”
“本來就打算來問問小姐有什麼簡單易行的自殺方法——這下連自己動手都免了,小姐真是太貼心了。”
殺人是不可能的,係統不允許,鷺之宮真序也不想死。
鷺之宮真序於是道:“才不要——既然這樣,那麼讓你痛苦的方法反而是讓你健健康康的活下去,長命百歲,這就是對你最大的折磨。”
太宰治故作驚歎:“哇哦!小姐好狠毒!隻要想一想就讓我毛骨悚然了,不愧是能夠立足擂缽街的醫生啊。”
“不過說起來小姐是什麼時候來到這裡的?這條街上突然多了一朵像小姐這樣美麗的花,我卻不知道,這種事情真的很少見呢。”
鷺之宮真序不動聲色抬頭看他一眼。
這番話說明了太宰治本來掌握著擂缽街上的動向,超出他掌握和了解範圍的就隻有鷺之宮真序,
所以又把話題扯回時間上來……看來是發現她在故意扭曲話題了。
說出這種話,既是試探又是威脅……
太宰治果然是個危險人物,但是鷺之宮真序反而放鬆。
不為什麼,這樣的人她對付過太多,熟悉而已。
反而像是中原中也那種無法理解的家夥才會讓她比較頭疼……不過這也是她們這種人的通病了。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鷺之宮真序冷哼一聲。
“就好像你不知道每秒有幾萬細菌降落在你皮膚上,也不知道現在有多少蟎蟲正爬向你的鼻孔,更不知道你嘴裡麵生活著變形蟲。”
太宰治露出被惡心到了的表情:“……”
“小姐似乎很擅長這方麵的東西啊。”他沉默許久,說出一句話。
“算不上精通。”鷺之宮真序回答。
“所以是真的嗎?”太宰治看上去很想現在立刻去洗嘴巴。
鷺之宮真序沒有說話。
因為無論說是真的還是假的都可能被麵前的人看出端倪,所以不說話是最優解。
反正隻是閒聊而已,所以回不回複看她心情。她惡趣味心想。
隻要能惡心到太宰治,她就高興了。
鷺之宮真序轉身想要拿桌子上的本子,卻差點跟突然靠近的太宰治撞上。
兩人麵麵相覷。
少女的肌膚細膩,即使靠的這麼近也看不出毛孔的痕跡,五官精致,鼻梁挺拔,眼中一片墨藍色,如同望不到儘頭的海平麵。
太宰治勾起嘴角。
立刻,鷺之宮真序一腳踢起椅子,同時揮手快速敲了一下椅子上某個關節,讓椅子的運動軌跡受到輕微影響,卻正好能夠精妙地砸中太宰治。
太宰治往外麵躲開,“看來小姐很不喜歡我啊,可以問問為什麼嗎?”
“對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自我介紹過,我叫太宰治,是港口黑手黨的成員之一,小姐的名字呢?”
鷺之宮真序:“沒必要告訴你的東西,反正也不會好好叫。”
她順手抄起桌子上的書,往前一拋擊中椅子,碰撞讓正在下落的椅子突然跳起,劃出不正常圓弧,正中太宰治的背。
想要讓椅子運動軌跡發生扭曲,達到她想要的效果,這需要十分精密的計算,但是鷺之宮真序在區區
幾秒時間內就能完成,因為這種單純涉及函數運算東西在她眼裡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甚至還沒有思考早上吃什麼麻煩。
二次連擊,太宰治沒有預料到鷺之宮真序還能讓已經落下的椅子再次改變運動軌跡發生攻擊。
所以這次沒有躲過,他不幸被砸中,索性躺在地上不起來。
“好痛啊,一定是脊柱都斷了吧,我受傷了,起不來了,需要小姐治療!”
鷺之宮真序終於忍不住了,抓起桌子上的電話開始呼叫召喚獸:“中原中也!診所裡麵來了麻煩的家夥,快點過來把這家夥丟出去!”
太宰治看著鷺之宮真序的動作,嘴角浮現出微笑。
獨斷專行,脾氣不好,有心機但是不夠穩重,暫時沒有顯露出什麼特殊能力,擅長精密計算,自身的武力值不夠——無法負擔起一個青年男子的重量,後麵兩點很像是一個研究員應該具備的品質。
當然,如果是操縱人心的能力對太宰治也沒有作用,不過根據他這幾天當然觀察來看,鷺之宮真序也沒有對找上門來的麻煩實施這方麵的能力。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下毒——也很符合她現在的身份。
這樣事情就好玩了。
太宰治心想。
與此同時,鷺之宮真序在心裡麵也笑了。
不知道太宰治滿意不滿意她現在樹立的形象呢。
有時候真的和假的摻雜在一起才是能夠最讓人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