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 / 2)

錦宮春暖 女王不在家 10551 字 4個月前

第15章她家阿疇就是好!

靠在阿疇懷中,她眨眨眼睛,努力忍下眼中的濕潤,低聲道:“就挺害怕的。”

聲音澀澀的。

阿疇沒說話,他隻是俯首下來,低頭吻上她的唇。

不同於往日貪婪或者急切的占有,此時他的吻很有幾分安撫的氣息,很溫柔,也很柔緩。

希錦便覺心都要化開了,她也緩慢地回應他,仰著臉和他唇舌偎依纏綿。

如此親吻了好久,兩個人才戀戀不舍地撤開,撤開時,阿疇又低首舔吃了一下她的唇,像是在吮著蜜。

希錦便有些臉紅了。

雖然也沒做什麼,隻是親吻而已,於夫妻間很正常,但希錦卻覺得心間蕩漾。

阿疇輕撫著她的臉頰,低聲道:“睡嗎?”

希錦:“有點睡不著。”

阿疇便攬著她,讓她躺在自己肩窩裡:“那我們說說話。”

希錦:“嗯。”

阿疇的長指輕撫著希錦纖細的脊背,一節一節地摩挲過,他的指腹上略帶著糙感的溫度仿佛帶著些許安撫的作用,這讓希錦慢慢放鬆下來。

她偎依在他懷中,像是一隻慵懶無力的貓兒,就那麼倦怠地垂著眼睫。

過了半晌,她終於輕出了口氣,道;“應該是我六七歲時吧,那時候她就在我們家,是我娘拐彎親戚介紹過來的,簽的死契,當時隻覺得她雖然年紀大一些,但到底本分老實,如今在家裡也十多年了,誰曾想竟然做出這種事!”

其實但凡孫嬤嬤不要做這種勾當,哪怕她平時言語尖酸一些,存著一些小心思,她也就認了。

不讓孫嬤嬤掌管家裡的事,不給她權,但好吃好喝養老還是有的。

可誰想到呢,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

阿疇:“她不過是欺負我們夫妻年少,想著家中沒老人,以為可以把控家中諸事,就此養大了野心。”

希錦抬眼看他,卻見他神情平靜,看起來他對此並不意外。

她便問:“對這件事,你怎麼看?”

阿疇:“我沒什麼看法。”

希錦:“什麼叫沒什麼看法?沒看法你也得說說!”

阿疇低頭看她,眉眼間有些清淡的無奈。

希錦:“你得說!”

阿疇想了想,到底是道:“以我看,你不想讓她掌管家中諸務,不想讓她做主,她不能接受,便故意給穗兒使壞,穗兒沒了後,秋菱唇亡齒寒,自然不敢越過她去。我們回頭再買一個丫鬟,於是她經手,自然更是聽她使喚。”

希錦喃喃地道:“說來是我的不是,我沒預想到她竟這麼狠心,貿然就要奪她的權,她自然不甘,以至於鬨出這種事來。”

阿疇頷首:“既要貶她,那就要迅雷不及掩耳,在她不防備時,讓她再不能把控家中諸事,不然狗急跳牆,兔急咬人,她在家中吆五喝六早就習慣了,哪甘心往低處走,必然生出事端來。”

希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說得對。”

阿疇感覺到她言語中的失落,抬起手來,輕撫她柔軟的發:

“治家若治國,若家不治,厚者有亂,薄者有爭,我們往日並不曾經曆過這些,自是不知。”

希錦聽這話,便沉默了

阿疇說的,她不太能聽懂,但大概也知道這個意思。

爹娘不在了,他們年輕人管那麼幾個下人都管束不好,看來凡事不可操之過急,不然逼急了,反倒是惹出禍害來。

如今吃這麼個教訓,幸虧沒釀出禍事,以後是萬不能心慈手軟了。

她就這麼靠在阿疇胸膛上,胡思亂想著,想起今晚種種,倒是記起那霍二郎,便悶悶地道:“我突然想起霍二郎了。”

融融夜色中,阿疇神情微頓:“嗯?”

希錦歎了聲,無奈地道:“今晚外麵這麼鬨騰,他應該沒事吧。”

阿疇略沉默片刻,才道:“這件事怪我。”

希錦:“怪你?”

阿疇:“當時河邊突然起來騷動,這個時候就該當機立斷,萬不可因小失大——”

他說到這裡,垂眸看著希錦,顯然希錦深受震撼,是認同的。

阿疇便繼續道:“二郎往日深居簡出,不問世事,雖讀得錦繡文章,但驟然遭遇危機,一則讀書人身體未必靈便,二則他未必想到這一層,隻怕這次要吃虧一些,我當時應該想到,招呼他一聲,或者帶著他一起跑。”

希錦:“這說的什麼話,那麼大一個郎君,有手有腳的,值此危急時刻,難道還要我們帶著他跑?”

阿疇修長睫毛垂下,在眼睛下方形成一道陰影,這讓他的神情看起來晦暗不明。

他的拇指輕而緩慢地摩挲著希錦的細腰,低聲道:“總歸是有些交情,我們原該護著他一些。”

希錦卻有些不愛聽了。

她回想著霍二郎的種種,他自然是風流才俊,做得錦繡文章,說不得還有一番前途,但那都是以後了,至少現在,他隻是一個尋常書生而已!

他縱是形容俊美,但那又如何,關鍵時候,怕不是也不能護妻兒,還要人操心著他。

這樣的男人若是有些功名也就罷了,若沒有,那豈不是百無一用是書生?

再說他還有一個那樣的娘,她若被那樣的婆婆轄製著,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希錦這麼一番盤算,頓時覺得那霍二郎不美了。

窮且無用的美,那就不叫美,那叫空皮囊!

她便心滿意足起來,伸出臂膀,摟住身邊男人那精壯的胸膛,感受著那略顯賁發的結實腹部。

她歎:“還是我的阿疇好呢!”

她家阿疇關鍵時候還是很頂用的,能護得一家妻小,而那霍二郎呢,還得讓他們操心。

關鍵阿疇長得也好看,機靈能乾,又能打理鋪子,晚上時候也能讓她喜歡。

——想到這裡,她突然覺得,霍二郎在床榻上怕是不太行吧,至少不如她家阿疇呢。

當下越發歡喜,便去親阿疇那抹嫣紅,啪嘰一聲,親得特彆響亮。

阿疇自是忍不住,低頭親她,又抱著她,讓她騎跨著自己。

希錦軟綿綿的身子,跟麵條一般直往下滑溜,她有些忐忑:“這樣不好吧。”

她不想出力氣,隻想享受,況且她怕自己受不住,這樣真是能到人最裡頭的。

阿疇有力的臂膀扶著她的後腰,不讓她倒下。

他躺在那裡,在那朦朧光影中看著上方坐都坐不穩的年輕婦人,她身子嬌,眼兒媚,雖被扶坐在那裡,卻是要哭不哭的樣子,一臉怕怕的。

他便低聲誘哄著道:“希錦乖,試試,你最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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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錦發現,當心裡喜歡這個男人的時候,便是再難也甘之如飴。

比如這一晚上,若是往日她必是惱了,會捶打他,會埋怨他,但如今她竟覺得還不錯。

確實很累,累到腰都酸了,不過那種馳騁的掌控感,又說不出來的妙。

這個男人他縱然出身微薄,但他這相貌卻是清雋好看,世間罕見,又對自己忠心耿耿,已經算是很好的夫婿了。

她前所未有地滿意。

第二日,外麵天寒,刮起來北風,風簌簌地吹著,吹得希錦完全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