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長相十分妖豔的青年,眉心的豔紅好像能夠滴出來血一樣。
青年有著一雙異於常人的雙瞳,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的眼睛裡突然閃過了一些莫名的情緒。
“是錯覺嗎?”
他輕聲喃喃地說了一句,但很快,青年就自己否認了自己,“不對。”
剛才那種來源於血脈的悸動絕對不可能隻是他的錯覺。
青年現在都能夠回憶起那種讓他反射性地從閉關中出來的親切和熟悉感。他能夠感受得到那股氣息的孱弱,也能夠明顯得感受到自己想要去保護他的衝動。
青年緩緩地抬眸看著遠處,然後用意味不明地語氣說道,“可惜暫時推演不出來他的位置。”
……
扶葭並不知道他將這枚手鐲摘下來引發了怎樣的變動,也不知道這位手鐲是原主早逝的母親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一定不要摘下來的。
他隻是安靜地等待著楊宋和楊帆的走進。
“大師,這就是我跟您提到過的犬子。”
楊帆剛一走進,就聽到了自家父親朝扶葭發出的格外謙和或者說是姿態很低的話語。
眼眸裡麵的灰暗一閃而過,楊帆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他覺得自己心裡有點兒很不是滋味,他很清楚,楊宋會對扶葭展現出這樣的姿態全是因為他。
因為他不能修煉的事情,他的父親想儘了辦法,丟儘了麵子請來了不少大人物來看他的情況。如果情況有所好轉倒可能讓楊帆不至於那麼難受,但偏偏,所有人都對他毫無辦法。
他無法修煉,注定隻是下等人。
這是所有人對他的批語。
其實每次來見這些所謂的大人物的時候,楊帆都是滿懷著期待著的,但每一次他的希望都會落空,但楊帆卻告訴自己不能表現出來,他隻能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