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葭?(1 / 2)

比武現場的氛圍格外壓抑,沒有一個修士敢在這個時候開口。

因為藍雲的麵色有些不太好看。

這位風嵐宗宗主之子、修真界出了名囂張跋扈的小少爺正滿臉煩躁地坐在高位上。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藍雲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些暴虐和浮躁。

藍雲剛剛收到了他父親風嵐宗宗主發來的一張傳訊符。

那上麵寫的是一些質問之語。

他的父親說林易現在正在派人打聽他的消息和位置,問他是不是在哪裡得罪了林易。

上麵洋洋灑灑寫了很多,大致上在說以他現在這般處事風格是不可能當上少主之位,讓他不要在給門派惹事。

將傳訊符捏得粉碎,藍雲擰著眉神思不屬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林易突然來找他的目的是什麼?

心裡莫名地出現一些不安和慌亂,藍雲的麵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天照苑華葭可在?”

“華葭道友,該你上場了。”

負責主持宗門排位賽的修士正朗聲詢問著,這聲音是涵蓋了靈力的,足以籠罩整個宗門排位賽的舉辦區域。

他的聲音遲遲沒有回應,修士不斷地發問著。

每開口詢問一次,修士的麵色便難看幾分。

在場的其他修士並不知道藍雲麵色煩躁的緣由,根據對藍雲性子的固有認知,他們自然而然地把原因歸結到了遲遲不現身的扶葭身上。

宗門排位賽的比試雙方人選都是當場通過抽簽方式抽出來的。

眾目睽睽之下當場抽,當場宣布,然後立即開始比試。

因為宗門排位賽的重要性,之前還從未有過有修士遲遲不上場的情況。

沒有人願意損害自家宗派的名聲,也沒有人願意得罪風嵐宗。

藍雲第一次負責這件事便遇到這種從未出現過的情況,這不就是在打藍雲的臉嗎?

藍雲沒有開口,神情還那麼可怕,負責的修士也不敢宣布取消扶葭的參賽資格,隻能是麵色發白地一次次詢問。

整個場麵安靜得可怕,在場的所有修士神情各異地看著藍雲沉得越來越厲害的臉色。

把扶葭帶到現場那位修士便是出於這種情況下去找扶葭的。

因為他將天照苑的住所安排到了外麵,所以負責主持的修士的聲音也便無法傳到那邊去。

“你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所有參賽的修士都在裡麵候著,你有什麼資格特立獨行。你不過一個小門派的小弟子,你覺得你有資格讓大家等你嗎?”

聲音微微拔高,修士麵色不悅地道。一邊說著,他還頗為憤憤地瞪了扶葭一眼,他正欲再說些什麼,但在看清扶葭的麵容後,他的話語卻頓住了。

修士此刻的心情格外慌亂。

他會把故意把天照苑安排到外麵,本就是想著借此來討好藍雲。

但他萬萬沒有料到會發生這麼一出,藍雲現在生氣了!

如果他沒有把天照苑安排在外麵的話,扶葭早就聽到主持的修士的聲音了,扶葭也便可以早早地趕來,這件事也便和他毫無關係。

但現在!他卻成了引發這一切的一個原因!

他很有可能被藍雲遷怒!

“你!”他皺著眉頭看著扶葭,因為莫名其妙地被拉在了這裡,扶葭的眼神中出現了一些疑惑,配上他清清冷冷的神情,倒顯得有些可愛。是好半天,修士才用嘟囔的聲音道,“就算是長得好看也不能這樣。”

在看到扶葭被拉過來後,一直喊他名字的那位修士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扶葭來了,這比賽也便得以繼續了。

其餘被低氣壓包裹著的修士也都鬆了一口氣。

但很快,在場絕大多數人的心都被提了起來,因為扶葭開口說了一句話。

“我沒有報名參賽。”

他的聲音平平淡淡的,是很簡單的一個解釋。

但是就在下一秒,在場的人卻發現藍雲的表情驟變了。旋即,藍雲竟是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他的速度極快,瞳孔微縮地看著這個剛出現的少年。

而且,藍雲的身體竟然在微微顫抖。

甚至於,他的氣息開始紊亂了。

藍雲竟然會生氣到這般地步!

究竟是惱怒到何種程度才能讓身體開始不自覺地顫抖!

那些不了解情況的修士的眼神中都閃過了一些茫然,他們想不通藍雲為何會發如此大的火,但他們卻都不約而同地向扶葭投去了同情的眼神。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這個少年絕對是撞在槍口上了。

天照苑的帶隊長老和柳言麵色也微白了一下。

他們也沒有料到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般地步。

當場麵開始變得微妙起來時,帶隊長老的心便涼了一下。

不過他也不願去撞這個槍口。

在這種情況下,誰開口誰倒黴。

所以天照苑沒有人為扶葭解釋,也沒有人幫扶葭說一句話。

麵色微沉地看了柳言一眼,長老率先開了口,他往前走了走,表情嚴肅地注視著扶葭,“華葭,你覺得你現在像話嗎?這麼重要的場合能說不來就不來嗎?”

但現在扶葭已經出現了,藍雲的絕大部分怒火都聚在了扶葭身上。

他這時再開口便不會被遷怒了。

他現在要做的便是將一切都推在扶葭身上。

“沒有報名?你的意思是,是我擅自做主將你的名字報上去了嗎?我一個元嬰期的長老怎麼可能會針對你這麼一個小修士,而且如果你沒有報名的話,你為什麼會跟著一起來?你找的借口也太拙劣了吧。”長老眉眼冰冷地看著扶葭,他略帶警告地釋放出了自己的威壓。

在長老說話的時候,藍雲已經朝著這邊走過來了。

“夠了!”藍雲的聲音變得格外詭異,不知道是不是人的錯覺,他的聲音好像是在微微顫抖著。

“藍雲竟然會這般生氣,他的性子果然和傳說中的一樣,看來以後是萬萬不能得罪他了。”

人群中開始出現了一些小聲的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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