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息怒,小郡主和王爺們打起來,奴才不敢攔啊!”一個個伺候的宮人確實是不敢上去,主要是他們要上去,朱至警告地掃過他們,小拳頭那麼揚起,意思已然不言而喻。敢來攔著,她會連他們一塊揍,不怕死的隻管來!
誰敢啊!
無論他們伺候的王爺,或是朱至,都是尊貴的主子,他們豈敢摻和主子的事兒。
一個個跪著辯解一聲,朱至揮手道:“他們伺候人也不敢管主子的事。我打的叔叔們,皇爺爺要算賬隻須找我,何以遷怒?還有,她們都是醫女,皮外傷總是會看的,爺爺也不必舍近取遠尋太醫。”
朱至指著一旁的醫女們,這可是不少呢!
朱元璋聽著朱至的話不由吹胡子瞪眼睛,“你倒是會做好人。”
“入宮伺候我們的人,對我們算是儘心儘力,不敢無辜責罰。爺爺當年也曾在彆人家裡乾過活,當知其中之苦,如今也該體恤,不該忘了本。爺爺不是總跟我們說不能忘了百姓之苦嗎?他們也不過是尋常百姓,也是爺爺的子民。”朱至侃侃而談,指著眼前的這些伺候的宮人,隻覺得這樣一些人很是不容易!
朱元璋心下讚一聲好!
這些話朱元璋不是隻跟一個人說過,可是能記得的人並不多!
不過,朱元璋這時候是斷不能誇朱至的!
“你們既是醫女,那就一道進來為幾位王爺看看。”朱元璋不能誇,可是朱至的提議確實不錯。
醫女為何在此,朱元璋也是知道的,那就讓她們一道進去,說說事情的來龍去脈吧!
一個個醫女不敢不聽話啊,乖乖地起身。
有那膽大的趕緊小跑過去與朱元璋告狀道:“父皇,至兒太過分了,您看把我打的!”
這一位當然就是齊王。
“喲,比我大了十歲,被我打得動都動不得,竟然還有臉告狀!”朱至在身後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開口,朱元璋正想說兒子被打得挺慘,結果被朱至這一句話提醒得半天沒緩過來!
他這兒子是不是沒用了點?
不,不是這一個,而是那麼多個,怎麼會打不過朱至呢?
這一刻的朱元璋感受到濃濃的惡意,不由回頭瞅了朱至幾眼,不用說,這意思是在想,朱至的力氣有那麼大嗎?
且把嗎去掉好吧!
朱至且補刀道:“一個個好吃好喝地養著,結果連架都不會打!真沒用!”
嘶!朱元璋聽著臉更黑了!
朱雄英作為一個旁觀者,且擅長察言觀色的人,拉了拉朱至的衣角道:“好了,彆說了!”
再要是說下去,怕是朱元璋先對朱至動手了!
“我有數!”朱至和朱雄英小聲嘀咕,請親哥放寬心,她心裡清楚著,這有些話完全是為了鋪墊!
朱雄英跟朱至自小一起長大,豈不知朱至是什麼樣的人,他去請朱元璋來,可不是想讓朱至不好的。朱至當著朱元璋的麵都敢那麼說話,可見也是心裡有數的人。
既如此,他就不再多言了。
朱元璋讓人全都隨他入殿內,且讓醫女們先為幾個兒子們上藥,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朱元璋總得問問經過。
“說吧,你們到底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打起來了?”朱元璋且問之。
“父皇,是朱至打的我。是她先動的手。”齊王第一個出麵控訴朱至,朱元璋擰眉問:“至兒?”
朱至敢做必須敢當,且道:“是,是我先出手打的七叔。”
齊王可高興了,連聲道:“父皇您聽見了,她都承認了!朱至囂張之極,連我這個當叔叔的都不放在眼裡了,竟然敢動手打我,這眼裡就沒有我這個當長輩的了?”
朱至對此嗤之以鼻,道:“七叔也知道自己是長輩,既然是長輩,自該有長輩的樣兒,最不該肆意妄為,無法無天。您這樣的長輩,莫不是想讓我們有樣學樣?您自己做下的事您敢不敢當著皇爺爺的麵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