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沈憐收起手機，換了身不惹眼的衣服就出門。
醫院。
何亦洺居住的病房。
她直接推門而進，坐在病榻上的何亦洺聽到聲音後，機械的抬頭望去。
在看到蘇卿的那一刻，原本眼神渙散的瞳孔驟然聚焦。
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看著倒真有幾分憔悴病弱的模樣。
沈憐拉下衛衣帽子，扯了張椅子坐在何亦洺對麵。
她雙腿交疊，說道：“彆來無恙，曾經的…地下戀前男友。”
“你……你怎麼來了？”何亦洺的嗓音有些沙啞。
“你說呢？”沈憐嘴角微勾，直白道：“當然是來找你談網上的事。”
“何亦洺，怎麼說咱兩以前也算交往過一段時間，可你這次做的事，未免也太趕儘殺絕了吧？”
“不是有句老話說得好，寧可少個朋友，也彆多個敵人，而你偏偏就是要跟我作對，你說你到底圖啥？難道我跌落穀底，一蹶不振，就是你夢寐以求的事？”
換做以前，蘇卿說這一大堆話，何亦洺也總是能找到話去懟她。
可如今不同。
他已經從殷晟那得知了當年事情的真相……
“我……”
“我什麼我？”沈憐冷笑：“何亦洺，你也不想想，你為什麼會有如今的成就，還不是我當初花錢把你捧起來的，結果，我倒是沒想到竟然捧了個白眼狼。”
何亦洺張了張嘴，喉嚨裡卡著他想說的很多話。
然而，當目光觸及到蘇卿那厭惡的眼神時，縱然他心頭有千言萬語，但最後卻化成了一句最最簡單的話。
何亦洺慢慢低下頭，嗓音像是被什麼東西梗住，沙啞中帶著澀意。
他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