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鋒一轉，目光頓時犀利起來，“若我有真才實學，那就另當彆論了，隻是這一切還得建立在大公子好好配合的基礎上。”
徐湛盯著沈憐，絲毫不畏懼她眼中的厲色。
_
自正堂初次交鋒，沈憐就回到流元閣。
庭院依舊滿目雪白，深秋時節，梨花卻開得繁茂充裕。
她站在一棵梨樹下，仰頭望向那層層蒼茫白色，宛若深冬皚皚白雪積攢枝頭。
拿著簸箕拾撿梨花的丫鬟見沈憐在那靜靜望著，笑道：“沈老板，奴婢見您都看癡了，想必您也是極愛這梨花吧？”
聞言，沈憐回頭看向站在自己麵前的婢女，“以前愛，但是現在不敢愛。”
“嗯？”小丫鬟聽著有些迷糊，這喜歡花有什麼不敢的？
沈老板還真是個奇怪的人。
“你這是在乾嘛？”沈憐垂眸看著她手中的簸箕，裡麵裝了不少梨花。
丫鬟笑著解釋：“用來做梨花釀，這是大公子最愛喝的。”
沈憐瞳孔微縮，她微斂眸色，斂去眼底的情緒，“梨花釀？”
“對啊。”丫鬟道：“約半年前，大公子突然愛上梨花，司令命人在流元閣種滿梨樹，讓它四季皆開，從那之後，奴婢就得大公子命令，隔三差五便要拾撿院中梨花。”
“這梨花釀可是由大公子親手釀製？”沈憐問。
丫鬟點頭，“這是自然，釀造梨花釀的過程很繁瑣，但大公子卻從不假借他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