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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說得很溫柔，一點也不像如今的沈憐。
蘭澤望著她，按在琴弦上的指腹被勒得泛白。
他麵上依舊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你倒是變了。”
聽到這話，沈憐並沒有辯解，她聳了聳肩說道：“或許吧。”
“既然你已下定決心，那便隨我來吧。”
蘭澤起身，率先離開涼亭，沈憐跟在他身後，兩人來到一處偏殿。
“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做。”蘭澤道：“花不了你多長時間。”
接下來，沈憐按照他的指示，拿出所有悔恨值，這些玩意兒看著就很奇怪，是金燦燦的小圓粒，它們全都漂浮在空中，一時間將原本還比較昏暗的偏殿照得明亮起來。
蘭澤祭獻出陣法，八角光陣陡然幻化而出。
“將這些東西引進去。”他說。
沈憐掐了法按照蘭澤說的辦，做完後，蘭澤雙手結印，嘴裡念著細弱的法決，斷斷續續的，沈憐聽得不是很真切。
過了一會，陣法徹底消失，蘭澤的額頭上布滿細密的汗漬，他的唇色也有些蒼白，一看就是修為虧損得太厲害。
蘭澤抬眸看著沈憐，“他可維持實體，但還差一部分悔恨值才能徹底恢複如初，具體差多少就得看機緣。”
“我知道了。”
正事辦完，她欲轉身離開，蘭澤卻突然開口叫住她：“我們好久都未坐在一起吃飯了，用完膳再走，好嗎？”
“我不愛吃神界中的菜肴，所以用膳就不必了。”
多留無意，沈憐毫不猶豫的轉身朝外走。
蘭澤看著她的背影，在對方走出幾米遠的時候再次開口說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所以我特地去人間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