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一臉緊張的在門口守著,心裡不斷的天人交戰。一麵想著格格懷有身孕,爺應該有分寸不會亂來,一麵又想起格格剛才那媚態惑人的模樣,連她這個女子都差點把持不住,更何況爺一個男子。
白術走近來,問道:“蘇木,格格還沒起身麼?”
蘇木此時正心煩意亂,胡亂答道:“應該要起來了。”
“主子起身,你怎麼不進去伺候?”白術看著她奇怪道。
“這就去,這就去。”蘇木含糊著,心裡發苦。主子爺在裡麵,她哪敢進去打擾。但是自家格格有孕,爺還纏著格格。這事她怎麼敢說出來,被人知道那就是真害了格格了。
正當蘇木急得無以複加的時候,內室終於有了動靜。胤禛麵無表情的出來,利眸掃視一眼門口的兩個丫頭,看著蘇木道,“你進去伺候你們格格起身。”
蘇木如獲大赦,忙幾步進了內室,身後白術想跟進去,卻被胤禛一個眼神生生嚇退。
饒是有心理準備,蘇木一進去還是被屋裡的情景驚的目瞪口呆。看著倚在臥榻上的格格,她腦海中不知不覺出現四個大字:銷魂蝕骨。她想若自己是個男子隻怕也情願溺死在這樣的快活裡吧。
“格格,奴婢伺候您更衣。”蘇木咽了咽口水,儘量謹守自己的下人本份。
見她眼神亂飄,就是不敢看自己,林瑤有些尷尬。但還是硬著頭皮保持鎮定。
今日的早飯有些遲了,林瑤早就餓的不行了。偏一旁還有某人的火辣眼神盯著,林瑤被打擾的不高興,索性輕哼一聲賭氣不去看他。
胤禛一早心情極好,也不在意林瑤的小脾氣。反而很享受佳人的撒嬌,一頓早膳下來自己沒用多少,倒是一直給林瑤夾菜。
這些反常,不由引得蘇培盛著重往這裡看了好幾眼。
林瑤彆扭了一早上,胤禛始終好脾氣的縱著她。直到李太醫來診脈,兩人才收斂了之間的曖昧氣氛。
“李太醫,我的脈相如何?”這回李太醫診脈的時間比前幾回都長,林瑤有些忍不住問道。
胤禛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手,然後盯著李太醫。
李太醫收回手,不禁麵露喜色道:“恭喜爺和格格,格格的胎脈終於變得健壯起來了。”
“真的?”饒是早有預料,這一刻林瑤還是有些喜極而泣。
胤禛也麵露喜色,仔細問道:“你的意思是小李格格這一胎能夠安穩生下?”
“是。”此時李太醫心中的大石也終於落下了,他輕鬆道:“小李格格的胎已經穩當了。隻要後期注意保養,不出意料足月之後必定是個健壯的孩子。”
林瑤和胤禛相視一眼,皆露出笑意來。
林瑤道:“李太醫,我這一胎能保住全憑你妙手回春。我可得好生謝謝你。”
李太醫聞言,謙虛道:“醫者仁心,微臣隻是儘了醫者本份,萬不敢當格格的謝。”
話雖如此,林瑤還是打算給李太醫重重的送一份謝禮。
不過在這之前她還有一件事要問清楚。
“我聽說你有一樣獨門偏方,專保婦人胎脈。可是真的?”
李太醫一驚,有些緊張的看了一眼上麵的胤禛,見他麵無異色,才斟酌著道:“不知格格是從何處聽來的,臣雖有這樣的方子,可萬萬算不得良方。雖然保胎藥效極佳,但也不是沒有後患。”
林瑤倒沒有懷疑他的話,隻是好奇的問道:“什麼後患?你仔細說說。”
李太醫再次看了一眼胤禛,然後答道:“臣這方子其實是一劑虎狼之藥,若是胎脈不穩當,用了固然可以保全胎兒,但卻是抽取母體生機供養胎兒。如此供養十月之久,母體精氣不旺,等胎兒足月時十有八九便會難產。即便幸運些,安全生下了孩子,但母體被傷了根基,日後便再難有孕。”
林瑤一驚,“竟是這般凶險。”
胤禛在一旁不說話,李太醫有些拿不準他的意思,不免多嘴勸了一句:“格格年紀還輕,且未必無法可施,實不必用這樣自傷的法子保胎。”
林瑤點頭,笑道:“多謝李太醫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