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狗啃過的那七年(六)(2 / 2)

“看到我如今這樣,你心裡在暗笑吧。”簡清有些頹唐,他早就不年輕了,兩場撕心裂肺的感情,早就已經把他的精氣神給抽乾了,如今他竟是記不起早年間的意氣風發,對一切都有些懨懨的,隻是會頻繁的做夢。

夢中都是和楚湄相處的時光,曾經那些乏善可陳平淡如水的記憶,反倒成了安慰他的良方。他似乎一直在走錯路,一直在做出錯誤的選擇。

“彆把自己想的太過於重要,還有不要再覬覦彆人的老婆。”秦延淼冷冷的說道,簡清這一個被煙酒掏空了的花架子,秦延淼還真是不放在眼裡,自家老婆最是顏控花癡,如今就簡清這幅尊容,和他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的。

兩個針鋒相對的男人互相放完狠話,再一次不歡而散。

簡清回到自己空蕩蕩的房子,前幾天剛把祝菲那些花裡胡哨的東西清空,整個屋子看起來清爽了不少。回到自己的安全地帶,簡清卸下來在秦延淼麵前的虛張聲勢,他窩在沙發裡,再一次掛斷祝菲惱人的電話。

以前的簡清是個煙酒不沾的良好青年,如今他唯二的兩個摯友倒成了它倆,簡清自嘲的勾動嘴角,打開占據了整麵牆壁的投影儀。

輕緩歡快的背景音樂突兀的在空蕩蕩的房間響起,“今日份的挑戰是——草莓蛋糕!秦醫生的生日馬上就要到了,龜毛又潔癖的男人表示要吃老婆牌生日蛋糕……”

“媽媽!綿綿也要吃!吃大份的!不不不!寶寶要吃兩份!”女童的聲音嬌憨輕靈,帶著股古靈精怪的調皮勁。

“好~才不給臭爸爸吃,好不好呀~”

“老婆~”

鏡頭裡的女人穿著一身淺黃色的連衣裙,長長的烏發被規矩的盤在腦後,露出修長又細膩的脖頸,簡清覺著女人臉上幸福的淺笑,看起來讓他心動又心痛,可是他總是要自虐一般的反複看上好幾遍。

烈酒香煙以及她的視頻,無數個夜晚他都是這麼度過的,也不是沒有嘗試過找個女人,來一場深夜的放縱,但是總是在最後關頭感到厭倦,沒有感情的交纏,隻會讓心裡的口子越裂越大,呼呼的刮著寒風,凍的人骨髓生疼。

身邊的家人朋友都說他自討苦吃,為了祝菲拋棄了楚湄,如今又後悔萬分,實在是把感情看得太過兒戲。原本簡清的爸媽還催婚,後來簡清的妹妹生了孩子,老兩口乾脆放任自流了。

祝菲的電話再一次打了過來,簡清沒有任何遲疑的掛斷,然後才後知後覺的拉入黑名單。祝菲的電話,無外乎兩個主題,一個是幫她解決家裡的麻煩,一個是控訴他的絕情自己的癡心錯付。

簡清對待這段感情隻有兩個字——孽緣。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祝菲是個柔弱不能自理的女人,靠著一張好臉再一次找到了靠山,隻是想要在再找到簡清這般樣貌的男人,那純屬是癡心妄想了。

祝菲不年輕了,這個領域多的是二十出頭的嬌花,她一個三十多的女人,哪怕是臉蛋再漂亮,終究也是沒有什麼行情了,但是這個年歲的女人,對於事業成功內心空虛的大齡企業家,還是很有誘惑力的。

祝菲沒得選擇,她根本就沒有養活自己的能力……她早就習慣輾轉在各色男人之間,換取優渥的物質生活,這便是她的命。

這麼多年,祝菲唯一未曾改變的,便是她數十年如一日的對於楚湄的嫉妒,她嫉妒楚湄的婚姻美滿,家庭幸福;她嫉妒楚湄子女雙全,女賢子孝,她嫉妒的東西太多太多,多到數不過來,嫉妒這把火焰,整整灼燒了她一輩子。

“老婆,你有沒有覺得咱倆是天生一對啊!”

“嗯?怎麼說?”男人的環抱,溫暖又充滿力量,讓楚湄昏昏欲睡。

“因為,‘所謂伊人,在水之湄’啊!”秦延淼繾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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