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寂靜無聲,很符合這個王朝剛死了皇後的氣氛。
許是宮宴過於死氣沉沉,皇帝叫了宮女出來唱了一首曲子。
張小碗聽得個開頭,就震驚得半晌都無語。
這聲調清麗的曲子和聲線,跟她所處的那個時代某女歌手唱的那首“但願人長久”一模一樣。
彆說詞,連音都一模一樣。
看得她呆了,聽得一點味也沒有的汪懷善湊過頭來,小聲地問她,“有這般好?”
張小碗僵硬地看了兒子一眼。
汪懷善不解,“這是婉和公主教宮廷樂師唱的,真有這般好?相爺也說好,我可是覺著一點味也沒有,你要是覺著也好,我改天給教人學會了來唱給你聽。”
張小碗垂下眸,不語。
見得她賃是如此這般守規矩,見汪永昭也朝他橫眼過來,汪懷善便不再言語,坐在那喝著清茶,百無聊賴地聽著這催眠的調子。
婉和公主他見過,人長得清純也甚是美麗,就是太嬌滴滴了,也太讓人——不想接近了。
娶回來做甚,娶回來當菩薩供著嗎?他可真是敬謝不敏。
正好,她非江容坤不嫁,還私訂終身了,他可真是鬆了一口氣,皇後娘娘在垂死之際,還老惦記著他替她守護個不諳世事的,他何德何能,在連自己的娘親都不能解脫束縛的境況裡,替不相乾的人保護一個心有所屬的女子?
各人的命各人背。
想至此,汪懷善側頭看著坐在他們身後靜靜跪地坐著的母親,目光溫柔了起來。
像是察覺到他的眼神,他的娘親輕輕地挑起眼皮,看得他一眼,這才繼而垂下了眼。
得了眼神,汪懷善心滿意足地轉回頭,見得汪永昭皺眉看他,他朝他的父親大人一挑眉,又坐直了身體聽著這就算惆悵,也還是過於柔情的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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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碗這一夜過於安靜,汪永昭也覺察出了幾許不對,待離了宮門,馬兒快步跑向了尚書府,他才握了她的手,問道,“哪兒不適?”
“沒。”張小碗輕搖了下頭。
這時汪懷善正探頭在吹口哨,得到左右兩邊的守將都報平安的訊息後才收回了頭,不安地摸了摸她的額頭,說,“回了府中,找大夫來瞧上一瞧罷,我見你吃得不多,連口茶都沒喝下。”
心神不寧的張小碗苦笑,忍了又忍,才輕輕地問汪懷善,“那婉和公主是個什麼樣的人?”
“娘……”汪懷善瞪了雙目,“你彆是真看上她了罷?”
聽得他沒規沒矩的口氣,汪永昭伸手毫不留情地煽了他後背一巴掌。
汪懷善怒目向他,但隨即又緊張地看向了張小碗。
張小碗輕歎了口氣,輕輕地搖頭,“不是。”
罷了,不多問了,她是誰,不是誰,與她又有何乾。
汪懷善聽罷,還是有些許不放心,探到她耳邊說,“我不歡喜她,您也不要歡喜她,她不是個守規矩的人。”
“不守規矩的人?”張小碗稍稍有些愣。
“是……”汪懷善看了看汪永昭一眼,見他未阻攔,便又繼在她耳邊道,“她已跟那相爺的兒子私訂終身了,聽得我們在宮內的暗線說,她在青鳳宮中要死要活嫁給江相的兒子江容坤,想來皇後死得這麼快,也跟她的違逆有那麼一些關係,皇後死後她哭天抹淚,日日在皇上麵前道她對皇後的孺慕之情,怎地不在生前便對她的母後多些尊重?她太假,我不喜她,您也不要歡喜她,她當不了您的好媳婦,再有才也沒用。”
張小碗聽得真真是傻了,好一會才回過神,搖了搖頭對著兩個看著她的人淡淡說道,“看著我作甚?我可沒說讓她當我的媳婦。”
汪懷善聽到此話完全安下了心,心下輕鬆,嘴上又沒把門的了,對他母親說道,“您看不上她,她也看不上我,正好。”
“她怎地看不上你了?”張小碗瞄得他一眼,漫不經心地問。
“嗨,還能咋?嫌我是個武夫,嫌我娘是個鄉下來的會打架的粗婦……”汪懷善說到此,把他娘那手放到自己手中握著,不屑地說,“她要是知她母後求你,你都沒答應要我娶她,不知她會作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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