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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汪府門戶緊閉,汪永昭令人把汪韓氏院裡的人各個都再次審問過,確定無信遺漏出去。

有著汪永昭親信的介入,汪府一片肅殺之氣,連那無錯的奴仆觀之景象,心裡都在不停地打顫。

汪府這時,自上而下,大盤清查,張小碗帶著汪餘氏清查各院能出得了門的婆子丫環,而那一頭,汪永昭著令他的三兄弟,讓他們的媳婦把他們的後院給理乾淨,但凡是那嘴上不牢,心思難測的,定要想法子處置好了。

這日夕間,太陽還沒落山,張小碗跟著汪永昭去了汪韓氏處。

這時,雙手雙腳被繃了起來,嘴也被封住的汪韓氏一見到他們就嗷嗚嗷嗚地叫著,看著張小碗的眼睛還是那般狠毒,但看著汪永昭時,她那眼睛滿是哀求悲痛,不得片刻,她眼眶裡的淚就掉了出來。

見之,張小碗越發沉默了下來,她退後半步,把自己的影子退到了汪永昭的身後。

“把老夫人嘴裡的布拿開了。”汪永昭淡淡地出了聲,有那親信的奴才上前把她嘴間的布扯了開來。

汪韓氏嘴一得空,朝得奴才狠狠地吐了口唾沫,那奴才抹了下臉,沉默地退了下去。

江小山站在一旁,這個愛笑之人的臉片刻就寒了起來。

“下去。”汪永昭又開了口。

在屋的奴才全都退了下去,門一被關,汪韓氏流淚痛苦地喚他,“昭兒,昭兒,我的孩兒……”

“您怎麼就不咬舌了?”聽得她那一長竄的呼喚,汪永昭卻淡淡地說出了這句話,並淡然地接道,“孩子剛還想著要給您置備一副上等的棺材。”

“你,你這該下地獄的畜……畜生……”汪韓氏一聽呆了,剛從榻上爬起一點的身體又倒了下去,那讓他解開她身上強索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了。

過得一會,她在她兒子冰冷看著她的視線裡咯咯咯地笑了起來,笑了一會,她撇過頭,狠毒地看著汪永昭,“我真是白生了你,你這跟你爹一樣斷子絕孫的東西!”

汪永昭聽得無動於衷,他淡淡地看著汪韓氏,點頭道,“料您是如此想法。”

說罷,他不再贅言,朝得門喊了一聲,“進來。”

那端藥的彪形大漢推門而入,汪韓氏見到他手上那碗發著惡臭氣的藥,發聲尖叫了起來,“這是何物?定是那毒藥,永昭,昭兒,你不能如此,我是你娘啊,我是你親……”

大漢捏了她的嘴,把藥強硬地灌了下去,她後頭的字,便到此斷了下來。

不得多些,汪韓氏無力地垂下了腦袋,悄無聲息地軟了身體。

“關起來。”汪永昭朝那大漢淡淡地吩咐了一聲。

“是。”大漢拱手領命。

汪永昭不再停留,大步往那門外走去,張小碗急步跟在了他的身後,卻還是很快讓他在她的眼前消失了。

她剛出得門,就見汪永昭正大步在下台階,這時,那急的人一步踩空三個台階,就此往前載倒了下去。

張小碗看得心口一緊,忙跑了過去。

這時,在地上的汪永昭撐著地麵站了起來,額頭上鮮血直流,滴滴答答掉在了他一直未換的官服上。

一代名將,在自家的院中,因一步踏空,竟就麼磕破了自己的頭。

張小碗走得近了,這才看清他那漠然,拒人於千裡之外的臉,她看得他好半會,見他冰冷的眼根本沒在看她,她才有勇氣伸出手去夠他的手。

他的手冰冷至極,張小碗剛握上的那一握,冷得她的手都打了個顫,當她抬起眼,看著這時他茫然看向她的眼神,她突然鼻酸了起來。

汪韓氏那句話也說得沒錯,她是他的親娘啊,而有這麼一個說他該下地獄,咒他斷子絕孫的親娘,汪永昭再冷酷無情,也終究是個人,焉能不痛苦?

“夫君……”張小碗叫了聲他,勉強地朝他笑了笑,“去歇息一會罷。”

汪永昭沒出聲,一路任由張小碗牽著他回了臥房。

路中,張小碗已著人去請大夫,待回到房一拿布巾給他擦好了頭上的血,大夫帶著藥就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