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舉不比文舉,武舉,州省送上來的武子,第一道得先過得了考官過了眼,點了頭,才進得了第二道的比試,才能接而定數。
至於要到殿試受封,不管你是什麼人,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主考官沒點頭,你就進不了殿試。
大鳳朝文武同重,加之戰事不斷,武官有了戰功,升官更是要比循規蹈矩的文官升官要容易些,自然,各地州省前來參試的武子多如牛毛。
可誰也沒料想,汪永昭手底下的人就把懷王的人第一道就全給涮了,完全不給丁點臉麵,狠狠打了懷王的一記耳光。
這且不算,凡是跟著懷王沾親帶點故的州縣武子,也被他其底下的宋考官大筆一揮,那比試的門還沒摸到,就要打道回府。
受了連罪,自然就有人叫苦不迭,大好官路就此斷了,任誰也不甘心,所以這通門路的,便有人把主意打在了張小碗的頭上。
張小碗這時也算是知道為啥汪永昭要她裝死了,原來是汪永昭要收拾明麗郡主的老父王了。
張小碗倒不作多情地以為汪永昭這是為了她出氣,而是老懷王是皇帝眼中的眼中釘肉中刺,這時汪永昭要是往老懷王靠邊,哪怕隻一點點,就可以把他與皇帝好不容易維持平衡了的關係前功殆儘,他也就成了皇帝眼中另一個迫不及待想拔除的老懷王了。
說來說去,那天明麗郡主給她的下馬威給的太大了,她是給她們磕足了頭,但明眼人都知道,靖鳳皇後都受不住她這樣給她磕,這兩個倒是不怕,卻正好給了汪永昭把柄,把懷王一家給踢得老開。
明麗郡主給她找茬,張小碗差不多能想明白,至於婉和公主為什麼明著給她找茬,張小碗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個究竟,最終她還是在這晚就寢時問了汪永昭。
這夜,看著她獨自想了幾天的汪永昭聽到她的問話,嘲諷起翹起嘴角,問懷中的婦人,“想不明白,覺得可以問我了?”
哪料,那婦人從來不知道臉紅為何物,竟落落大方地點了頭,“是,妾身不知,還望老爺告明。”
汪永昭聽得冷哼了一聲,過了一會,他漫不經心地回道,“公主奶娘死前,把你見過皇後的事告知給了她。”
“就是皇後沒了的那一晚的事?”
“嗯。”
張小碗良久無語,長長的一會後,她才苦笑地感歎,“真是忠仆。”
汪永昭低頭看她,摸著她的頭發,思而不語。
張小碗在他的手臂挪了挪頭,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這才說道,“所以公主這是覺得我駁了皇家的麵子,想把麵子找回來?”
“怕不僅如此,”汪永昭的手摸到她的小腹上,心思有也有心不在焉了起來,“她怕是也沒打算想把寶一直壓在丞相府裡頭了。”
張小碗聽得身體一僵,瞪大眼睛朝得汪永昭說,“她還肖想我們懷善?”
肖想?肖想我們懷善?汪永昭嘴間琢磨著這句話,不知怎地,他竟有些想笑,不多時,他卻也是笑了出來,對她淡淡地道,“放心,她肖想不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新晚。
第二更也是會有,但更晚,不建議大家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