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要見這些邊疆大吏的夫,其中總兵夫與她品級還相等,張小碗不得不又全力以赴。
巳時,昨天回了貼的三位夫相繼到了,張小碗帶著婆子門口迎了她們。
李知府夫是第一個到的,她朝得張小碗隻施了半禮,張小碗就扶了她起來,笑著道,“可把盼著來了。”
“朝您這話說的……”知府夫是個清秀的婦,身材略有點豐滿,但看著可得很,倒不顯年齡。
她說罷,好奇地看了張小碗臉上的帕子一眼。
張小碗便微笑了起來,等迎了她進了待客的小堂屋,才把帕子遮了讓她看了一眼,這才讓萍婆給她戴了回去,等戴好,她才笑著道,“這邊漠風沙大,怕擾著了臉,這不屋裡屋外的都遮著帕,生怕被吹老了。”
知府夫見她說得如此直接,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臉,笑道,“還是您想得周全,可會照料自己。”
這時,門邊的七婆又來報,又有得轎子過來了,張小碗起了身,帶了知府夫過來,迎了丁總兵夫和史參領夫。
那丁總兵夫是個相貌嚴肅的婦,那參領夫倒是生得嬌豔,相貌很是出色。
張小碗又是熱情迎了她們,帶得她們進了內屋的花亭處,路中又把與太守夫說過的話說道了一次。
她帕子放下時,看過她,這幾位夫相互之間不動聲色看了一眼。
待坐下,張小碗清楚聽得那參領夫跟著總兵夫咬耳朵說,“汪夫真真是長得極好。”
她一口暢溜的官話說得很是好聽,張小碗便朝得她一笑。
等婆子上了茶,又笑著招呼起了她們用茶果點心。
說罷,又與她身邊的丁夫說起了保養之道來,說得幾句,又把懂得不少養顏之道的萍婆子叫了出來,讓她細細把幾個飲食方子都說上一遍。
這幾位夫一聽,忙招來了丫環,讓她們幫著她們記,說到極有用的了,就用上了張小碗備上的筆墨紙硯,自行寫道了下來。
不得多時,就已到了午時,張小碗忙留著她們用飯,但這是一次不是什麼過於正式的拜訪,都未帶什麼正經的禮來,於禮這飯她們是吃不得的,幾個夫便婉拒而去。
等到了她們的轎子上,幾位心裡有劃算的夫這才想起欲要探知之事沒問得幾句,那汪夫更是沒正麵回複過她們的話,但一想到今日也不是什麼也沒得,心也便放寬了些。
來日方長,等明日再攜謝禮過來探問便是。
這廂夫們一走,張小碗候得了父子回來,伺候好他們用了膳。
她這時摘了帕,引得汪永昭朝她看了又看,連汪懷慕都不由自主地看道了他娘好幾次,小臉都顯得有些傻傻的。
“娘跟平時不一樣。”汪懷慕看了好幾次,總算是憋出了一句話。
“可是不好看得很?”張小碗撫著臉訝異道。
汪懷慕聽得這話,不知是她逗他,急得猛搖頭,欲要開口否認時,卻自己被的口水嗆得咳嗽了起來。
張小碗看得笑出了聲,伸手邊給他拍背順氣邊低頭與他笑道,“娘甚是好看,是罷?”
汪懷慕這才順利地點了頭,點了好幾下,喝了口張小碗喂他的水,這才歎道,“美色誤啊,先生告知的話,當是不假。”
他說的話當是不假,這時他的父親大一直盯著他娘親那張抹了大濃妝的臉,眼神放到她那紅得極豔的嘴唇後,一直沒有挪開視線。
這時站一角垂著頭的江小山偷瞄到他家大的臉,又看了看他家大那繃緊的手,他心裡為著嬌弱的夫大歎了口氣。
這晚,張小碗又被揉搓了半夜,所幸的是,第二日早間她說頭疼得厲害時,汪永昭便找來了大夫給她請脈,又依得了她的意思說她略感風寒,身體疲勞,不便見客,就又把拜貼拒了門外。
待離去那天,張小碗屋中呆得了三天,便又上了封得嚴實的馬車,打道回府。
而剛回到都府,汪永昭就收到了急報,張小碗當時就見汪永昭當著她的麵把信封打開,掃了信兩眼,便對她淡然地道,“婉和公主路遇賊,不幸小產,駙馬傷心欲絕,暫無心帶領兵士操練陣法,便讓前去替代一陣,以免誤了軍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