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和寧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頭,不想辜負她的心意,也知道自己拒絕不了。
她邊吃又半邊喂的又吃了一頓,差不多時就揮手叫下人都退下去了,這時候她挨近謝慧齊的肩靠著,摸著肚子道,“姐姐,我也不知這個孩子來得巧還是不巧。”
“怎麼?”謝慧齊看向她。
“明年要打仗呢。”
“怕晉平分心?”
“嗯。”和寧點點頭。
“明年我在京不會動,你嘛,頭幾個月就去你父王府中住,等到要生產了就到我府裡來住,回頭我會跟你父王和晉平商量好,你看如何?”
“如此,晉平倒也能安心。”和寧想想點了頭。
“隻要到時候你彆想他就行。”謝慧齊取笑了她一句。
和寧笑了起來,過了一會,她湊近謝慧齊的耳邊輕聲道,“晉平說打完這場架,我們大忻也沒什麼仗可打了,他打這一場至少可保我們二十年的安寧。”
那到時候他也就可以安安份份地在她身邊呆二十年了。
“眼光挺長遠的嘛……”謝慧齊又取笑了她一句,引得和寧嘴邊笑意不斷。
謝慧齊這一來,呆到傍晚才走,謝晉平從軍營趕回來還是沒見到家姐,一知情後眼睛直往大門那邊溜。
到府門口迎他的和寧挽著他的手臂無奈地道,“你明知道姐姐要來也不知道要早一點?她也是等你半天了。”
謝晉平輕“嗯”了一聲,半天才憋出一個“忙”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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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一過,平哀帝初五就開始上朝了,在初四三大輔臣跟內閣大學士就進宮了。
山雨欲來風滿樓。
要打仗的事,宮中還沒定,外麵就傳遍了。
但同時傳出去的是北地兩國蚊凶跟姬英兩國的冰災,與兩國的凍死人數,聽說這兩國千裡伏屍,每個人凍得跟個透明人一樣。
駐紮在京外的東北軍開始操*訓,準備拔營。
糧草也開始準備往西進。
初八那天,東北牧場的萬匹軍馬從東北而來,雖然沒進京城,但路過京外的大景令許多的京城中人都跑去了城外觀看。
大軍萬馬,看得人鮮血沸騰,無人去想千裡伏屍的蚊血,姬英兩國有多慘,他們隻想國土不被侵犯,他們安居樂業的日子不被人破壞。
京城內外百姓的心因大忻雄壯的兵馬安定了下來,而活在忻京城內的蚊凶王跟姬英王爺卻更絕望了起來……
他們也想他們的國民也能有暖衣飽食,有人所依。
元宵節過後,江南的十萬精兵也從南方的旱路日行百裡近月,這時欲要趨近京城。
齊國公府也收到了蚊凶王的拜帖,且在帖中所說,他那王妃跟齊國公有所瓜葛,還請齊國公一見讓他說道。
自他們聯手陷害平哀帝一舉,蚊凶王跟姬英王爺,還有那幾個叛國者都被控製監視了起來,這拜帖本不可能送到國公府的門前來,卻還是被與齊國公府有關的一個家臣家中的親戚,一個舉人趁國公爺在招待家臣的家宴上把帖子當著眾人的麵遞了上來,還說道出了蚊凶王說他那王妃跟齊國公有關係之事的話。
那舉人說罷,坐下的家臣們都看向了主子,隻有那舉人的姨夫,一個欲要被提到三殿學士之位的翰林院大學士一臉的脹紅喘不過氣。
他以為他帶來的是個能幫他的棟才,結果是噩運。
年輕人當然不會知道他給彆人帶來的麻煩,當然知道了也不會當回事,他快要被他自己此時彆具一格的聰明才智所折服,就快忍不住心裡的沾沾自喜,“學生一聽此事非同小可,一知情就速速稟來,還請國公爺定篤。”
在後院跟女眷們吃喝的謝慧齊很快收到了前院的信,快快走來的丫鬟一報完信,迅速一福,就又退出了門去候令去了。
謝慧齊也沒動聲色,等宴散離場,這時又有暗堂的主事來報,說那從來以薄莎遮麵的蚊凶王妃看那輪廓,長得有點像老國公夫人。
“之前怎麼沒聽說過?”謝慧齊不解地看著主事的。
“回主子,這是今日那邊的人刻意放了我們這邊的人近了蚊凶王妃的身,這才探出來的……”之前就沒打探過來。
這應該被對方當做是他們的最後一招棋了。
“那他們是打算怎麼辦?說那年輕王妃是國公爺的女兒?”國公夫人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