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楠像是瞬間失去了支撐的力氣,猛地跪在地上。
身子一低,視線也就降低了。
他埋著頭,顫抖著手緊緊攥住地上潔白柔軟的地毯,渾身像是繃成一根弦。
夜臣和顧穆辰兩人著青年痛苦的神色,也不知道怎麼勸慰。
畢竟,他們的心情都一樣。
既恨,又痛……
兩人痛苦的緊攥著拳頭,忽的看到看到地上俊秀青年突然僵住的身形。
青年慘白著臉,在顧穆辰兩人疑惑的目光下顫抖著將床底的東西取出。
——是兩條金色的腳銬。
夜臣猛地變了臉色,幾步將青年手中的鏈條搶過。
然後順著鏈條找到另一端。
——另一端被牢牢的拷在床腳。
幾個人眼底頓時爆發出滔天憤怒。
顧穆辰猛地狠狠的踹了一下床腳,臉色發青,壓抑著怒火咬牙切齒:
“林染怎麼敢!”
這間屋子,這兩根鏈條,分明就是囚禁少女的罪證。
夜臣眼底漸漸聚起寒冰,臉色冷的嚇人,他緊緊捏著拳頭,像是在壓抑著什麼。
但瞬間,兩人的注意力就被一陣耳光聲引起。
顧穆辰驚愕的看著跪倒在地上的青年。
以往的優雅從容不再,溫柔冷靜消失。
青年狼狽的跪在地上,臉頰紅腫,眼底是濃重的悔恨和自責。
他痛苦的捂住頭,低聲喃喃:
“如果那天我沒走,沒有離開,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是不是淺淺就不會遭受著這些侮辱沒有尊嚴的對待了……”
夜臣和顧穆辰兩人眼底的確有對青年的怨恨,但看到自己從小到大的兄弟這樣憔悴落魄的樣子,卻怎麼也不忍心。
顧穆辰沉默的將人從地上用力的拉起,這段時間,他都緊緊繃著一張臉。
原本天生笑顏的臉此刻顯得冷硬極了,他冷聲道:
“我們離開吧。”
看著眼前依舊沒有表情的青年,他壓抑的補充了句:
“去看看淺淺到底怎麼樣了。”
其餘兩人這才像是回過神一般,都向顧穆辰看去。
幾個人頓時下樓上車,正要上車時,司徒楠突然頓住。
他眼神嫉恨的看向身後的彆墅,冷聲著吩咐後麵的保鏢:
“將這座彆墅燒了。”
聽到的人均是一愣,夜臣和顧穆辰也像是才反應過來,也都吩咐自己的保鏢拿出汽油。
這所代表少女恥辱和痛苦的彆墅,應該永遠不能存於世間。
眼看著衝天火光從彆墅升起,幾個人目光冰冷的駕車離開。
……
而正買了糖往彆墅趕的林染,心裡突然一慌。
他駕到山腰,瞬間看到遠處衝天的火光。
少年柔軟精致的眉眼頓時變得恐懼,他不停的踩著油門向山頂駛去。
像是完全不軌危險,毫無理智又癲狂無比。
那裡就隻有一座彆墅,不可能是彆墅著火。
不可能……
少年不停的自我安慰,但一輛車卻絲毫沒有減速,依然掛著最大擋。
直到到達彆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