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2)

車內,沈知替她暖著手,平靜地問:“為什麼不告訴我?”

沈鶯知道他問的是什麼,她說:“我沒有把她們的話放在心裡,他們都不重要,”她看著窗外的風景,說:“我不想讓你擔心。”

從她的話語中沈知聽出了他在她的心裡分量不輕,這個認知讓他心情愉悅,又想到沈鶯不願意麻煩他的性子,歎了口氣,“不要怕麻煩我,哥哥就是用來麻煩的,”他聲音愈發低沉,“沈家的女兒,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沈鶯從中聽出了濃重的戾氣,連忙說:“哥,她們現在已經知道錯了,以後也不會跟我作對了,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她想到了她死後,沈知為了替她報仇做的那些事,手段稱不上良善。

她的那些同學年紀不大,極易受到煽動,她們是受了葉開的引導才做出了那樣的事。

若是她們因為這原因,得到了沈知猛烈的報複,實在是有些可憐了。

沈知捏著她纖細又有肉手指,“這件事哥會為你做主。

“哥,你要做什麼?”

前世壓根就沒有發生這麼一出,她想不到沈知會怎麼做。

看來她把顧執帶進顧家後,蝴蝶的翅膀已經在默默的煽動了,最後她能找到出路也不一定。

沈知:“你不用管那麼多,我會安排。”

沈鶯引導了一句,“罪魁禍首是葉開,哥,你如果真想要教訓人,他一個就夠了。”

沈知見沈鶯堅持,無奈妥協,“你太仁慈了。”

不是沈鶯太仁慈,而是沈知太凶殘了。

一路上,兩人再無話。

……

自沈知發現沈鶯在學校裡受著欺負時,便不願意她再去上學,想給她請家庭教師。

他們沈家不需要女兒把書讀的很好,他們不是那種窮苦家庭,不需要靠學習改變命運。

沈家的女兒,隻要高高興興地活著就好。

沈鶯不願意待在家裡,她待得最多的地方不是醫院就是家,醫院冷冰冰的,家中也沒什麼人,她更喜歡去熱鬨的地方。

自知道了她書中的結局後,就更不樂意待在家裡了。

偏偏她去上學這件事,還是沈知負責的。

沈秋炎是個工作狂魔,在公司的時間比家裡還長。

錢楚美跟她自幼不親,她生來多病,更是覺得她是個麻煩。後來沈知主動帶她後,錢楚美一有空就去打麻將,一個兩個的都不著家。

這一次,沈知說服不了沈鶯,沈鶯也答應不了沈知。

從未吵架過的兄妹兩,開始長達了一周的冷戰。

……

顧宅

顧南之下了班一進門,看到顧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皺了皺眉,“你怎麼進來了?”

他這便宜兒子相貌昳麗的過分,幾乎沒有半點像自己,性格也是軟弱,像極了聲色場中以色侍人的男人,他分外不喜,當時是不願意留下顧執的,給了他一筆錢就把他給打發了。

要不是幾天後鬱言從傭人口中知道了顧執的存在,她一改以前的計較與小氣,在顧執母親病逝後,鬱言做主幫忙安排了葬禮,又大方的找回了顧執,他也不用看到顧執。

他風流債很多,但從沒留下過血脈。

顧執在家中的存在是他洗不清的道德汙點,讓他在鬱言麵前低了一頭,他真是分外的不爽。

顧執看向他,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忙解釋:“我……”

鬱言這時候從廚房走了出來,她保養的很好,看起來很年輕,臉上總掛著幾分笑,眉目裡卻含著幾分鋒利,泄露出幾分她的真實性格,她打斷了顧執的話,“是我叫進來的,他畢竟是你的兒子,總不能一直跟傭人同吃同住。”

顧執一怔,鬱言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方了,他以為鬱言把顧執留在身邊,是為了折磨顧執,或者提醒自己有多麼對不起她,“你啊,就是太善良了。”

鬱言走到顧南之麵前,撫平了他西裝上的褶皺,“快去換衣服吧,等會兒我弟弟他們一家就要過來吃飯了。”

顧南之在鬱言臉頰上落下一吻,“好,我這就去。”

顧執在旁邊看著,肩膀聳拉著,看起來唯唯諾諾的,永遠都是低人一等的模樣,那雙漂亮的眸子卻分外的乾淨,隱含著譏誚,看著這對麵和心不和的夫妻秀著恩愛。

鬱言笑吟吟地看著顧南之上了樓,再看向顧執時,臉上沒有了笑意,“誰允許你坐在沙發上的?”

“張嫂說我可以進來吃飯了,我以為……”顧執垂著眸,睫毛微微顫抖,很怕她的樣子。

“你不過是我們顧家的一條狗,要不是看你比較乖,我連這個門都不會讓你進。”鬱言一臉的厲色。

顧執立馬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很無措。

鬱言走了過來,拍了拍顧執的臉,“所以你要乖,知道嗎?”

顧執連連點頭,“我知道了。”

鬱言看著顧執不成氣候的樣子,十分的滿意,微微勾唇道:“隻要你乖,以後不僅可以上桌吃飯,還能坐沙發,你明白怎麼做了嗎?”

顧執重重地點頭,“我會好好聽夫人您的話。”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