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顧執把手裡的那盆水潑到了徐照白的身上, 隨後他輕聲問沈鶯:“這樣可以嗎?我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

對顧執來說, 傷害彆人大概是他不能接受的事, 於是沈鶯安撫道:“你做得很好,做的過分的是他們,不是你, 你不要有任何負罪感。”

徐照白本來很平靜,畢竟顧執更過分的事情都對他做過,他也對彆人做過很過分的事。

這件事對他來說就像毛毛雨, 身心都不會留下什麼痕跡。

唯一讓他不平靜的就是顧執說的那些話了,知道顧執真麵目的他, 聽著他說著像小白花一樣的話, 真的是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真怕他突然來那麼一句:我臟了,不乾淨了。

他站了起來,把身上的水和雞皮疙瘩都抖到了地上。

隨後,他看到顧執瞥了他一眼,暗含警告, 似乎是不滿意他的表現。

徐照白沒想到有一天會有人讓他做惡人本惡。

徐照白會意, 惡聲惡氣道:“顧執,你不想活了?敢對我不敬。”

說完, 他上前一步, 整個人充滿了壓迫感。

“你敢動他一下試試?”

少女身體單薄, 仿若風一吹就會倒在地上,卻神情堅定,擋在了坐在輪椅上的少年前。

如同在風中燃燒的, 脆弱,絢爛又聖潔,令人移不開眼。

徐照白呼吸一錯,而後裝作十分不甘的模樣,道:“哼,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就放這小子一馬。”

沈鶯不滿意這個答案,瞪了徐照白一眼,又掃視了其他人一眼,警告道:“你們在欺負顧執前,先想想能不能承受的住我的報複,”她一字一頓道,“我可不是個大方的人。”

徐照白看了同舍室友一眼,眼裡有不甘,又拿沈鶯沒辦法,相繼道:“算你小子運氣好,被沈家小姐看上了。”

“搬走也好,省的看著礙眼,又不能對他做什麼。”

徐照白和汪文發著牢騷,不情不願地答應了沈鶯的要求。

本來這流程走完,沈鶯帶著老郭收拾好顧執的東西,幾個人就可以走了,他們的戲也算是演完了。

結果郭勇敢默默給自己加起了戲,“沈鶯同學你看看我好不好,你看我長得也不賴,身材也不錯,有八塊腹肌,不需要女人保護。到時候你看誰不順眼,我就幫你教訓他。”

徐照白和汪文不知道該說郭勇敢腦子缺根筋還是人如其名,十分的勇敢,竟然敢當著那個魔鬼的麵,挖他牆角。

他倆不約而同地看向顧執,看到顧執眼神濕漉漉的,就像隻可憐巴巴,唯恐主人拋棄的小狗。

那眼神無害,單純又乾淨,仿佛眼前的人就是全世界了,任誰看了都不忍把他丟下。

他們默契的在心裡罵了一句,這個心機婊。

沒等沈鶯開口,老郭就道:“行了,我們沈家不缺保鏢。”

這話一出,郭勇敢的兩個室友,率先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郭勇敢畢竟還是個沒出過社會的學生,被郭叔這麼一說,兩個室友又一點都不給他麵子地嘲笑著,有那麼一點難堪,拿了放在床底的籃球衝出了門外,走出前丟下了一句,“太悶了,我去打會兒籃球。”

見這邊的事兒解決了,郭叔便乾脆利落的收拾好了顧執的行李,領著沈鶯和顧執離開了。

顧執的行李很少,一個箱子就能裝滿。

至於日常用品,被子等物,沈鶯沒有替他拿走,打算到時候給他買新的。

看到顧執他們走遠後,徐照白放鬆地坐在了椅子上,“終於把這尊大佛給送走了。”

“你說我們當時怎麼會覺得顧執好欺負呢。”汪文照例拆了一包薯片,哢擦哢擦地吃了起來。

“總不能說我們傻吧,要怪就怪顧執這人太邪性了,你知不知道顧執為什麼會被顧家打斷手腳。”

“不是顧夫人看不慣這個私生子,給了他一點教訓吃嗎?”

“當然不是,”這事兒徐照白說的大聲一點都覺得瘮得慌,他朝汪文勾了勾手指,“你過來,我跟你說。”

汪文因為好奇,也沒有對他頗為神神秘秘的舉動沒有說什麼,拖了把凳子主動坐了過去,“說吧。”

徐照白附在他耳邊,如此這般這般,又那般那般,把據說是顧執趕出來的真相告訴了汪文。

汪文聽了,頗為不可置信,“你不是在逗我吧,這是人能乾出來的事?”

“我是聽與鬱家關係交好的周同學說的,”徐照白的聲音依舊輕輕的,“你說,他還是人嗎,怎麼會做出這麼可怕的事情,我這腦子,都想不出來還能這麼做。”

進入顧家的每一件事,都是為報仇做準備。

現在顧家被他搞得家宅不寧,而那個鬱家人,還在床上躺著呢,身上的肉還沒好全。

相比顧執現在受到的懲罰,那個鬱家人傷的嚴重多了。

汪文頗有興趣的笑了聲,“他折磨人還挺有創意的。”

徐照白驚恐,“創意?明明是變態好不好,我怎麼感覺你也有點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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