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河係 十三(2 / 2)

幾句話堵得談恪啞口無言。

這小騙子看著乖順,其實牙尖嘴利,不光能噎談啟生,還能噎談啟生的兒子。

談恪氣不打一處來:“管你是不是為你好?”

謝栗嗤之以鼻:“你乾嘛非要管這個?我又不是傻子,好不好我自己不知道嗎?”

這話簡直說得狼心狗肺。

談恪生平頭一次體會到“被氣得兩眼發黑”是什麼體驗。

談恪的脾氣很難用好或者不好去形容。

一個龐大規模資金的管理人,一個常在談判桌上博弈的投資人,最基本的修養是保持冷靜。

談恪也很久沒有真的動怒過了。

但他此刻突然明白了當年他爸看到他不及格的卷子後,不顧身份在眾目睽睽之下揍他的心情了。

總之一句話,他談總,現在也想打自家的崽子了。

謝栗還在氣頭上,撒完氣還沒想好後麵是怎麼個說法,突然被人拉著腿掐著腰,緊接著天旋地轉。

等他反應過來,一隻鋼筋鐵骨的手已經死死按住他的背,兩腿也被談恪股四頭肌發達的大腿壓得一動也不能動。

接著他屁股一涼,迎來響亮的一巴掌。

第一個巴掌謝栗生挨了下來,整個人都被打懵了。

他呆過的那家福利院比較文明,是不流行用打來教育孩子的。

同齡人熟知的類似於“皮帶炒肉絲”或是“男女單\混打”這種家庭活動,對謝栗而言隻是一件遙遠的“彆人家的事”,他偶爾還會拿這個來安慰自己——沒爹媽也挺好的,至少不用挨打。

談恪是真的打,掌下帶風,掌掌到肉,絕對不是和小男朋友玩情|趣的。

謝栗挨到第二下,疼得立刻開始掉眼淚。

他兩隻手無用地撲騰幾下,同時還顧著這是在馬路邊,不敢在車裡鬨騰怕引人圍觀,壓著嗓子乾嚎:“談恪你憑什麼打我?”

談恪不理他,連續揍了四五來下,眼見謝栗的屁股是真的紅了,這才停手:“你知道錯了沒有?”

這個問句很經典。

普通孩子經過多年錘煉,這會就該上道兒地連哭帶悔,先麻溜認錯,結束肉|體之苦再說。

但謝栗一個石頭裡蹦出來泥猴子,顯然沒有這種經驗。

他一個二十大幾的人還要被人按在腿上大屁股,屈辱和委屈一塊湧上心頭,梗著脖子拒不投降:“我錯什麼了?你是神經病嗎?打人犯法!我要報警告你!!!”

談恪的聲音裡怒意滿滿:“你告,你看哪個警察會受理?騙人還不認錯,打你怎麼了?”

謝栗連爬帶滾地從談恪腿上下來,抽噎著伸手去拉自己的褲子,活像個剛被惡霸侮辱完的小媳婦。

他的心裡充滿了絕望。

誰家會有這種事情?一個一被零按在腿上打屁股?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他更屈辱的一嗎?

他都要留下心理陰影了!

以後再當著談恪的麵脫|褲|子,他能不記起今天這一幕嗎?

謝栗紅著眼捂著褲子躲在門邊的樣子著實可憐。

談恪冷靜半晌,這會也覺得自己動手是過分了。

“就算你不想吃,你也該誠實地告訴我。”他餘怒未消,說話的口氣還硬邦邦,卻朝謝栗伸出手,“我不喜歡彆人騙我。”

謝栗一把拍飛遞過來的橄欖枝,針鋒相對:“我也不喜歡彆人管我!還有打我!”

戰後談判也破裂了。

車裡一時間隻有謝栗吸鼻涕的聲音。

談恪想不明白,明明他做的說的,都是為了謝栗好,謝栗不願意聽也就算了,不聽還騙他也算了,為什麼現在還這麼理直氣壯?

這種不講理的樣子一點都不是像平時的謝栗,完全沒法溝通。

談恪捏著車鑰匙,打開車門:“去吧,你要下車就下吧。”

謝栗看著談恪,慢吞吞地伸手去拉車門,果然拉開了。

他二話沒有,拽著書包就下車了,跑得飛快。

談恪仰著頭靠在座椅上,覺得自己像個被人拋棄的老父親,莫名悲涼又可笑。

他捂著眼。

沒良心的小混蛋,叫他走他就真的走了。

謝栗揉著眼睛回到辦公室。

程光眼見他眼睛紅紅,早就回過味來,八成就是他那句話說錯了。程光十分愧疚:“栗啊,你沒事吧?”

謝栗也想不起來怪程光坑他了,隻是搖搖頭,把書包一扔,坐上自己的座位接著乾活。

鍵盤敲得劈裡啪啦,每一聲都透著喪氣。

作者有話要說:--

問:孩子不聽話怎麼辦?

談總:謝邀。可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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