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析精度不夠,所以能量憑空消失了——因為他們無法憑肉眼看見彌散在空氣中的煙霧。
可更好的硬件,蘭大沒有。
他那天並不全是和談恪說笑的——在他知道談恪到底多麼富有後。有那麼一瞬間,他動了心思,真切地希望能通過談恪的財富來解決問題。
但隨即他又飛快地否定掉自己這個可恥的想法。
這算什麼呢?
程光顯然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他們很難依靠自己的能力去解決了,猶豫著提出找外援:“要不,咱們給老師打個電話說說?”
謝栗很懷疑沈之川能有什麼辦法,但不管怎麼說總比他和程光在這裡對著滿牆公式打轉要強。
沈之川接到電話的時候,也在對著電腦寫文章。方顯不在家,說是找談恪喝酒去了,他就自己在家隨便對付了一頓,繼續回去寫文章。
沈之川蹙著眉頭,又重複一遍程光的話:“你們做了什麼?組合算法?粒子網格和什麼?”
程光還沒意識到他師弟無意間到底乾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隻是對沈之川帶著驚詫的口吻感到心虛——以往沈之川用這種語氣說話的時候,下一秒就是要罵人蠢貨了。
但是沈之川這回沒罵人:“你們兩個彆走,我現在過去。”
他掛掉電話,換身衣服匆匆出門。
臨到進了電梯,才想起來給方顯發條短信,說他要去趟學校。
程光掛掉電話,一臉不安:“老師說他現在來。”
謝栗盯著滿牆的公式,思考著哪裡還能簡化掉來適應硬件,心不在焉地嗯一聲。
等沈之川匆忙推門進來的時候,謝栗已經拿著一根鉛筆轉戰到了另一麵牆,踩在唐灣灣的椅子上推公式。
程光看見沈之川一臉絕望,:“老師,我我我勸過了。”
沈之川眉心一跳:“謝栗,你給我下來,太危險了。”
謝栗頭也不回:“再等一下,讓我把這個多體算法嵌完。”
程光心虛地打量沈之川的臉色,深怕老板下一秒暴走。
誰料沈之川朝他一抬下巴:“去給你師弟把凳子扶著。”
程光在電話裡說謝栗組合了粒子網格算法和樹狀算法,沈之川聽得不敢相信。
組合粒子網格算法和treePM樹狀算法,是去年普林斯頓才提出來的新數值模擬理論。
但那邊至今並沒有做出一個完整的算法組合,兩個算法之間存在著難以消弭的結構衝突。沈之川看過論文,深以為然。
程光打電話過來這樣說時,他差點以為是兩個孩子拿著狗頭金真當金了。
但沈之川盯著眼前的牆麵看著看著,卻不由得心驚肉跳起來。
謝栗嵌入了一個粒子群模糊聚類,利用這個約束,似乎真的能夠解決困擾著大洋對麵的結構衝突。
而他,作為謝栗的導師,根本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程光,”沈之川突然開口,“給我拿根鉛筆來。”
正在幫師弟扶椅子的程光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啊?”
沈之川懶得再說,自己在辦公室裡尋摸半圈,摸到一根圓珠筆,沿著謝栗的思路,也在牆上做起畫來。
程光目瞪口呆之餘,對年底的優秀辦公室評選感到萬分絕望。
絕望之餘,還有一絲寂寞。
從謝栗接手這個項目起,他的角色就被逐步邊緣化了。謝栗寫算法和結構,他主要負責在謝栗的指導下實現代碼。謝栗寫出來的算法到底有多麼驚世駭俗,以至於引得導師深夜前來跟著一塊推演,他到現在才隱約有了一絲認識。
這大概就是普通人和天才的差距吧。
程光感到失落,又夾著許多激動。
說不準許多年後,他也能指著電視機裡的人說,看這個獲獎者以前可是我的師弟呢。
作者有話要說:--
物理算法的部分全部架空,都出於作者個人yy,切勿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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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顯:喜歡就是放肆,愛才會克製。
談恪:你能不能少看點心靈雞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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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章鎖到現在沒放出來,大家去微波裡看看吧。我也實在沒辦法了。微波在作者專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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