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想擼妖16(2 / 2)

他的珩弟竟有這般本事,以半妖之軀,讓堂堂天罡宗六長老雌伏身下?!

這句話的聲音稍大,其中震驚之意尤為明顯,不遠處的謝子遊耳尖微微抖動,敏銳地抓住其中幾個字眼,狐疑地轉過頭來。

謝珩忙攬過胡可肩頭,按著訝然的少年背過身去,慌亂改口道:“不不不,不是弟媳,不是弟媳……”

“那還是弟夫了?”

胡珂有點失望,眸中光芒亦淡。

謝珩頭疼地思索幾秒,總覺得芒刺在背,似乎有視線正緊緊盯在他身上,等待著他做出反應,遂隻得放棄治療,無奈道:“算了,弟夫就弟夫吧……”

背後傳來一聲輕微的“哼”。

謝珩苦笑。

——好險。

“吱呀!”

妖園的柵欄突然被推開,玄鐵摩擦,發出一聲尖銳的雜音,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目光中心那人卻淡然自若,施施然推門走出,對謝子遊微微躬身,施了一禮,隨後轉向胡珂,溫言道:“這位道友,請問你方才所言的木屋是在何方?”

正是許鶴。

但與方才踏入妖園時不同,他整潔的道袍上抹開大片泥漬,白淨的鞋襪與長衫下擺亦沾染汙塵,整個人像是從剛泥塘裡撈出。

長袖上破了個洞,似是被尖銳岩石所割,雜亂的線頭在風中飄蕩,肆意如野草。

青年的發髻也散了,竹簪不見蹤跡,長發雜亂地披在身後,其中幾縷□□涸的血跡凝結在一起,順著肩頭搭下。

胡珂愕然。

“直走,右拐,穿過一片洞穴,再左拐……”少年掰著手指,喃喃自語,疑惑道,“我沒說錯啊?”

許鶴帶些歉意地點點頭,唇角微揚,對胡珂淺淺一笑。

他坦言道:“是我記錯了。”

衣衫臟亂,青年的眼眸卻依舊清澈明亮,不染絲毫雜質,如一泓清泉,陽光逐流水,微風搖清波。

被那樣一雙眼睛注視著,胡珂感覺自己仿若一片翠葉,悠悠飄蕩於江水之上,抬眼得見天光開闊,碧空萬裡,白雲悠悠。

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衝動,少年忍不住脫口道:“需要我帶你過去嗎?”

許鶴思索片刻,微笑道:“也可。”

言罷,他退後半步,道袍輕揮,赫然是一個“請”的姿勢。

清風徐徐,白衣獵獵,身長玉立的青年含笑靜立,木箱被穩妥地背在肩上,竹籠輕啟,其內飄來一絲淡淡的草藥香氣。

胡珂忐忑地扭過頭,向謝珩遞出一個局促的眼神。

方才那句話完全出自一時衝動,此刻許鶴當真應允,少年反而有些瑟縮了。

謝珩鼓勵地對他點點頭:“去吧。”

謝子遊在一旁跟著點頭,補充道:“不必擔心,許鶴人不錯。”

——不,這不是人好不好的問題!

胡珂欲哭無淚地想。

被青年一雙明澈的眼眸注視著,不知為何,他開始心跳加速,血氣翻湧。

但帶路是他主動提出的,自然也沒辦法再推辭,而許鶴投來的神色已經從“等待”漸漸轉換成了“疑惑”……

胡珂咬緊牙關。

少年清雋的麵龐上浮起一絲薄紅,眼簾微垂,小步跑著鑽進妖園,從許鶴身旁擦過,丟下一句聲音極小的“跟我來”。

兩人遂朝妖園深處走去。

伴隨漸行漸遠的腳步,風中飄來青年清朗的嗓音。

“道友似乎有些怕我?”

“啊?不,怎麼會……怕你呢?”

“若不是害怕,道友可是患有畏言症?如果不嫌在下醫術淺薄,不妨多言幾句,讓我試著為道友醫治一二。”

“啊?我、我沒什麼好說的。呃……那,你的衣服為什麼會弄臟?”

“因為我摔了一跤。”

“修者也會摔跤?”

“當然會,因為我會。”

“可我記得,去木屋的路上並未經過什麼坑窪的地方……”

“因為我迷路了。”

“……修者也會迷路?”

“當然會,因為我會。”

“……”

兩人漸行漸遠,後麵的對話漸漸聽不真切。

謝子遊滿意地點點頭,轉身欲走,卻被謝珩拉住。

謝珩將愛人圈在懷中,嘴唇貼在謝子遊耳側,用微酸的語氣小聲道:“遊遊,你似乎對那個,什麼鶴的,評價很高啊。”

謝子遊斜睥他一眼,挑眉道:“當然啦,你不覺得他人不錯嗎?”

“不,這不是人好不好的問題。”謝珩將腦袋埋在戀人肩頭,悶聲道,“遊遊,你是不是吃慣了大魚大肉,也想換個清涼小菜嘗嘗?”

“……你算大魚大肉,他就隻是個小涼菜?謝珩,誰給你的底氣?”

謝珩委屈,輕輕咬在謝子遊耳朵上,含糊不清道:“難不成我是粗茶淡飯,他才是美饌佳肴?”

謝子遊又氣又樂。

他扯開自己的耳朵,將樹袋熊一般的少年從身上扒拉下來,拽著謝珩微微俯身,麵頰微紅,小聲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謝珩眼眸頓亮。

山川寧靜,草木輕搖,用寵溺的目光注視著山腰上一對相互依偎的戀人,山風卷林濤,如滄浪翻湧。

天光流溢,意蘊寧融。

作者有話要說:  粗長的一天w

遊遊為謝珩遣散眾妖——皇帝為女主遣散後宮 哈哈哈這麼一想突然覺得帶感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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