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娛樂圈粥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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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舟的母親陳清荷, 也是一代奇女子。

她和她的親弟陳清凡相差六歲,兩人出生在普通的小資家庭,不算窮也說不上富,但是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讓陳清荷在她17歲, 而陳清凡12歲的那年失去了父母。

那一年正好是陳清荷高考的時候,她仍舊完成了考試, 並且在將來的不久收到了心儀的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兩個孩子沒有其他的親人,靠著得到的保險賠償度日和交補學費。

陳清凡在他6歲的那年就開始接觸乒乓球, 而陳清荷則是在她7歲的那年與小提琴相遇。

陳清荷考上的帝都音樂學院的花費不小,即使提交了貧困生的特殊申請, 高額的學費和帝都的高消費水平也是一筆巨大的花銷。

陳清荷在大二的那年輟學,然後踏入了娛樂圈,她從模特起家, 然後順利的轉型成為了演員,也是在那時候遇上了還是個毛頭小子的兵痞蘇杭。

狗血的相遇,長達七年的追逐, 遭受到來自蘇杭家人的劇烈反對, 兩人最終還是走到了一起。

厚積薄發,耗時七年,不依靠蘇杭的能力, 陳清荷憑借多年來積下的善緣和自己的演技, 不僅站到了國內娛樂圈的最頂端, 更是成為了那時候人民心目中的國民女神。

沒有緋聞, 沒有黑料,她能取得今天的成就,每一個腳印都有跡可循。

同一年,她和來自軍人世家的蘇杭結婚。

同年年底,陳清荷宣布退出娛樂圈,不少狗仔想方設法的想再蹭一發已婚國民女神的熱度,但陳清荷卻在婚後就仿佛神隱,就此銷聲匿跡。

然而,在第二年的年底,人們就又一次在新聞報道上看到了陳清荷的身影。

金碧輝煌的音樂大廳,一個亞洲女子的麵孔站在不起眼的角落,她是無數小提琴協奏者中不起眼的一員,如果不是被小編特意圈了出來,可能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她。

眾人嘩然,女神改拉小提琴了?不少喜歡陳清荷的人第一反應是內心難受,女神拉小提琴就算了,怎麼能隻是個陪襯啊?

然而這隻是一個開始。

陳清荷的身影,在小提琴界中,並不隻是曇花一現而已。

小提琴與鋼琴、古典吉他並稱為世界三大樂器,將近二十年前,“節奏小提琴”的概念隻是有了一個雛形,小提琴更多的仍然是隻被貼上了“古典”的標簽,而陳清荷是第一位打破了音樂的界限,完完全全的將古典樂與流行樂完美結合起來的人。

自從結婚隱退之後,又是一個七年,她將眾多的古典樂加以改編,在不失優雅的同時,又賦予了它們現代流行樂的熱情奔放與激情自由,吸引了更多的當代年輕人的關注,讓已經被越來越多的人不再關注的古典音樂界展現出全新的概念,以不一樣的的方式去演繹古典音樂,開辟了一個新的流派。

在最初,她遭到了諸多音樂界守舊派的唾棄和抵製,但這無法阻擋人們對這種新型音樂形式的喜愛,而如今,隻要提到陳清荷,人們對她的印象除了一代影後,還有一個古典跨界的小提琴大師。

國民女神隻局限在國內,而小提琴大師的名號卻是享譽全世界。

在最初,人們會說也不知道陳清荷是走了什麼好運,娛樂圈出來的還能嫁給蘇家人,但後來人們便在不知不覺中改了說辭,紛紛吃酸,蘇杭是上輩子做了多少好事,這輩子才能取到陳清荷這麼好的女人。

為此,蘇杭沒少在夫妻時間時以此為由,向陳清荷討要福♂利。

而蘇舟的這一首曲子……

《purple passion》,這不是一首緩慢而抒情的曲子,從那平穩、悠長,又在陡然間變奏重複的第一個音節開始,人們的目光便不由自主的被台上的那個少年所吸引。

他們的心與這律動指尖的節奏一起跳動。

台上,已經開始拉動琴弦的蘇舟閉上了眼,剪裁合體的藏藍色西裝,柔軟漆黑的發絲貼在臉頰,他無疑有著一張在大眾審美中稱得上是帥氣的麵容,又在西裝提琴的加成中多了份不曾有過的沉穩靜謐。

仿佛是被這莊重優雅的姿態所吸引,人們下意識的放輕了呼吸。

台上的少年閉上了眼,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天地間唯一的色彩就是他肩膀上的琴,以及他手中的弓。

蘇舟的手腕動了。

在第一次運弓揉弦的瞬間,蘇舟就開始講述一個故事。

媽媽對他說過,每一首曲子都有著自己的靈魂,每一首曲子的背後都有著一個故事。

《purple passion》,紫色的熱情,處於冷暖之間,看似帶著暗色係的冰冷,但其中蘊藏的感情又最為火熱。

那是一名優雅高貴的貴族,他有著雪白的皮膚,深邃的五官,他的眼中看到的是孤獨的海洋,他與世隔絕,不屑與人們為伍,神秘而又自傲,從來不會低下他高傲的頭顱。

——直到他遇上了那個能激發他全部熱情的人。

隨著蘇舟下顎的顫抖,一陣音轉之後,律動感極強的節奏突然變快。

貴族迫不及待的走下高台,渴望與所愛之人近一些,再近一些。

寒冷與冷漠就此遠去,他得到了徹底的解放,不會再有什麼感情比愛情更為神聖。

紙醉金迷的夜晚,虛偽的嘴中吐出火辣的情話。

為什麼要遠離我?為什麼要逃開我?為什麼要拒絕我?

不,即使拒絕也沒關係,這份熱情容許拒絕,但不容割舍。

我被這熾熱的熱情吞沒,我心甘情願的追在你的身後,愛情的鐘聲與我的靈魂相交融。

被烈火焚燒的心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活力與疼痛,想聽到我的心聲嗎?我多想將我全部的熱情都傾訴給你。

它高貴而純潔,永恒中伴隨著疼痛,快樂中伴隨著痛苦。

酩酊大醉的夜晚,在頹廢中期盼著前方的希望。

痛苦嗎?不,這是幸福。

幸福嗎?不,這也很痛苦,但即使如此……

琴弓拉過琴弦,節奏越變越快,揉弦頓弓與斷弓的技巧被蘇舟運用的爐火純青,剪裁合身的西服這時成了最最完美的外衫,聚光燈打在少年的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人們的目光聚集在他沉醉閉眸的麵頰上,仿佛能在腦中勾勒出那樣的畫麵,一個曾經冰冷寡言的人脫去了冷漠的外衣,燃燒他全身的熱情去追求他畢生的執著。

愛情嗎?

……不,那不僅僅是愛情,而是更為崇高、也更為純粹的…

華麗澎湃的旋律,熱情自由的節奏,優雅與激情的完美結合,這是一種難以形容的律動感,將固有的古典小提琴的印象全部打破,將聽者帶入音樂的高.潮,身心完全沉浸在無比美妙的演奏之中。

這是一個與他們印象中的蘇舟完全不同的另一個形象。

他們印象中的蘇舟臉上常帶著汗水,活力、年輕、幽默、球風霸道,橫空出世。

而這一個蘇舟……

古典而尊貴,優雅又狂放,與打球時的他完全不同。

四分鐘真的很短。

當最後一個悠長音節隨著蘇舟停下的動作就此終結後,他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purple passion,即使我的熱情得不到任何回應,但哪怕耗儘一生,等待一生,這份紫色的熱情也永遠不會被洪流淹沒,消失熄滅。

當最後一個音節也被落下的帷幕遮在台後時,現場似乎還沉浸在這份甜蜜而又悲傷的熱情之中。

架在左肩的小提琴被蘇舟重新又拿在了手中,左手拿琴,右手拿弓,蘇舟巡視四周,露出微笑。

他優雅的鞠躬行禮,在心底暗暗的鬆了口氣。

嗯,沒退步太多,應該不會給老媽丟臉了。

片刻的寂靜後,現場爆發出了震天的掌聲。

現實中。

寂靜良久的話筒中終於再一次傳出了尤利安的聲音,帶著純粹的欣悅與讚賞,對尤利安來說是非常少見的直白:“你的曲子裡有著靈魂……”

蘇舟哼笑一聲,剛準備難得的謙虛一番。

就聽到尤利安說:“雖然技巧還不到位,但的確算不錯的了。”

高興了還沒一秒的粥粥:“………”小可愛你就不能老老實實沒有後續的誇我一下嗎???

“你很喜歡shenae?”尤利安問。

shenae…?

……他老媽的英文名字。

“為什麼這麼說?”蘇舟饒有興趣的問。

尤利安尖銳的指出:“你的很多細節,甚至擺頭點顎的動作都和她很像,我是說在相同的音節時,你們做出了相同的動作。”

粥粥摸下巴,這麼了解呀?

“你很喜歡她?”粥粥來戲了。

尤利安哼了一聲:“我哥最崇拜的小提琴家就是她,也是因為在小時候看到了電視上shenae的小提琴演奏會,才踏上了小提琴的道路。”

言下之意,他已經被自家老哥拉著一起看了無數次的視頻錄像了。

“那你呢?”這個世界還真小,蘇舟鍥而不舍的問。

尤利安皺眉:“你這麼執著乾什麼?”

“說嘛~”蘇舟躺在沙發上換了個姿勢。

“………受我哥影響,怎麼說也不可能不喜歡吧。”

嗯,粥粥在心中自動翻譯了一下,小可愛的“不可能不喜歡”,肯定就是喜歡了。

“誒嘿。”蘇舟忍不住笑了一聲,“等我去歐洲的時候,給你和你哥都帶禮物。”

“什麼?”禮物這個詞永遠值得期待,尤利安忍不住問。

“彆急。”蘇舟賣了個關子,“到時候就知道了,先繼續看節目吧。”

節目隻剩下15分鐘了。

俄羅斯的兩名選手,雖然是一男一女,但說到最擅長的三件事情時,裡麵都提到了喝酒跟自由搏擊。

現場觀眾們:“…………”嗯,這很俄羅斯。

由於是俄羅斯女選手先回答問題,而在她說出了“喝酒”跟“自由搏擊”後,身旁的俄羅斯男選手麵露驚訝,主持人這才順應形勢的打破規矩,接著也讓這名男選手說出他最擅長的三件事情。

感情好,三件事情中有兩件事情是一樣的,你們乾脆一起來一段唄?

於是節目組拿上來兩瓶二鍋頭,咱們比喝酒速度,不能倒出口,誰先喝完誰就勝。

結果兩人平局。

觀眾們奉上掌聲。

主持人調侃一番,又對一旁的尤利安和蘇舟說:“兩位未成年的小弟弟,不要和他們學啊?”

尤利安矜持的點了點下顎,蘇舟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而最後,在德語翻譯的不斷互譯下,尤利安隨手選了一位現場觀眾,給人們表演了一個蒙眼猜數字的紙牌魔術。

現實中,又到了尤利安的翻譯時刻。

“………我背對著他,對他說:你先檢查一下牌組沒有沒問題,然後抽一張牌,記住牌麵,包括數字和花色,然後放回牌組,自行洗牌,我全程不會碰這些撲克,也會一直背對著你。”

電視裡的人照做,電視鏡頭也又轉到了尤利安的身上,節目組給了他一個近鏡頭,像是為了證明他有沒有偷看,鏡頭近的隻對準了尤利安緊閉的雙眼,人們無法看到他近乎透明的淺褐色瞳孔,隻能看到他纖細卷翹的睫毛,像是蝴蝶張開的薄翼,有著微微的顫動。

現實中,尤利安與電視機中的自己一同開了口:“我說:你現在從上往下數,抽出第八張牌,就是你剛才抽到的那一張——黑桃八。”

電視裡的觀眾將信將疑的做了,然後頓時滿麵驚愕,鏡頭給了他手中的牌一個近鏡頭,赫然就是那張和剛才一模一樣的黑桃八!

尤利安又讓那名觀眾試了一次,並說:“你從上往下的抽出第六張牌,你剛才抽到的是紅桃六。”

有了前車之鑒,觀眾這次的動作迅速多了,他數到第六張,打開一看,果然就是紅桃六!

“——真是沒想到你還有這麼一手。”即使是第二次看也還是覺得這麼神奇,蘇舟嘖嘖有聲。

尤利安很得意,但小可愛在壓著自己的得意:“想讓我教你嗎?”

雖然話是這麼說了,但這話的潛意思,不就是快來誇我求我教你嘛?

蘇舟沒有佛了這位新朋友的好意:“今天就不了,你明天還要趕飛機,趕緊睡吧,等我去歐洲的時候再一塊見麵玩,到時候我給你哥的禮物換你的魔術,給你的禮物換你在歐洲罩著我?”蘇舟戲謔的開了個玩笑。

歐洲……

“你是在監護人上出了問題嗎?”尤利安的好心情下壓了幾分,皺起眉問。

“嗯。”蘇舟沒否認,“不過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出國的日子反正還沒定,有消息會告訴你的。”

“嗯……”尤利安捏緊了手機,說來可笑,他從小在學校基本就是那種朋友不多的類型,每個人都會誇他優秀,但卻很少有人能和他深交,他知道他冷漠的麵孔和過於直白的說話方式不太討人喜歡,但是他不想改變,像是今天這樣和人在手機中儘情的閒聊……而且還是一聊就一個多小時,真的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

好像沒什麼該說的了吧?說再見就可以了吧?可惡,要不要跟這個討厭鬼再說一聲有麻煩一定要告訴他啊?

“…尤利安?尤利安?”

小可愛回神。

“怎麼了?”蘇舟問,怎麼突然沒聲了?

“沒什麼。”尤利安不太自在的輕咳了一聲。

“沒什麼事就掛了吧。”蘇舟想了想,確實沒什麼可說的了,“到了日本,推特或微博都可以,跟我報個平安?”

“……嗯。”

“那晚安,尤利安。”

“……晚安,蘇舟。”

一通長達一小時二十多分鐘的電話終於結束了。

蘇舟看著已經離開通話界麵的手機,要不是自己之前幾個月的話費沒用完都可以攢著,這一個半小時的費用也真是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