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陸顏盛的“無理要求”,錢朵朵倒是覺得挺正常的,甚至還對著陸顏盛笑了一下,“我當然不會去啦。”
嚴旭書又不是她的錦鯉。
她相信沒有任何人,家裡的食材會比陸顏盛家裡的多、好!
再說,陸顏盛幫過她那麼多次,她怎麼能隨隨便便就被彆人給拐走呢。
而陸顏盛聽了錢朵朵的話,看到她那明媚燦爛的笑容,驀然間覺得自己的心跳快了幾分。
明明周圍有風聲,還有夜間出來捕食鳥兒的鳴叫聲,但是他卻覺得自己身上傳來的那“砰砰砰”的聲音,簡直要震耳欲聾。
以至於半天他都說不出話來。
還是錢朵朵朝著他發問:“你剛剛叫我出來乾嘛?”
陸顏盛反而被錢朵朵的聲音嚇了一跳,又過了好幾秒鐘才反應過來,“啊,是,有事情,我們邊走邊說。”
然後他一馬當先的走在了前麵,錢朵朵心情也很是不錯,幾乎是雀躍的跟在了陸顏盛的身後。
兩個人走了十來分鐘,已經到了小河邊,陸顏盛剛想開口,就見錢朵朵忽然蹦噠蹦噠的跑走了。
還衝著他招了招手,“快過來,這裡有好吃的!”
陸顏盛:……
他連忙往錢朵朵身邊跑,然後看到了一片灌木叢,上麵有著綠油油的葉子和一小球一小球紅色的果子。
覆盆子!
這個東西的味道,陸顏盛還是挺喜歡的,可惜這東西就算是空運過來,也容易有損傷,所以以往吃起來多少有點不如意的地方。
現在這麼一大片最最新鮮的覆盆子……陸顏盛立刻上手去摘了幾個。
這裡幾乎是沒有汙染的,所以采到的果子不用洗,直接就可以吃。
剛從樹叢上摘下來的新鮮覆盆子,酸甜爽口的滋味讓陸顏盛輕輕的眯了眯眼睛。
果然這種東西就要現采現吃才好呀!
隻是這東西有點難摘,陸顏盛見旁邊一叢灌木上,紅透了的果子特彆多,立刻抓住樹枝,想拽過來一點摘。
到他沒有想到的是,這覆盆子的枝乾上居然張了不少的刺,他的手心頓時被紮出來幾個血點。
就算陸顏盛不是太矯情的人,也被這忽然的一下子,紮的“誒”了一聲。
錢朵朵本來也在摘果子,但一見陸顏盛受傷,頓時把他的手掌拉了過來,借著月光看了又看。
月光雖然明亮,但是還沒到能看到傷口裡有沒有留下刺的程度,錢朵朵隻能貼近又貼近,努力的分辨著,幾乎整張臉都要埋在了陸顏盛的手掌中。
陸顏盛簡直要呆了。
他這時候才發現,原來錢朵朵的臉這麼小,比他的手掌也大不了多少。
他甚至有一種想去摸摸錢朵朵臉頰的衝動。
好在剛微微一動,手心裡疼痛的感覺就提醒了他,不能這樣的輕舉妄動。
可他還是覺得現在的自己很奇怪。
甚至覺得自己的嗓子在發緊,人也有一種被繃緊了的感覺。
偏偏錢朵朵這時候朝著他的手心吹了吹氣……
陸顏盛猛的抽手,將手心攥緊,一句“你乾什麼”差點就質問出口。
結果他還沒說出來,錢朵朵倒是嚷上了,“你乾什麼?”
陸顏盛:……
而且錢朵朵一邊問著他一邊又把他的手給拽了過來,掰開他的掌心,“有傷口怎麼能這麼握著呢?”
陸顏盛:……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自己的手心已經完全不疼了,甚至還有一種發麻發癢的感覺。
是他神經功能失調了還是這灌木有毒?
陸顏盛這麼想著,卻完全沒有拿出手機百度一下的想法,反而清晰的感覺到錢朵朵的手指又軟又涼……
天已經這麼晚了,確實有點冷,但這個季節也穿不住外套,所以他也沒法幫錢朵朵披一件衣服——他上身就一件襯衫……現在脫衣服,會顯得很奇怪的。
於是他努力的找回自己的聲音,但嗓子還是略微有些乾澀的開口,“你之前……怎麼不和我說,在我微博下做的那些事,是彆人逼你做的。”
趕快說完好回去。
錢朵朵這會兒確認了他手心裡沒有東西,終於抬起頭來。
她眼中的目光有些懵懂和詫異,表情帶著一絲天真和不明所以,“就算是被逼的,也是我自己做的呀。”
她既然已經成為了宿主,就不能逃避當初的現實。
其實當時想賺錢的話,也不是沒有彆的辦法,隻是宿主選擇了一條看起來最輕鬆的路而已。
可宿主沒有想到這條看似輕鬆的路上,布滿了荊棘和坎坷,最後還葬送了她的性命……
但不管怎麼說,事情做過了就是做過了,她和花姐都是這麼想的,所以才從來沒有做所謂的“澄清”的事情。
而陸顏盛聽錢朵朵這麼說,隻覺得她簡直傻的厲害。
這種事情,哪有不和人說清楚的?
至少應該讓他知道啊,如果他知道了,至少……至少可以……可以……
可以怎麼樣他還沒想清楚,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了叫聲,“朵朵~朵朵~嚴哥,陸哥,你們在哪?”
陸顏盛:……
是羿馳的聲音!
他上完廁所就不能消停的回去睡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