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撕破臉(2 / 2)

穿成親媽十四歲 金麵佛 15139 字 4個月前

無苦跟她抬杠:“我師兄是叫你吵的吃不消了,才騎這麼快的。”

林蕊一把揪住蘇木的衣領,逼著少年轉過頭來:“你喜歡聽我唱歌不?”

蘇木相當識相地點頭:“喜歡。”

“嫌煩不?”

“不煩。”

林蕊眉開眼笑,立刻得意洋洋地扭過頭,要跟小和尚炫耀,結果隻看見他的後腦勺。

天暖和了,毛線帽子再戴就嫌熱,現在小和尚換上了一頂很時髦的鴨舌帽。

林蕊立刻跟上她姐,抱怨道:“姐,你都不等我的。”

林鑫慢悠悠的:“我哪兒知道你要講多久啊?”

兩個人也是初三學生呢,說的話傻裡傻氣的。

她都不好意思承認是自己的弟弟妹妹。

林鑫要先去宿舍,放下自己從家裡帶過來的春裝。

無苦看到校園裡頭賣的小餛飩,腳都挪不開。

林鑫笑著叮囑盧定安:“你先帶他倆吃點東西吧,一會兒咱們在報欄麵前碰頭。”

無苦立刻跟小雞啄米似的,拚命點頭,眼睛珠子就釘在那餛飩鍋上,死活不動。

盧定安哭笑不得,開口跟攤主招呼:“魯教授,來兩碗小餛飩,其中一碗裡頭打兩個雞蛋。”

林蕊暗自嘖舌,原來現在教授還在賣餛飩啊。

她還以為今年會給大學教授先把工資漲起來呢。

姐妹倆往宿舍樓走。

林鑫歎氣:“哪有這麼容易,漲工資不論掙個一年半載,就不可能有定論。”

林蕊笑嘻嘻的:“所以大學教授要動起來,看看農民跟鄉鎮企業,大家都是求賢若渴啊。”

林鑫看了眼妹妹,認真道:“魯教授是哲學教授。”

林蕊默了,好吧,就當她什麼都沒說。

嗬嗬,像她這種沒文化的人,真的不知道,學哲學的除了搞研究教學還有考公務員之外,到底還能從事其他什麼工作。

江州大學的宿舍樓沒有男女之大防,雖然不在同一棟樓裡頭,但離得極近。

據說因為這個,每到開學的時候,就有人去女生宿舍樓下兜售門簾子,往男生宿舍樓推銷望遠鏡。

林蕊覺得這個時代的人還是思想太單純,事實上業務範圍完全可以再擴大一些。

宿舍裡頭有個姑娘躺在床上聽隨身聽,另外兩人都端坐在課桌前,一人在看書,另一人在寫作業。

看書的姑娘放下了手中的圖譜,林蕊掃了一眼,下意識的就往她姐背後躲。

哎喲,她頭暈,她要死不死,眼賤看人家血淋淋的解剖圖譜啊。

林鑫意識到不對,趕緊捂住妹妹的眼睛,帶著人往外頭去。

原先看圖譜的姑娘在後麵喊:“林鑫,聚會你還參加嗎?會來好多人的。”

林鑫哪有心思敷衍她,趕緊拒絕:“不了,我要帶我弟弟妹妹玩。”

舍友追了出來:“一塊兒去唄,應該挺熱鬨的。我們得讓他們聽到我們的呼聲。看看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自由呢,民.主呢?它們在哪裡?。”

林鑫搖了搖頭:“算了,下次吧,今天我先帶他們在學校裡頭好好逛逛,他們剛考完試都累壞了。”

舍友還想說什麼,林鑫已經半扶半抱的將妹妹帶到了樓梯口。

她心疼得半蹲下.身,示意妹妹趴在自己背上:“叫你早點起來,跟著無苦練功,你又不聽。”

“蘇木說他練嘛。”林蕊委委屈屈,“騙人,都不跟我一起上來。”

林鑫拽她的小辮子:“你好意思呀,這是女生宿舍,你讓他一個男生上來?”

林蕊哼哼唧唧,嬌滴滴的:“是他自己說的嘛。”

哼,她就知道男人靠得住,母豬也上樹。

林鑫氣得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林蕊立刻尖叫。

人家不要麵子啊,人家也是個小姑娘呢。

“你好要臉哦,你在哪啊?怎麼看不到啊?”

林蕊得意洋洋:“姐,我知道你是在嫉妒我漂亮的小臉蛋。”

林鑫直接被妹妹不要臉的勁兒給氣樂了。

姐妹倆剛下樓,就看到宿舍樓前頭,有人拖著行李箱往外頭走。

後麵的男生追著行李客,憤憤不平道:“老吳,這就是陰謀,他們在陰險地分裂我們,有意打壓我們。”

大約是因為這幾天都沒刮胡子,那個叫老吳的男生看著比林蕊第一次見到他滄桑了好幾歲。

林蕊小聲問姐姐:“他被開除了嗎?”

林鑫輕輕點了點頭。

這人被監考老師發現之後,當天就通知了學校。

校方再三求情之後,考務辦才作出決定,

他嘴裡頭叼著支煙,煙灰已經燒了老長一截,他冷笑一聲,拍了拍跟隨他的人的肩膀:“沒事,他們齷齪無恥的手段還少嗎?曆史終將會證明,誰才是卑鄙小人。特權橫行,官商勾結,再沒有比這更齷齪的事情了。”

說著他大聲朗誦起顧城的詩:“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黑夜給了我雙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奮鬥,我們一定要奮鬥,讓人民聽見我們的呼聲。”

林蕊聽得目瞪口呆,現在顧城還活著吧。

估計他要知道究竟怎麼回事,肯定能被眼前這人的無恥勁兒給活活氣死。

自己替考技術不佳被抓,居然變成了彆人打擊報複陷害她,洗白手段可真夠清新脫俗,不拘一格的。

這個雖然她承認自己從小到大作弊無數次,但是她內心深處也深深地明白,作弊是不對不好的。

假如被抓,她也願賭服輸。

畢竟是她自己有錯在先啊。

這反過來倒打一耙,算是怎麼回事?

林蕊還沒發作呢,前麵的男生看到了明星,居然重重地呸了一聲,往地上吐了口濃痰。

少女驚呆了。

說好的80年代大學生都是天之驕子來著呢。

她一個資深學渣都明白,哦,不,是幼兒園的小朋友都知道,不能隨便吐痰。

智商跟個人素質果然不能成正比。

那人憤憤地瞪了林鑫一眼,冷笑道:“叛徒,走狗!果然禍起蕭牆,永遠不缺乏爪牙。”

林蕊沉下臉:“你罵誰呢?”

反了天了,居然敢罵她姐,還是當著她的麵!

少女一下子就不頭昏了,刺溜從她家的背上滑下來。

雖然她身高一米四,可是氣場絕對兩米八。

林蕊沉著臉走到那男生的麵前,再一次逼問:“你說誰呢?”

“說誰誰心裡有數。”

林蕊冷笑:“說話都不過腦子的人,說出來的話能有什麼數啊?”

那男生急了:“小姑娘,我看你是個女孩子的份上,你彆得寸進尺,太過分啊。”

“我也看你好歹是個大老爺們,要臉的份上沒動手抽你,否則就你這麼滿嘴噴糞的,我直接抽你大耳刮子。”

男生勃然大怒:“你彆以為你是個女的,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啊。”

林鑫沉下臉:“有話說話,彆陰陽怪氣的,我看你敢動我妹妹試試!”

那個叫老吳的男生,假模假樣地講著和:“算了,木已成舟,事已至此,彆計較了。”

林鑫張了張嘴:“你……”

“我怎麼樣啊?我已經到這地步了,還要我怎樣?非要再踩在我頭頂上,踏兩腳才高興嗎?”老吳重重地扔下了手上的煙頭,麵孔猙獰,“我日!”

他鼻孔裡頭喘著粗氣,一張臉漲得通紅,像是時刻就要爆發出來。

林鑫一時間愣住了,張張嘴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林蕊旁觀者清,冷笑道:“我怎麼聽著你這話的意思?你這樣是我們害的一樣咯?”

先前懟鄰家姐妹的男生從鼻孔中出去:“民主的叛徒也好意思張牙舞爪。”

林蕊直接做了個靜音的手勢:“看來咱們對民主的理解不太一樣,我很好奇,難不成你口中的民主就是大學生可以替初中生考試?”

那人張了張嘴:“這都是手段,故意陷害的手段。”

“請你不要轉移話題,他去替考是不是事實?”林蕊提高了聲音。

她個子雖小,肺活量卻不小,這一聲嗬斥震得周圍人全都看過來。

男生憤憤不平道:“有權有勢的人,可以花錢疏通關係保送,甚至出國留學。可我們平民百姓就隻能靠自己。”

林蕊毫不留情地駁斥:“是靠自己上大學的哥哥幫自己考試讀中專吧!你口口聲聲鄙視那些特權階層。你現在做的事情不就是利用自己的文化特權來踐踏公平嗎?連最基本的公平都做不到,談什麼民主!”

林蕊冷冷地看著那個老吳:“誰都知道你要臉,你不好意思承認是因為幫人作弊才被開除的。

你可以找1000個理由,但唯獨不能將臟水潑在彆人身上,誰陷害你了?

我姐怎麼知道你去學校是為了替你弟弟參加考試啊?

他怎麼知道你是個口口聲聲將民主自由放在嘴上的人,就是這麼去民主的啊。

你應該在大學裡頭大聲宣布,你要去替你弟弟參加中考預考,讓所有見到你的人千萬不要喊出你的名字。

你鄙視彆人拚爹,怎麼你讓你弟弟拚哥哥很有臉啊?”

“好!”

孫澤一邊拍著手,一邊朝姐妹倆的方向走過來,笑眯眯地摸了摸林蕊的頭,與有榮焉,“不愧是我們家蕊蕊。”

林蕊立刻警覺地躲到自己姐姐身後,強調道:“我是我姐姐家的。”

孫澤笑得眉眼彎彎,輕輕地點了下她的腦袋,轉過頭看老吳,“吳副主席,這事兒真不是我說你。你一個大老爺們來這一手實在不地道啊。”

老吳臉色青紅交加,麵容悲愴:“怎麼?你這位少爺也要踩死我嗎?也是,對你們而言,我這種賤民就是螻蟻,想怎麼踩就怎麼踩。”

孫澤驚訝地挑高眉毛:“我踩你說什麼,你又不是地上的痰。我就是想告訴你一聲,下次如果再有這種事,最好帶個大口罩,假裝感冒不就行了。”

真是,替考被抓到,還是自己的大學師兄,說出去他都覺得丟人。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架空,爽文,甜文,重要的事情強調三遍。不影射不對照任何人物。

請看阿金真誠的臉,冷到北極的文隻想按照大綱勤勞地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