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帶這麼玩(2 / 2)

穿成親媽十四歲 金麵佛 23929 字 4個月前

何半仙相當無奈:“哪兒來的河校啊?你自己去找找看,江州城有這麼家單位嗎?”

林蕊瞠目結舌,林主席的單位換過好幾次牌子。

她哪兒知道現在的河校到底具體叫個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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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後爸的拿手好菜就是酸菜魚跟小炒黃牛肉,她能就著魚湯跟酸菜直接乾掉一大碗飯。

林鑫不理會妹妹的垂死掙紮:“不要想了, 晚飯我們燒, 你下午好好學習。”

林蕊苦著臉, 埋頭吃飯, 連大力推銷她的小龍蝦都忘了。

還是鄭鵬夠意思,關鍵時刻不拋棄不放棄,一個勁兒安利桌上吃飯的人:“真的很好吃,你們不吃的話,我乾光了啊。哎喲, 我要給老太多剝點兒蝦尾巴。”

林蕊趕緊勸表弟:“你吃你的,我來剝尾巴。”

林鑫看著妹妹, 搖搖頭, 也順手剝起蝦殼。

等她剝好了, 準備放進老太的飯碗中時, 林蕊已經夾好菜,端起了飯碗。

林鑫愣了下,抓著手中的蝦尾肉,猶豫著要不要喊一下妹妹。

一隻藍底白瓷碗遞到她手下,盧定安笑著點頭:“謝謝。”

林鑫遲疑半秒,鬆開手指頭,有點兒尷尬地低下頭。她直接拿手剝的,也不知道衛不衛生。

盧定安的心頭同樣在打鼓。

他麵上鎮定自若,還應對著外公的對他調研內容的提問,桌子底下的兩條腿已經抖得不成樣子。

蝦尾肉進了他的嘴巴, 究竟是個什麼滋味,他哪裡還品嘗的出來。

林蕊端著飯碗去跟老太求證:“好吃不?”

以她吃遍江州城各大夜市小吃攤的閱曆,她做的小龍蝦起碼能排進前十。多好吃啊,多鮮美。

老太尤其賞臉,連著吃了兩個蝦尾,一個勁兒誇林蕊:“還是我們蕊蕊能乾,做飯都這麼好吃,將來肯定能當個好媳婦。”

林蕊先還不好意思地笑,後麵立馬垮下臉:“老太,我要掙錢呢,你怎麼又說到嫁人了?”

老太笑眯眯的:“那你知道你媽的娃娃親對象是誰不?”

林蕊含在嘴裡頭的筷子差點兒直接掉地上。哎喲,她就送個飯,順便陪老太一塊兒吃而已,居然還有驚天大瓜等著她。

她看看房門,壓低了聲音:“誰啊?”

看老太的樣子,也絕對不可能是林爸,不然乾嘛這麼神秘兮兮的。

老太努努嘴巴,示意西邊。

林蕊張手捂住嘴巴,瞪大了眼睛,難不成?不會吧!老太你實在太邪惡了。

老太意味深長地點點頭,默認了林蕊的猜測:“那你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你媽出去上學嗎?”

林母是四四年生的。五九年初中畢業時,她在鄉下已經算的上是文化人,進鎮上小學當老師都成。

林蕊想了想:“因為那時候沒飯吃,學校管飯。”

老太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輕輕地搖頭:“當先生也有飯吃。”

她是想讓孫女兒出去看看,不能一輩子都窩在鄉下。

“無論男的女的,得自己有能耐,才能挑人家,不然就得被人挑。”老太慢騰騰地吃著蝦尾,“我們蕊蕊也要當個有能耐的人啊。”

林蕊心中一動,忍不住陰謀論。

她家老太該不會是沒相中根生叔當孫女婿,所以才把孫女兒送出去上學吧。

照理說,如果林母沒上醫專,就直接進小學當老師的話,那肯定過不了幾年就得談婚論嫁。

但是上了醫專就不一樣了,將來工作崗位全憑國家分配,是國家乾部的身份,吃的是國家糧。

旁的不說,隻要有眼力勁點兒,根生叔叔家就清楚這個兒媳婦他們是沒能耐娶進門的。大家啥也不用講,口頭定的娃娃親就沒這樁事了。

都新中國了,哪還提有娃娃親的道理。

林蕊抬眼看老太。

難怪人家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作為毫無背景的普通農家,老太的孫女兒上醫專當廠醫,孫子參軍,現在都是團級乾部了,簡直鯉魚躍龍(農)門啊。

老太功不可沒。

老太癟著嘴巴笑:“蕊蕊將來也要當國家乾部啊。”

林蕊立刻驕傲地挺起胸膛:“老太你等著吧,肯定會當的。”

彆的事兒她不敢打包票,就這個她最肯定。

林蕊端著空碗出屋子,桌上的小龍蝦居然已經□□掉了大半。

林鑫清了清嗓子,誇了句妹妹:“挺好吃的,還不錯。”

妹妹久久賴在老太房裡不吃來,她擔心妹妹又鬨彆扭了。

蕊蕊做事就是三分鐘熱度,可旁人一定得捧場。要是不理她,她能自己氣上半天。

林鑫又剝了個蝦尾放進盧定安碗裡,跟他使眼色:“是不是挺好吃的啊。”

現在她給他吃鶴頂紅,盧定安也會覺得是玉露瓊漿。他不住地點頭:“對,確實厲害,蕊蕊真能乾。”

林蕊大喜過望,雙眼亮晶晶:“那咱們賣小龍蝦唄。”

產銷一條龍,締造屬於小龍蝦的王者榮耀。

盧定安愣了下,旋即改口:“我得好好考察一下市場,不能貿貿然啟動。”

林蕊急了:“這有什麼好考察的。不管世界怎麼變,饕餮是永遠的消費大佬。趕緊上吧,不然被人搶了先,你後悔可來不及了。”

盧定安微笑:“好,我們做小龍蝦的生意有兩種可能。第一、市場不接受,銷售失敗。第二、大受歡迎,被人搶生意。”

林蕊本能地反駁:“怎麼會,我是秘製小龍蝦。”

盧定安笑得厲害:“你的秘方啊,隻要有點兒經驗的廚師吃幾次,就能摸的八.九不離十,還能加以改良。你昨天做的味道,是不是跟今天就不一樣。”

林蕊噘嘴,滿心不痛快:“那我們想辦法搶占市場啊。”

盧定安搖搖頭:“我們沒辦法供應上啊。現在你的小龍蝦是自己從水坑裡釣上來的,一天能供應多少?”

“我們可以收購,還可以推廣養殖。”

林鑫無奈地笑了:“真正有商機的話,就會有人以更高的價格收購了。至於養殖,人家看不到前景的話,憑什麼養殖海蝦。另外,你有錢嗎?做生意可是要錢的。”

“這是悖論,所以要掙錢啊。起碼得先掙小錢再說。”林蕊愁眉苦臉,“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發財的機會從我手上溜走吧。”

她還指望著能天天洗上熱水澡呢。

林鑫歎氣:“做生意沒有你想象中的容易,需要很多先期準備工作。”

林蕊不服氣:“做生意最需要的是勇氣。一直準備,堅決不動的話,那隻能等著看彆人發財。”

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存在萬無一失的事。那些有名的企業,都是國家扶持了好久的,被市場淘汰的時候,還不是說倒就倒。

盧定安樂了:“蕊蕊還真是一套一套的。”

舅媽相當捧外甥女兒的場,立刻驕傲地揚起臉:“那是,我們蕊蕊可有成算了,聰明的很。”

林蕊下巴一抬:“你們承認要是夜市上有這蝦子賣,你們會想就著喝啤酒不?”

夏天,就是小龍蝦配啤酒的季節。尤其是冰鎮的,不要太爽。

林鑫立刻變了臉色:“啤酒?你怎麼知道這蝦子適合配啤酒喝?”

林蕊眨巴眼睛:“姐,這不是重點……沒,我什麼都沒乾過。”

“你還說沒有,小小年紀居然敢喝酒。又是你乾爹吧,啊,簡直不像話,你才多點兒大。”林鑫手往抹布上隨意擦了兩下,站起身就要揪妹妹的耳朵。

外婆在桌上不動如山,隻叮囑大外孫女兒:“彆打嘴巴啊,讓蕊蕊再吃碗飯。”

林蕊“嗷嗷”叫著逃跑。

她冤枉啊,她這輩子哪兒來的錢喝啤酒。

第十五章 我多羨慕你

下午林鑫沒壓著妹妹學習。

林蕊早上沒睡飽,中午一覺睜開眼,床頭鐘已經走向下午兩點四十。

她打著嗬欠下樓,瞧見表弟正在堂屋裡頭看《上海灘》。

“我姐呢?”

外婆一麵搓麻繩,一麵為馮程程唏噓,聞聲頭也不回:“跟她同學一塊兒去手套廠了。”

大學生到底是大學生,心懷家國,以天下蒼生為己任。

林蕊識相地抓起塊香瓜堵住自己的嘴巴。好吧,她這種三十年後的學渣,糟蹋了大學生的金字招牌。

還社會調研?她暑期社會實踐從來都是滿世界玩,要交報告的時候隨便抄點兒,然後蓋上她乾爸或者她媽單位部門的公章。

用她媽的話來說,反正以後要打一輩子的工,為什麼不趁著沒工作壓力的時候好好玩?

讀萬卷書行萬裡路,誰說滿世界溜達就不是實踐了?

外婆誇了半天大外孫女跟她同學,叫小外孫女塞了塊香瓜進嘴裡頭,還意猶未儘:“蕊蕊,你姐那同學家裡是做什麼的啊?”

聽話聽音,林蕊腦子糊歸糊,可耳濡目染了二十年的經驗積累在這兒啊。

上輩子她媽是乾嘛的?工會主席啊!工會主席乾啥的?除了組織單位大小文娛活動外,最主要的任務就是維持單位職工的生活穩定。

人怎麼才能穩定?成家立業。

工會主席日常重點工作就是解決單位單身職工的個人問題。

自小跟在她紅娘媽身邊討巧賣乖牽紅線的林蕊,立馬精神了:“外婆,你也覺得盧哥不錯吧。”

外婆瞟了眼耳朵豎得老高的孫子:“去去去,你小孩子聽什麼。”

轉過身,她衝林蕊點頭,“小夥子是挺精神的。”

乾乾淨淨斯斯文文,看著就是個體麵人。

林蕊眼睛珠子骨碌碌地轉,朝她外婆豎起大拇指:“還是您老人家有眼光。”

“你個猴孩子。”外婆嗔了小外孫女兒一眼,“彆打岔,說正經事,他家是乾啥的啊。”

林蕊自己拈了塊香瓜塞進嘴裡頭。本地香瓜又又叫梨瓜,帶皮吃也香甜可口。

她一口氣乾掉一塊瓜,才擦著嘴巴答疑解惑:“盧哥爸爸是江州大學的教授,他媽是鐵路局的。”

外婆放下手裡頭麻繩,開始把兩家扒拉出來對比著看。

有點兒懸。

她女兒女婿擱在鄭家村那是體麵人,一位醫生一位工程師,響當當的沒話說。

可跟盧家比起來,那真是不夠看了。

外婆沒讓帥小夥子迷暈了眼,冷靜又理智。

這樣的家庭,就怕鑫鑫嫁過去會受冷眼。人家也不打你罵你,就這麼把你往邊上一撂。哎喲,那滋味兒甭提了。

她年輕時同村有個交好的小姊妹,祖上闊過,到她父親那一輩落魄了。依著爺爺定下的娃娃親,小姊妹嫁到了官老爺家裡頭。

霍!愛說愛笑的一個姑娘家,沒兩年就瘦成了人乾,最後跳河沒了。

後來解放了,看乾部下鄉宣傳,外婆才學會一個詞,叫“吃人的封建禮教”。

“就是不封建也一回事。”外婆看了大半個世紀,眼睛珠子那是白水銀裡頭的兩丸黑水銀,清亮的很,“還是要門當戶對。”

林蕊趕緊給自己的乾爸家打包票。

“沒,他家父母人很好的,一點兒架子都沒有,就喜歡成績好的小孩。”

上輩子,乾爸沒結婚,也沒在外頭養孩子。乾爺爺乾奶奶就隻能靠著她這個乾孫女兒解含飴弄孫的饞。

她小時候,有一次,乾奶奶還抱著她哭,心疼兒子也心疼她大姨。命運就像一個奇怪的羅盤,撥動了一處,一切就再也沒辦法回歸原位。

外婆點了下小外孫女兒的腦袋:“好不好,哪裡是眼睛一搭上就能看出來的。”

西廂房裡頭又傳出嬰兒的哭聲,撕心裂肺,如魔音灌耳。

林蕊小聲嘀咕:“謝天謝地,不是我媽。”

她可沒經曆過母愛泛濫的時候。

漂亮可愛的小娃娃比如她家隔壁的元元,她還能抱著玩會兒。

至於芬妮那個小毛猴子一樣的弟弟,她一聽到哭聲就腦袋疼。

鄭鵬同樣齜牙咧嘴。

哭得整棟樓都要塌了,他還怎麼看《上海灘》啊。

“二姐,走吧,我們去挖鞭筍。”

林蕊眨巴眼睛滿臉懵:“竹筍不是春天挖嗎?”

她讀書少,彆騙她。雨後春筍說的是春雨。

鄭鵬看他二姐的目光近乎於憐憫:“姐,你記性真差,去年咱們不是挖過嘛。你一個人乾掉了半海碗鞭筍湯!”

他媽跟他奶奶還說二姐胃口不好,想辦法讓她多吃點兒。他真沒看出來,她飯量一點兒也不比他小。

林蕊心道,表舅啊,你眼前的這位二表姐已經換過芯子了。

外婆進西廂房抱著哭得天昏地暗的小奶娃出來,聞聲嗬斥孫子:“你姐忙著學習呢,跟你似的,成天就惦記著玩。”

鄭鵬朝林蕊做了個鬼臉。他二姐,他還不知道,讓她學習等於要她的小命。

外婆轉過頭喊站在房門口的芬妮:“你也出去鬆快鬆快吧,你媽這兒有我呢。”

芬妮大喜過望,她都快被這個弟弟折磨瘋了。她連忙保證:“我肯定能挖一籃子鞭筍回來。”

外婆忍俊不禁:“你挖那麼多乾嘛,吃不完還不是壞掉。彆跑遠了,都不許下水知道不?當心水猴子把你們拽下去。”

鄭鵬朝奶奶嬉皮笑臉,興匆匆地跑去拿鋤頭。林蕊也趕緊挎上竹籃。

鄭家村的竹林都是野生的,誰家要用竹子了,自己拿把刀去砍就行。

不知道是不是產量不成氣候,沒人收鞭筍賣,足有小半畝地的竹林,除了他們仨,居然空無一人。

竹林間涼風陣陣,一場大雨過後,地麵多了不少裂縫。

芬妮做慣了挖筍的活,是個中老手。她目光一掃,就能分辨出裂縫底下究竟有沒有鞭筍。

林蕊跟著辨認半天,直接選擇放棄,要求分工合作:“你負責找筍,我來挖。”

可惜她高估了自己的農業操作能力,一鋤頭下去,白嫩的鞭筍直接斷成兩截。

林蕊無辜地看著鵬鵬跟芬妮。

她按照他們教的辦法,往鞭筍的根部挖了,可是它要斷,她也攔不住。

鄭鵬齜牙咧嘴,認命地將籃子遞給他二姐:“你就負責把筍上的土弄乾淨。然後像這樣,扒點兒土填到坑裡頭。再過段日子,下場雨的糊,老鞭分叉又有筍了。”

林蕊掛下臉,老大不樂意。

芬妮在邊上安慰她:“沒事的,你看鵬鵬怎麼下鋤頭。多來兩回你就會了。”她抿嘴一樂,“你是江州人,學這個又沒用的。”

林蕊心道技多不壓身,她都能魂穿三十年了,誰知道她以後會不會更多奇遇。

芬妮隻好一邊找鞭筍的位置,一邊手把手地教她怎麼挖。

林蕊難得良心發現,對人家小姑娘挺不好意思的:“我耽擱你挖筍了,你無聊吧?”

芬妮搖搖頭,小聲念道:“總比在家帶弟弟好。”

弟弟哭鬨一夜,她跟姐姐也一夜都沒睡到。

媽媽要上廁所啦,弟弟要換尿布了。早上她姐出門的時候,差點兒腳下打滑,直接從台階上摔下去。

“蕊蕊,你媽會生弟弟嗎?”芬妮問出口,又立刻笑自己傻,“肯定不會的,你爸媽都是吃國家糧的,才不會這麼傻呢。”

計劃生育政策下,膽敢超生者,一律開除公職。

林蕊不假思索:“就是讓我媽生,她也不要生。”

林母生完她,不用組織動員,立刻做了結紮手術。生孩子差點兒要掉她半條命,她願意再生才奇怪呢。林蕊不假思索:“就是讓我媽生,。”

芬妮扒掉殘破的老筍殼,語氣幽幽:“以後我也不要生。”

林蕊哈哈大笑:“以後像你這樣想的人會越來也多,到時候國家就要愁沒人生孩子,想方設法鼓勵人生了。”林蕊哈哈大笑:“以後像你這樣想的人會越來也多,到時候國家就要愁沒人生孩子,想方設法鼓勵人生了。”

芬妮瞪大眼睛:“還會這樣?不是說人太多,所以經濟才發展不上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