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初也考試(2 / 2)

舅舅也勸慰大外甥女:“好了,舅舅不是來了嘛,不怕啊。”

舅媽猛的一拍腦殼:“鵬鵬!完了,鵬鵬在哪兒?”

她前頭太著急,居然把自己兒子給忘掉了,鵬鵬還在打穀場!

外婆也懊惱不已:“夭壽哦,鵬鵬肯定也嚇到了。”

血淋淋的手指頭在桌上滾動,彆說是孩子,就是大人也嚇得魂飛魄散。

卡車在路上停下,外公、外婆還有舅媽一並兒回去。醫院那頭,暫時由舅舅照應。

車子轉上大馬路,兩旁有路燈照明後,速度就立刻提了上去,開得飛快。

盧定安看了眼手表,還好,卡車隻花了一個半小時,便穩穩地停在了醫院門口。

理論上,根生叔叔的手指頭還有希望。

人們七手八腳地將根生叔叔扶下車。此時因為失血跟疼痛,身形結實的莊稼漢已經進入半休克狀態。

他嘴裡頭還含含混混地念叨著:“我拿手賠政府,賠他們狗日的。”

急診室的醫生看完情況,直接搖頭拒絕進行接手指頭手術。斷掉的手指頭哪有那麼容易接上去,現在他能做的就是包紮止血。

手指頭斷了以後生活有困難?那就彆自己操刀剁下手指頭啊。簡直就是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我們就是衝著工人醫院的專家技術才來的,不然光是包紮的話,我們就直接去縣醫院了。”

急診醫生抬頭:“你們要是還不讓他包紮的話,恐怕他會沒命。”

盧定安問護士站借了電話,趕緊打電話找人。斷指再植術現在能做的醫生沒幾個,急診科的醫生真不是推諉。

“術前準備,您先將術前準備工作做了行嗎?”林鑫央求道,“我們來聯係周教授。”

急診醫生搖頭:“周教授下午的火車,去京中開會了。我們也想他好好的,可我們不能拿他當小白鼠做實驗吧。斷指再植,請恕我無能為力,我隻能做我有把握的事。”

“麻煩您將所有準備工作做好,孫教授會過來,她今天下午剛回國。”盧定安掛掉電話,一路小跑過來,將手上的盒子遞給急診醫生,“這是切掉的手指頭。”

急診醫生一邊喊護士過來抽血,一邊招呼家屬簽字,嘴上忍不住抱怨:“剛回國,孫教授多大年紀了?連時差都還沒倒呢。一個手術起碼十幾個小時,你也真是……”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拿著簽好的字,連奔帶跑地去聯係手術室。

林鑫喘了口粗氣,這才顧得上照應躺在病床上的妹妹。

冰冷的液體通過針頭,一滴滴的流入林蕊體內。她已經清醒過來,能看得見東西聽得到聲音,然而渾身不舒服。

她難受極了,她想吐。

林鑫摸著妹妹的腦袋,輕聲安慰道:“沒事了,咱們回家了。”

急診留觀病房門口響起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何半仙襯衫的領口都沒翻過來,急急忙忙衝到林蕊病床前。

看到人好好的,他才拍著胸口鬆下口氣,埋怨林鑫:“蕊蕊出事,你怎麼不把她送到我那兒去呢?”

林鑫忍不住吐槽:“何叔叔,你那兒也要有張床能給蕊蕊躺下去啊。”

況且他們手上也沒車。

人武部的卡車原本就是下鄉查看圩埂,人家帶著任務去的。

臨時幫忙將根生叔叔送到工人醫院已經是看在舅舅的麵子上,軍民魚水情。哪裡還能當是私家車,再把妹妹送回家。

何半仙伸出手,捉住林蕊的手腕搭了回脈,然後點點頭:“莫慌,等我給她紮兩針就好。”

去給隔壁床掛水的護士見到何半仙,警惕地瞪著他手上的銀針:“你誰啊,到這兒乾什麼?”

不倫不類的,瞧著就不像是個正經人。

林鑫趕緊解釋:“這是我們請的老醫生。”

“那不行。”護士原則性極強,“說了你們不愛聽,可要是紮出個什麼好歹來,這責任算誰的?”

林鑫好說歹說:“我們不賴責任給你們,我妹妹現在已經沒事了。”

“既然沒事,那你們出院吧。”護士嘴巴努努示意外頭外頭,“一堆人等著沒地方躺呢。”

林蕊掙紮著坐起身:“姐,我們回家,我不喜歡醫院。”

醫院裡頭老是有種說不清的怪味道,她聞著不舒服。

林鑫趕緊扶住妹妹:“慢點兒,姐帶你回家。”

急診室外頭空蕩蕩的,舅舅去手術室外麵守著了。根生叔叔的本家兄弟自覺做不了主,一定要拉著舅舅陪他。

林蕊再一次跟姐姐強調:“幸虧媽媽考上了醫專。”

不然受苦受難的,就要變成她們姐妹。

芬妮沒有跟上車,因為家中的母親跟小弟弟還要人照應。

可是林蕊總覺得芬妮是不願意麵對這樣的父親。

斬斷三根手指頭抵罰款算什麼?如果他就此殘疾了,以後還不是他老婆孩子受罪。

盧定安跑到醫院外頭找了車,幫忙安置林蕊坐上去。

林蕊的腦袋暈暈乎乎的,靠著她姐的肩膀,一路都在抱怨:“他就是自私自利。明明沒有能力再要一個孩子,還非得拖著老婆女兒跳火坑。”

大清朝都亡了多少年,到底誰有皇位能給兒子繼承啊?

再說人家有皇室的,英國可是女王呢。

林蕊眼皮發沉,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醫院裡頭老是有種說不清的怪味道,她不舒服。

夭壽喲,她的知了猴,她的小龍蝦。

她還指望打開江州夜市市場,好好發筆財呢!

“好!”年輕的班主任抬起了下巴,目光平靜地看著自己的學生,“我說過了,我可以為你們指路,但同時我尊重你們作出的任何選擇。”

“那不行。”護士原則性極強,“說了你們不愛聽,可要是紮出個什麼好歹來,這責任算誰的?”

林鑫好說歹說:“我們不賴責任給你們,我妹妹現在已經沒事了。”

“既然沒事,那你們出院吧。”護士嘴巴努努示意外頭外頭,“一堆人等著沒地方躺呢。”

林蕊掙紮著坐起身:“姐,我們回家,我不喜歡醫院。”

醫院裡頭老是有種說不清的怪味道,她聞著不舒服。

林鑫趕緊扶住妹妹:“慢點兒,姐帶你回家。”

急診室外頭空蕩蕩的,舅舅去手術室外麵守著了。根生叔叔的本家兄弟自覺做不了主,一定要拉著舅舅陪他。

林蕊再一次跟姐姐強調:“幸虧媽媽考上了醫專。”

不然受苦受難的,就要變成她們姐妹。

師生之間天然存在博弈關係,學生在校期間還是不要得罪老師比較好。

醫院裡頭老是有種說不清的怪味道,她聞著不舒服。

蘇木默默地翻開了自己的書,悶聲道:“你有煩這個神時間,不如多做幾道題。”

少女立刻在心裡頭翻白眼。

嘿,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姐姐不搭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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