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小姐姐(2 / 2)

穿成親媽十四歲 金麵佛 12949 字 4個月前

他瞅著林母手中的大白鵝,偷偷問林蕊:“嬢嬢乾嘛呢?”

芬妮也緊張不已:“嬢嬢,這鵝我不會再帶走的。”

“你帶走也沒地方擺啊。”林母無奈,“我總不能讓你帶著鵝去醫院吧。”

那醫生護士還不得崩潰。

林母拎著蛇皮口袋,一路穿過巷子走到鹵菜店門口,朝裡頭喊:“劉師傅在不?給你送好東西來了。”

頭戴白帽子,身穿連身圍裙的鹵菜店大師傅從後麵出來,看到林母就笑:“鄭醫生這是給我送什麼好東西來啦?”

“我娘家養的大白鵝,怎麼樣,毛色漂亮吧。純散養的,沒喂過一天飼料。肉不用說,香著呢。”

劉師傅從蛇皮口袋中抓出大白鵝,看著點點頭:“養的不錯啊。”

“那當然。要不是我臨時接到通知,馬上接著趕火車去,我還不找你呢。剛好燒一鍋,直接吃了。”林母歎氣,“現在隻好問你要不要唻。”

劉師傅點點頭:“行,正好鹽水鵝賣的不錯。這隻我要了,就按店裡頭的進貨價,你看行不?”

林母笑道:“怎麼不行啊,不信你的話,我第一個就想到找你幫忙啊。”

現在江州豬肉兩塊二,本地鹽水老鵝名聲在外,鵝肉的價格比雞鴨要貴一些,十五斤重的大白鵝賣了十一塊錢。

林母摸摸芬妮的腦袋,笑道:“怎麼樣,現在是不是輕鬆多了?不然我還怕售票員不讓咱們上公交車呢。”

芬妮捏著十一塊錢,抿住嘴巴低下頭,沉默不語。

林蕊覺得言傳身教的說法真沒錯。上輩子她媽擅長做工會工作,肯定就是從自己媽身上學的。

林母帶著三個孩子乘公交,拉著芬妮坐自己旁邊,輕聲細語道:“你是不是覺得爸爸媽媽不愛你跟姐姐?”

公交車窗戶開著,外頭傳來知了的鳴叫。

林蔭道的碧蔭掩蓋著芬妮的臉,她喃喃道:“他們不覺得累嗎?”

林母笑了,光斑在她白皙明亮的臉上跳躍:“怎麼不累,養兒方知父母恩。生孩子是這世上最虧本的事。”

“那他們為什麼還要生?我跟姐姐就不是他們的孩子嗎?”

林母輕輕摸著芬妮的腦袋,柔聲道:“我爺爺去的早,我奶奶拉扯我爸爸,好不容易活下來。當時村裡頭還有個小媳婦,肚子裡頭懷著孩子,丈夫沒了。等生下來看是個女兒,族裡頭就搶了她家的房子跟田地,把她們娘兒倆趕走了。”

“現在又不是舊社會,都八十年代,要進21世紀了。”

林母微微地笑:“可是人的觀念總要落後一段時間。再過十年二十年,說不定觀念才能完全轉過來。”

芬妮絕望地閉上眼睛:“那我得等到那個時候嗎?”

林母笑了:“你改變不了可以離開。你明年不是要中考了麼,好好學習,爭取考出來,以後自己掙錢過日子,不挑河工。”

林蕊一直豎起耳朵聽,聞聲好奇地問蘇木:“什麼挑河工?”

蘇木連連擺手,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那個叫苦啊,肩膀都要挑塌了的。”

現在機械操作還不發達,圩埂需要人力一擔土一擔土的硬挑上去。百八十斤重的土石放在籮筐中,全靠人力來運輸。

圩區的農民,以公社為單位,家家戶戶都得出壯勞力挑河工。

被挑中的人,個個都覺得生不如死。分田到戶後,家裡頭有餘錢的,就想辦法從外頭雇人替工。

何半仙有時風光懷中揣著鈔票吃香的喝辣的,有時候落魄連飯都吃不上。早幾年,他還有把子力氣時,雄赳赳氣昂昂地去給人替過工。

乾了一天,他直接趴下,連大隊供應的臘肉飯都沒辦法喚醒他的活力。

這錢不能掙,不等掙到手,他就要活活累死了。

蘇木拍著胸口慶幸:“虧得我不用挑河工。”

林蕊瞪大眼睛,失聲道:“可是芬妮是女孩子啊。”

男女有彆是天生的,氣力大不一樣。她怎麼能挑的動那麼重的土石。

蘇木搖搖頭:“那沒辦法,都是按家按戶算的。不過你舅舅是光榮的人民解放軍,可以免於勞役。”

他看了眼林蕊,老氣橫秋道,“你也就是命好,要不是城市居民,你初中畢業了照樣得去挑河工。”

反正按照蕊蕊的成績,升學應該沒啥指望。

林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滾蛋!”

學渣有學渣的尊嚴,輪不到他一個小神棍來嘲笑。

難怪她媽上輩子壓根就沒再提過這個人!

估計很難吧,老師都喜歡成績好的小孩。

像她姐這樣的學霸,肯定是老師的寵兒。

林蕊的發財大計就此泡湯。

出師未捷身先死,身體果然是革命的本錢。她悲催地在床上整整躺了兩天,每天都得挨銀針紮。

蘇木趴在床邊愁眉苦臉:“你怎麼又犯病了?我走的時候不是已經好了麼。”

不然他師父哪裡放心丟下蕊蕊,帶著他高高興興地跑去香港打秋風。

林蕊鬱悶地撓枕頭,無語問蒼天。

她哪兒知道啊。從她記事開始,她印象中她媽除了神經衰弱睡不好以外,吃嘛嘛香,體檢報告相當漂亮。

就連那個睡不好的毛病,在她媽成功覓得愛情第二春之後,也不藥而愈。

當時酸的她哦,果然誰是誰的藥。

林蕊垮下臉,恨恨地抱怨:“誰會砍自己的手指頭啊!”

打鹵麵出鍋,香氣四溢,配上椒鹽知了猴還有酸黃瓜,味道沒話說。

林蕊這幾天都蔫蔫的,吃飯不香。此刻胃口大開,呼呼啦啦地就乾掉了一大碗麵條。

林母高興得很:“還是芬妮來得好,看,蕊蕊吃飯都香了。”

她摸出把鑰匙遞給芬妮,“拿著,我們家煤爐的櫃子你看到唻。嬢嬢下午要出差,以後你自己過來給你爸爸燒飯。油鹽什麼的,你自己拿著用,到時候把鍋洗乾淨就好。”

芬妮趕緊推辭:“不了,我爸吃醫院病號餐就好,哪裡能麻煩嬢嬢。”

林母笑了:“麻煩我什麼,我又不伺候,你還得自己動手。”

她轉頭看正津津有味吃知了猴的小女兒,“吃飽沒有?飽了就去看你根生叔叔吧。”

林蕊抬眼看外頭的太陽,直接搖頭。

她才不傻呢,大暑假的,她寧願待在家裡看《西遊記》。

林母點點頭,伸手收拾碗筷:“行,那你就在家學習吧,你姐一會兒回來。”

林蕊嚇得立刻起身,連連擺手:“不不不,我跟你一塊兒去看芬妮爸爸吧。”

她眯起眼睛,笑得滿臉純良,“身為晚輩,這是最基本的禮節。我得告訴叔叔我沒事,不然他會擔心的。”

林母伸手拽了下女兒的小辮子。

小丫頭片子,她肚子裡頭出來的,她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蘇木極有眼力勁兒地幫忙刷洗乾淨碗筷,然後跟著林家母女一塊兒出門。

他瞅著林母手中的大白鵝,偷偷問林蕊:“嬢嬢乾嘛呢?”

也就是命好,要不是城市居民,你初中畢業了照樣得去挑河工。”

反正按照蕊蕊的成績,升學應該沒啥指望。

林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滾蛋!”

學渣有學渣的尊嚴,輪不到他一個小神棍來嘲笑。

難怪她媽上輩子壓根就沒再提過這個人!

估計很難吧,老師都喜歡成績好的小孩。

像她姐這樣的學霸,肯定是老師的寵兒。

林蕊的發財大計就此泡湯。

出師未捷身先死,身體果然是革命的本錢。她悲催地在床上整整躺了兩天,每天都得挨銀針紮。

蘇木趴在床邊愁眉苦臉:“你怎麼又犯病了?我走的時候不是已經好了麼。”

不然他師父哪裡放心丟下蕊蕊,帶著他高高興興地跑去香港打秋風。

林蕊鬱悶地撓枕頭,無語問蒼天。

她哪兒知道啊。從她記事開始,她印象中她媽除了神經衰弱睡不好以外,吃嘛嘛香,體檢報告相當漂亮。

就連那個睡不好的毛病,在她媽成功覓得愛情第二春之後,也不藥而愈。

當時酸的她哦,果然誰是誰的藥啊我。

芬妮也緊張不已:“嬢嬢,這鵝我絕不會再帶走的。”

“你帶走也沒地方擺啊。”林母無奈,“我總不能讓你帶著鵝去醫院吧。”

那醫生護士還不得崩潰。

林母拎著蛇皮口袋,一路穿過巷子走到鹵菜店門口,朝裡頭喊:“劉師傅在不?給你送好東西來了。”

倘若如此,為什麼不讓文工團上場打仗啊?還掛著軍銜呢,毫無意義。

狄老師微微點了點頭:“好,那我也坦誠地告訴你我對於林蕊的建議。既然她喜歡文藝,在這方麵也有天賦,那他還是去廣播劇團吧。比起課堂,那兒應當更適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