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辛正在采集,一邊采集他一邊罵罵咧咧,部落裡的這些獸人亞獸都瘋了!秋季馬上就要到了,森林裡滿是能采集的東西,這種時候在森林裡采集就夠了,乾什麼要聽那個顧留的話去種地果?!
說到種地果,阿辛就更氣了,在那個顧留最開始種地果的時候,部落裡的人不是都覺得顧留在浪費地果,在亂來嗎?為什麼現在大家都跟著他一起做了?
好吧,他承認,那個亞獸之前種植的地果好像是長得很好,可是那又怎麼樣,森林裡本來就有很多地果,去森林裡挖不就好了,乾什麼要費這麼大的力氣挖土種地果?
這些人全都瘋了!就他一個人還是清醒的!
阿辛由衷的這麼覺得。
啊,好多鬆果,阿辛飛快的跑了過去,在地上撿拾,等把腰間的獸皮袋裝了小半之後,他突然注意到了身邊的草,阿辛撇撇嘴,他記得阿河跟他說過,那種草叫穿心蓮,那個亞獸告訴阿河,說這種草很有用,可以用來塗在傷口上,也可以用來煮水喝,能防止邪靈入侵傷口。
想到這裡阿辛不屑的哼了一聲,區區一株草就能防止邪靈入侵,他才不相信呢!
又走了一段路,阿辛看見了一棵帶刺兒的樹,書上還有一個個青色的很小很小的果子,阿辛看了看周圍,發現周圍隻有他一個人之後,朝著青色的小果子伸出了手。
前些日子,部落裡所有人都在喝青花椒水,阿辛本來打定主意堅決不喝的,他覺得那個亞獸說的都是假的,人的肚子裡怎麼可能有蟲呢?就算有,那也是那些肚子疼的人肚子裡才有,他們這些成年獸人亞獸肚子又不疼,乾什麼要喝這麼難喝的花椒水?
然而他怎麼都沒想到,部落裡好多人都喝了,喝了兩天之後,部落裡那些成年的獸人亞獸排泄物裡就開始出現了蟲子,那幾日邀請彆人看自己的排泄物非常的盛行,阿辛也看到了彆人的排泄物,那裡麵的蟲子看得他的肚子立刻產生了不適,回去之後就悶著頭領了一碗青花椒水,喝了幾天之後,他的排泄物裡竟然也有了蟲子!
阿辛感到十分的害怕,同時看向那個亞獸的眼神也帶上了幾分畏懼,這個亞獸難道是能看穿彆人的肚子嗎?否則他怎麼知道彆人的肚子裡有蟲子?
不管怎麼說,經過這一件事情之後,阿辛麵上是不敢再說顧留的壞話了,結果沒想到那些不願意跟他玩的亞獸們也漸漸願意接受他了,他再也不是去哪兒都是一個人了!
於是阿辛越發不說顧留是騙子這樣的話,隻不過他覺得自己對天神和巫的信念還是很堅定的,他心裡知道那個亞獸可能是個騙子就好了!
這樣想著,阿辛手腳利落地摘著青花椒,這些日子森林裡的青花椒都快被部落裡的人給摘完了,不枉他今天走得遠了一些,還真的讓他發現了一棵沒有被人摘掉的青花椒樹。
雖然青花椒水的味道不好,但是想到燉肉裡加點青花椒之後多出的那股味道,阿辛忍不住留下了口水,部落裡有人覺得加了青花椒的燉肉一點都不好吃,有的人覺得加了青花椒的燉肉簡直美味,很巧,阿辛正好就是後者,所以他其實對青花椒愛得深沉。
今晚就吃燉肉,啊不,阿河說了,今天部落會去捕魚,加了生薑和青花椒燉出來的魚也很好吃啊,比燉肉還要好吃,阿辛吸了吸嘴角的口水。
發現了一棵花椒樹,阿辛興致勃勃朝著更遠的地方去了,不知道走了多遠,他突然聽到了有人在呻/吟,這個聲音阿辛一點都不陌生,地動之後部落裡好多人都受了傷,更不要說還有後來的巨熊部落,他有幾次去找阿河,聽到了那些受傷的人嘴裡發出這樣的聲音,那是痛苦之下發出的□□。
難道有人受傷了?阿辛擰眉循著聲音走了過去。
一個深邃又窄小的山洞裡,幾個獸人亞獸圍在一起,在他們中間是一個受傷的亞獸,亞獸的年紀不小了,從他臉上的皺紋就能看出來,他躺在地上,胸前的衣服站滿了黑色乾涸的血跡,嘴裡發出痛苦的聲音,四肢不停地扭曲掙紮,慘叫連連,就算胸前再次溢出了新鮮的血跡他也絲毫未覺。
在他周圍兩個獸人死死的摁住了,口中道:“巫,你醒醒,你不要再掙紮了,你的傷口在流血,你會死的!”
可老者恍若未覺,他瘋狂地喊道:“殺了我!殺了我!”
其他的獸人亞獸跪在地上,朝著老者的方向虔誠地祈禱,一個亞獸呢喃道:“至高無上的天神,我們的巫隻是學會了他不該學會的東西,祈求你原諒他,祈求你不要再用你的力量懲罰他了!”
這時候一個負責望風的獸人警惕道:“捂住巫的嘴,有人來了!”
這些獸人立刻捂住了老者的嘴巴,死死地箍住了老者,所有人看向山洞外,屏氣凝神提心吊膽地等待著。
沙沙沙,細微的腳步聲傳了過來,一個獸人用極小的聲音道:“好像隻有一個人。”
他又聽了聽,“腳步聲沒有太遮掩,不像是銀月部落的獸人。”
……
“喂,你們是什麼人?快放開我!我們部落的獸人就在附近巡邏,他們知道我在這裡的,你們再不放了我,他們就來了!”
阿辛氣得要死,他聽到了聲音,還以為是天河部落有人受傷了,畢竟這附近就隻有他們部落啊,可是誰想到他才走進山洞就被一個獸人給製住了,這些該死的陌生獸人,他們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