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天好好的休息了一晚,等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他伸著懶腰走出房間,隨意的喊了一個名字,那是追隨他來此的一個獸人的名字,是專門給他煮東西的,睡飽了,他的肚子也餓了。
懶腰伸完,圖天左右看看,沒有一個人出來,於是他又喊了一次,心想這小子是不想乾了嗎?他都醒了,難不成那小子還在睡覺?
還是沒有人出來,圖天沒了耐性,扯著嗓子罵道:“貝,你還想不想乾了?彆以為來了這裡我就收拾不了你了,再不出來,我就把你趕出部落!”
院子裡靜悄悄的,仿佛還能聽到圖天的回聲,圖天:“???”
不,不對!就算是貝不出來,他罵得這樣厲害,其他人也該出來了,而現在院子裡一個人都沒有,絕對不對!
他跑進旁邊的幾間房間,越看越是心慌,怎麼回事?昨天休息之前他明明看著追隨他的獸人們進了這些房間,為什麼現在這些房間裡一個人都沒有?!
他跌跌撞撞跑到大門口,一把推開門,站在門外的天河部落獸人喊了一聲:“祭司。”
圖天一把抓住他問:“人呢?我的人呢?我的兩百個獸人呢?!”
天河部落獸人輕而易舉的掙開了圖天的手,說:“祭司,他們上工去了。”
圖天:“上工?上什麼工?!”
獸人說:“當然是狩獵和搬磚。”
圖天當然見過天河部落裡狩獵和搬磚的獸人,他難以置信道:“我的兩百個獸人狩獵搬磚去了?”
獸人點頭:“是的。”
圖天:“!!!”
“不,我是祭司啊!追隨我的獸人怎麼能做這些事情?!”
獸人狐疑看著他:“圖天祭司,他們不做這些事情吃什麼呢?天河部落可不養閒人。”
圖天:“??!!”
“閒人?!你竟然敢說追隨我的獸人是閒人!你大膽,我要處死你!”
獸人根本不帶怕的,低眉斂目說:“祭司,在我們天河部落是不能隨意殺人的,你隻是說說我不跟你計較,如果你真的要對我動手,我隻能把你帶到執法隊去了。”
圖天瞪大眼睛:“我是這個部落的祭司,我不能隨意殺人?你在說什麼可笑的話,我是這個部落裡地位最高的人,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獸人搖搖頭:“醫說了,首領祭司醫犯法與普通的獸人亞獸同罪,就算是你觸犯了天河部落的城規,一樣也要被按律處置。”
圖天:“!!!”
“不可能!你這個大膽的獸人竟然敢嚇唬我,還對我不敬,顧留呢,把他給叫來!我要讓他處死你!”
獸人退了一步,說:“讓祭司生氣了是我的錯,不過醫也正在上工,如果祭司要見醫的話,還是等到醫下了工再去找他吧。”
圖天冷笑:“笑話,讓我等!現在立刻就讓顧留來見我!”
獸人低頭:“醫正在忙。”
圖天:“!!!”
他氣得連連點頭:“好,好啊,你這個獸人膽子不小,給我滾開!我自己去找顧留!”
說著他抬腳就要出院子,獸人立刻擋在他身前,語氣平靜道:“祭司,你還是就待在這個院子裡等醫來看你比較好。”
圖天瞪著他:“你這是想要把我關起來?!”
獸人:“不敢,這隻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如果你餓了,我們會給你送來食物的。”
圖天氣得胸膛劇烈起伏,怒喝一聲:“都是獸人,你以為你能攔得住我嗎?!”
說完便朝著獸人猛撲了過去,獸人隻是站著麵無表情看著他,圖天心頭一個激靈,意識到了不對,想要後退,可已經晚了,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兩個獸人飛快地抓住他的雙臂,死死把他壓在了地上,那個氣死人的獸人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說:“祭司,請你進去等候醫。”
圖天:“!!!”
最後被壓入了院子,又是兩次試圖逃離小院失敗之後,圖天怒罵:“你叫什麼名字?!該死的獸人,你等著,等顧留一來,我一定讓他處死你!還有你全家人,統統都要死!”
足足半日的時間,圖天站在院子裡喋罵不休,他實在是太氣了,怎麼都沒想到天河部落裡竟然會有這樣的獸人,可惡,實在是太可惡了,這種獸人就應該被逐出部落,被野獸撕咬而死!
等著吧,竟然敢得罪他,他可是天河部落的祭司,這些愚蠢的邊緣部落獸人根本就沒有意識到祭司意味著什麼,那可是淩駕於首領和巫之上的人,他才是這個部落真正的統治者,得罪了他,這個獸人死定了!
抱著這樣憤怒的心情,圖天從白天等到了晚上,天都已經黑儘了,他的心裡漸漸生出了恐懼,因為他發現追隨他的兩百個獸人沒有回來!怎麼回事?就算是上工,他們晚上也該回來的啊?
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也就在這個時候顧留來了。
屋子裡的圖天聽到外麵的人喊了一聲醫,他立刻站起來,衝出門外,和走入小院的顧留打了個照麵,而那個白天威脅他跟他作對的獸人就站咋和顧留身後,圖天冷冷一笑,對顧留說:“顧留,你身後的那個獸人在白天的時候對我不敬,我要你立刻處死他!”
顧留詫異,挑眉問:“祭司,不知道他是怎麼對你不敬的?”
圖天迫不及待把獸人白天阻攔他離開小院的事情說了,聽完顧留轉頭看著獸人,圖□□著獸人露出一個殘忍的笑,說:“你完了!”
話音剛落就聽到顧留開口了,他對那個獸人說:“祭司是神殿派來的大人,你跟祭司說話怎麼能這麼無禮呢?”
獸人低著頭說:“醫,我錯了。”
顧留:“知道錯了就好,下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