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刀入鞘,蕭止臉上仍是笑意盈盈,他看著寧寧,又是輕笑出聲,他救我一命,我便讓他活在我心裡,將來還要為他開廟塑金身,他就是精神永存,我對他的感激之情,天地日月可鑒。
寧寧滿臉懷疑的盯著他。
果然,他一笑,反正我就這麼一說,哪怕我心不誠,天地日月什麼也做不了。
寧寧啞口無言。
蕭止絲毫不顧及後果的殺了宿公,這附近肯定還有宿公的人,若是他們發現宿公死了,蕭止與她勢單力薄,很難說還能逃出生天。
但蕭止很無所謂的將宿公的屍體丟進了一間堆放雜物的倉庫後,他也依舊是不慌不忙,心情還很是不錯的笑道:北地氣候嚴寒,屍體在這裡擺幾天也不會臭,真好。
剛把廳裡的血跡擦完的寧寧卻覺得一點也不好,她看了眼緊閉的倉庫大門,殿下不打算現在離開?
她將兩隻被水凍的通紅的手互相插入兩邊的袖管,因為冷而縮著身體,穿著紅色儒襖的她就像是個紅色團子。
蕭止無害的笑了笑,現在不知暗地裡有多少盯著這裡,如果匆忙離開,豈不是更會叫人發覺那位善心的宿公其實已經出了事?
善心兩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頗有一種諷刺的意味。
寧寧心知他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隻是想到她如今落入這種局麵都是因為他,她就有點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