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倦叫人進來收拾碗碟。
進來的人是孟西洲,他看到書案上空著的碗碟時,不由得愣住了。
郡王殿下不是從來不在鏡明齋內吃東西的嘛?
他今兒怎麼破例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孟西洲心裡很緊張。
他一邊打量琅郡王的神情變化,一邊小心翼翼地問道。
“郡王殿下,您感覺如何?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蕭倦哪能看不出孟西洲心裡的想法?
但他沒法解釋,隻能簡單粗暴地回了句。
“與你無關的事情少管,快把東西收拾乾淨。”
孟西洲立刻閉上嘴,不敢再問。
他麻利地收拾好碗筷,提著食盒飛快地溜了。
蕭倦正了正神色:“餘小姐,你過來一下,本王有件事要與你說。”
餘嫋嫋從屏風後麵探出腦袋:“什麼事呀?”
蕭倦不得不側過身子看向她。
“今兒你在審訊室裡畫的那些畫,本王都看過了,你畫得很好。”
餘嫋嫋笑得眉眼彎彎:“嘿嘿,我也知道我畫得很好。”
蕭倦:“……”
這女人是真的完全不知客氣為何物啊!
他鎮定自若地繼續道:“洛平沙跟我提了個方案,他希望能夠在正法司內推行你的那種畫法,這件事需要你幫忙。”
餘嫋嫋:“您是希望我去教人畫畫?這沒問題啊。”
蕭倦有點意外。
這年頭任何一門技藝都是珍貴的。
可餘嫋嫋卻像是完全不知道這一點似的。
不論是廚藝,亦或是繪畫,她都能輕而易舉地教給彆人,完全不擔心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父這種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