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倦出門前,還不忘派人去通知餘嫋嫋一聲,將自己要進宮麵聖的事情告訴她,讓她今天自己回家去,不用等他了。
老皇帝年紀大了,身體狀況都不如前。
今日的奏折還沒批閱完,他就覺得乏了,丟開朱筆,被人攙扶著去榻上躺了會兒。
等到侍從進來稟報,說是琅郡王來了,老皇帝這才坐起來。
眾人上前服侍老皇帝更衣洗漱。
等他收拾妥當走出來時,蕭倦已經在偏殿內等了一段時間。
“微臣拜見皇上。”
老皇帝從太監手裡接過茶盞,喝了口水潤潤嗓子,這才慢悠悠地開口。
“聽聞你今兒抓了一批書生,是怎麼回事?”
蕭倦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末了拿出口供,雙手奉上。
太監上前接過口供,轉呈給老皇帝。
老皇帝眯起眼,過了好一會兒才將口供的內容全部看完。
他冷笑道:“原來此事是敏王所為,朕平日裡待他不薄,沒想到他竟私藏禍心!”
蕭倦:“僅憑李橋的片麵之詞還不能給敏王定罪,此事還得再查。”
老皇帝放下口供,沉聲吩咐道。
“朕不管你用什麼手段,必須要儘快將這件案子查個明白。
倘若那些反詩真的是敏王所為,哪怕他是朕的親兄弟,朕也不會輕饒了他!
你,明白朕的意思嗎?”
最後一句話被他加重語氣,說得格外有壓迫力。
蕭倦垂眸低首,恭敬應道:“微臣明白。”
這幾年老皇帝的疑心病越來越嚴重。
他甚至對自己的親兄弟們也生出了疑心,覺得所有人都想圖謀他身下的龍椅。
他這話就是在暗示蕭倦,可以利用這個反詩案將敏王拉下水。
蕭倦甚至有些懷疑,那個李橋是不是老皇帝故意安排的,為的就是讓敏王背上個圖謀不軌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