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宮女的身份存疑,但餘嫋嫋殺人是既成事實。
在案件尚未查明之前,她都得嫌疑犯的身份待在正法司內,接受進一步的調查。
於是在大年初一的晚上,餘嫋嫋被關進了正法司。
原本應該在放年假的鷹衛們也不得不提前上崗。
餘嫋嫋以為自己會被關入大牢,結果卻被帶到了蕭倦平日裡用來休息的房間裡。
孟西洲說道:“這些天就委屈您住在這裡了。”
餘嫋嫋不解:“我不應該是被關進大牢嗎?”
孟西洲嘿嘿一笑。
“您可是郡王妃,平日裡對我們多有照顧,我們哪能真的將您關進大牢啊?!”
餘嫋嫋很擔心:“可這事兒要是被彆人知道了,會給你們惹來麻煩的吧?”
“我們都知道您是出於自衛才不得以殺人的,把您關在這兒隻是走個程序。
就算真的被人知道了,我們也有辦法應付。
您隻管安心住在這兒吧,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跟我們說。
這段時間您隻要不離開正法司,去哪兒都沒關係。”
孟西洲走後沒多久,蕭倦就來了。
他看著餘嫋嫋,認真地道。
“你待在這裡其實更安全。”
餘嫋嫋笑了起來:“我明白,你不用解釋。”
蕭倦心下稍安。
他很怕嫋嫋會生氣,好在他的擔憂都是多餘的,嫋嫋比他預想的還要聰慧。
蕭倦:“這裡雖然比不上家裡舒服,但該有的東西都有,我把鷹衛們都調了回來,有他們在,你的安全不成問題。”
他不過是帶著嫋嫋進宮一趟,就遇到了刺殺。
這讓蕭倦在內疚的同時,也加強了對嫋嫋的保護。
他必須要查清楚那個宮女的來曆,看看到底是誰要對嫋嫋不利?
隻有抓住了幕後真凶,嫋嫋才能安全。
餘嫋嫋歎了口氣:“這大過年的,咋就不能讓人安生些呢?”
蕭倦摸摸她的小腦袋。
“今晚我留下來陪你吧。”
餘嫋嫋眼睛一亮:“真的嗎?太好了!”
今兒一天經曆了這麼多事,要說她一點都不怕那都是騙人的。
如果蕭倦能留下來的話,她肯定能安心很多。
經過半年來的相處,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將蕭倦當成了一種精神依靠,似乎隻要和他在一起,就什麼都不用害怕。
屋裡原本就有一張床,後來為了方便嫋嫋午休,蕭倦又讓人給她專門加了一張矮榻。
平時餘嫋嫋都是睡矮榻的,今天也不例外。
她洗漱完後,就自覺地爬上了矮榻。
正法司不像郡王府,這裡沒有地龍,取暖隻能靠火盆。
屋內有兩個火盆,嫋嫋特意將其中一個火盆挪到了矮榻旁邊。
她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這樣覺得還不夠暖和,又往火盆所在的方向挪了挪,想讓自己距離火源更近些,借此驅散寒意。
蕭倦獨自躺在床上,他隻要一扭頭就能看到不遠處的矮榻。
此時他是真的很後悔,當初為什麼要加個矮榻?
如果沒有那個矮榻,嫋嫋今晚就能跟他一起睡了。
平時習慣了身邊有個人,如今身邊空蕩蕩的,蕭倦感覺很不習慣。
他閉上眼睛也沒法睡著,隻能扭頭看著不遠處的床榻出神。
等到了半夜,蕭倦還是沒能睡著。
他實在是忍受不了,掀開被子下床,走到了矮榻旁。
此時餘嫋嫋已經睡得很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