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倦不想搭理韋寥,可韋寥卻想牛皮糖似的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甩都甩不掉。
韋寥:“郡王殿下,你彆走得那麼快啊,既然碰上了,不如坐下來一起喝一杯。”
蕭倦冷冷地回頭看了他一眼。
“滾開。”
見他一點麵子都不給,韋寥臉上的笑容隨之淡了下來。
“我有意與你交好,你卻這樣對我,這不太好吧?”
這話裡透出點兒威脅的意味。
蕭倦的態度卻依舊很強硬:“你要是識趣,就離我們遠點。”
韋寥的視線從他身上轉移到了餘嫋嫋身上。
“這位姑娘怎麼戴著麵具?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嗎?”
餘嫋嫋怕被認出來,索性閉嘴不言。
韋寥上前一步:“姑娘怎麼不說話?是因為害羞嘛?”
蕭倦將餘嫋嫋拉到自己身後,看向韋寥的目光裡蘊含著警告。
“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滾遠點!”
韋寥見狀,越發想要看看這個姑娘的真麵目。
他狀似無奈地笑了下。
“好吧,我走就是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往後退。
等蕭倦轉身帶著餘嫋嫋準們離開時,韋寥忽然衝上去,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去摘餘嫋嫋臉上的麵具!
他的動作實在太快,餘嫋嫋都沒能反應過來,隻覺得有一陣勁風朝自己襲來。
幸好蕭倦就在她身邊。
他及時出手一把抓住韋寥的手腕,並用力向外扭轉。
韋寥登時就感覺自己的手腕骨都要被扭斷了,疼得他臉色煞白。
“放手放手!”
蕭倦想要直接擰斷韋寥的手,但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麼乾,韋寥是韋懷恩的養子,還是天狼衛的副都統,真要把韋寥給打殘了,回頭這事兒沒法收場。
蕭倦甩開韋寥的手,冷冷地撂下一句話。
“再有下次,直接斷手!”
說完他便帶著餘嫋嫋走遠了。
留下韋寥一人站在原地,他捂著劇痛不已的手腕,眉宇間沁出幾顆冷汗。
他看向蕭倦和餘嫋嫋的背影,惱恨得磨了磨牙。
今日之仇他記下了,以後等著瞧!
餘嫋嫋和蕭倦去了附近一家食肆,恰好旁邊有人在表演舞龍舞獅。
兩人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一邊吃夜宵一邊欣賞外麵的舞龍舞獅。
此時餘嫋嫋已經摘掉臉上的麵具。
她想起剛才的事情,忍不住問道。
“那個韋寥會不會記恨咱們?”
蕭倦淡聲道:“他本來就對我們不懷好意,無所謂記不記恨。”
餘嫋嫋一想也是。
那家夥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何必在意他怎麼想的?就把他當成個屁放了吧。
舞龍舞獅的表演進行到了**,人群中不斷爆發出喝彩聲。
遠處還有人在放煙花,絢爛的煙花在夜空中綻開,將原本漆黑如墨的夜空映照得五彩斑斕,美輪美奐。
餘嫋嫋舉起酒杯,對著蕭倦說道。
“紀念我們度過的第一個上元節,乾杯!”
蕭倦端起酒杯,與她輕輕相碰。
一杯酒下肚,餘嫋嫋眯起雙眼,露出享受的表情。
“我真幸運,能在來到玉京後遇到你。”
蕭倦靜靜地看著她。
餘嫋嫋又給自己倒了杯酒,笑著道。
“實不相瞞,當初我決定來玉京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孤立無援的準備。
沒想到能遇到你。
你幫了我很多,這一杯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