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嫋嫋完全不知道蕭倦此時的複雜感受,她踢掉鞋襪,跪坐在床上,賣力地給他揉按脊背。
吭哧吭哧得忙活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
她累得出了一身薄汗,小臉紅撲撲的。
“好啦,你可以翻過來了。”
蕭倦卻沒有動。
餘嫋嫋伸手在他背上拍了拍:“你怎麼不動啊?”
蕭倦有苦難言。
剛才被餘嫋嫋那麼一通揉按,他竟不受控製地有了感覺,腹腔裡有股邪火蹭蹭往上竄。
這會兒要是翻過來的話,嫋嫋立刻就能發現他的異樣。
他丟不起那個人。
餘嫋嫋看了看自己的爪子,想起自己剛才有多麼用力,不禁心生擔憂擔。
“你該不會是被我給按出內傷了吧?”
蕭倦的確是快被憋出內傷了。
他悶聲應道:“我沒事,你去幫我把衣服拿過來吧。”
“哦。”
餘嫋嫋下了床,穿上鞋子去拿衣服。
趁著她離開的片刻功夫,蕭倦迅速轉身,扯過被子蓋住了下半身。
餘嫋嫋去洗了個手。
等她拿著衣服回來時,看到蕭倦已經坐起來了,她也沒有多想,直接將衣服遞過去。
蕭倦穿上衣服:“時候不早了,睡吧。”
“嗯。”
餘嫋嫋上了床,從蕭倦身上爬過去,在靠裡麵的位置躺好。
蕭倦將被子分給她一半。
等她蓋好被子,蕭倦扭身吹滅床頭矮櫃上放著的蠟燭。
屋內被黑暗籠罩,一切歸於寧靜。
餘嫋嫋確實是累了,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蕭倦卻睡不著。
身體的反應一時半會兒還消不下去。
他忍得有些難受,索性掀開被子坐起身。
餘嫋嫋被驚醒了:“你乾嘛去?”
“我口渴,去喝點水。”
蕭倦沒有點燈,摸著黑下了床。
他走到桌邊,拎起茶壺,將壺裡的冷茶全都灌了下去。
冰冷的茶水順著食道流入腹中,總算是將那股邪火給壓了下去。
他回到床上重新躺好。
這會兒餘嫋嫋還在熟睡,並未察覺到男人的異樣。
待到次日醒來,她發現身邊已經空空如也。
對此餘嫋嫋早就習以為常了。
她麻溜地洗漱完,用過早飯後去鏡明齋找蕭倦,卻發現蕭倦不在這兒,一問之下才知道蕭倦今兒一大早就進宮去了。
蕭倦進宮是為了開棺驗屍一事。
可他晚了一步。
有人比他先一步進宮見到了皇帝。
此人正是天狼衛的韋寥。
他將近日來調查的結果稟報給皇帝。
等蕭倦出現的時候,老皇帝已經聽完了韋寥的彙報。
老皇帝看也不看蕭倦一眼,灰白的雙眼盯著韋寥,沉聲問道。
“你是說,當年月妃之所以難產而死,是因為溫皇後暗中對她下了毒?”
韋寥答道:“正是如此!”
“此時非同小可,你可有真憑實據?”
“微臣有人證,此人是溫皇後身邊的大宮女望雪。”
老皇帝立刻命人傳召望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