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對皇帝的期待全都已經被磨光,最後剩下的隻有絕望。
良久,溫皇後才回過神來,眼角滑落淚珠,臉上卻浮現出古怪的笑容。
“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陛下與臣妾夫妻一場,您卻從未相信過臣妾。
既如此,臣妾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臣妾隻能以死明誌,臣妾是無罪的!”
站在廊下的蕭倦聽到這話,心中暗叫一聲不好!
下一刻他就聽到尚書房內傳出一聲悶響,緊接著便是老皇帝的大喊。
“皇後你做什麼?!來人,快叫太醫!”
眾人急忙衝入尚書房,入目就見溫皇後倒在地上,額頭上的傷口正在源源不斷地往外冒血。
她旁邊的桌角上沾著血跡,很顯然剛才她是用自己的額頭去撞了桌角,想用這種方式尋死。
老皇帝急急忙忙地朝她跑過去,因為跑得太急還差點摔倒。
幸好蕭倦施展輕功飛過去一把扶住了他。
老皇帝站穩後,趕緊彎下腰去看溫皇後的情況。
韋懷恩立刻讓人去傳召太醫。
他和另外一個太監合力將溫皇後扶起來,讓她躺在了老皇帝平日裡用來休息的軟塌之上。
老皇帝用絹帕捂住溫皇後額頭上的傷口,痛心疾首地道。
“你怎麼這麼傻啊?!”
溫皇後半睜著眼睛,氣息微弱。
她艱難地說道。
“陛下,臣妾從未加害過月妃。”
老皇帝屬實沒想到,她到這個時候了仍舊堅持自己無罪。
他心裡不禁冒出個念頭——
難道溫皇後真是被冤枉的?
太醫很快就趕了過來。
他們圍在軟塌旁邊,對溫皇後進行緊急搶救。
其餘無關人員全都被請了出去。
蕭倦也不例外,他和韋寥站在尚書房的門口。
韋寥朝蕭倦露出個挑釁的笑。
“琅郡王,大家都說你破案速度奇快,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我都已經查出殺害月妃的真凶了,你卻還是一無所獲。”
蕭倦平靜地問道:“你真覺得溫皇後是真凶?”
韋寥反問:“不然呢?溫皇後有著充足的動機,再加上望雪這個證人,真凶不是溫皇後還能是誰?”
蕭倦沒有回答。
他最開始也是懷疑溫皇後,但從剛才溫皇後的反應來看,她真不像是凶手。
韋寥譏笑:“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沒話說了?”
蕭倦懶得回應。
看今天這架勢,他一時半會兒是回不去的,也不知道嫋嫋會不會擔心?
想到這裡,蕭倦叫來一個小太監,吩咐道。
“你幫本王送個消息去正法司,就說本王今兒要晚些回去,讓他們還跟往常一樣,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說完他便隨手遞過去一枚銀錠。
小太監歡天喜地地接過銀錠:“奴婢這就去辦。”
韋寥見蕭倦忽視自己的存在,很是不滿,正要繼續挑釁,忽然瞥見遠處有人急匆匆地朝這邊跑來。
小太監高聲通傳:“七皇子殿下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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