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嫋嫋將兩個香囊擺在一起。
蕭倦湊過去仔細觀察,兩個香囊的布料不一樣,表麵的繡花也不一樣,但它們的針腳一樣整齊細膩。
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人繡出來的。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蕭倦將兩個香囊都翻了過來,發現它們背麵的針腳也是一模一樣,就連打結的方式也完全一樣。
這絕對是同一個人繡出來的!
餘嫋嫋:“這個香囊是舒貴妃送給我的,另外一個會不會也是舒貴妃的?”
蕭倦冷靜地分析道。
“憑舒貴妃的出身和性格,不可能親自繡東西給一個小太監。
這兩個香囊應該都是彆人繡的,然後送到了舒貴妃的手裡。
後宮嬪妃所穿衣物大多是從織造司裡出來的。
我先讓人去查一查織造司,看看織造司內是否有繡娘能繡出這兩個香囊?
如果沒有的話,就隻能去舒貴妃那裡查了。”
雖然舒貴妃最近被禁足了,但她受寵多年,地位非常穩固,且膝下還有一個成年皇子,娘家也很給力,正法司想要查她,必定是極其困難。
餘嫋嫋將兩個香囊都遞給他。
“我幫不了你什麼,隻能祝你好運了。”
蕭倦收起兩個香囊,由衷地道:“你已經幫了我很多,如果不是你找到線索,我都查不到舒貴妃身上。”
餘嫋嫋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是因為望雪啦,之前查她的資料,發現她跟舒貴妃都是河西郡人士,我就對舒貴妃留了心,所以剛才在看到香囊的時候才會想起舒貴妃。”
如果望雪跟舒貴妃都出身河西郡是巧合的話,那這兩個香囊都出自舒貴妃總歸不是巧合了吧?
將兩件事聯係在一起,足以確定舒貴妃身上有很大的嫌疑。
蕭倦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瓜。
“你真的很聰明。”
餘嫋嫋從小到大經常被人誇聰明,對這類誇獎幾乎已經免疫了。
因此她非但沒有謙虛的意思,反而還翹起嘴角,露出得意洋洋的小表情。
那表情仿佛是在說——
是吧是吧?我也覺得自己超厲害的呢!
蕭倦帶著兩個香囊再次進宮。
這次他將調查方向對準了織造司。
負責掌管織造司的掌事姑姑被嚇得不輕,她想要詢問出了什麼事?怎麼會突然闖進來這麼多的鷹衛?
蕭倦卻對掌事姑姑的詢問恍若未聞,開口便道。
“將你們這兒的繡娘全部叫出來,還有她們的繡品,也都拿出來。”
掌事姑姑一看這陣仗就知道是出了大事。
她心裡發慌,不知怎麼辦才好?
平日裡後宮大小事宜都是由舒貴妃掌管,但最近舒貴妃被禁足了,她手中的權力也被暫時剝奪。
現在就算去找舒貴妃也沒用。
掌事姑姑隻能悄悄讓身邊信得過的小宮女去找鄧太後,想請鄧太後幫忙拿個主意。
鄧太後聽聞琅郡王帶著鷹衛把織造司給團團圍住了,也很詫異,不明白織造司又是哪裡惹到琅郡王了?
但她並不糊塗,她知道琅郡王既然能帶著人光明正大地圍住織造司,就說明這事兒是得到皇帝準許的。
既然皇帝都同意了,她一個老太婆還瞎管什麼閒事?
於是鄧太後連麵都沒露,就讓人把前來報信的小宮女給打發走了。
織造司內的繡娘全都被集中在了一處,孟西洲捧著花名冊挨個念名字。
每念到一個名字,就會有一個繡娘站出來,並拿出自己的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