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倦將信將疑:“既然不是偷襲,你為何要從背後衝過來?”
陶然公主既生氣又委屈,惡狠狠地道:“我吃飽了撐的,想看看能不能從背後把你抱起來,這樣不可以嗎?”
蕭倦斷然道:“當然不可以,我是有婦之夫,而你馬上就要嫁給辰國皇帝了,咱們之間必須要保持距離,不能有任何逾越。”
陶然公主已經沒力氣再跟他說什麼了。
她疲憊地道:“本公主累了,你先回吧。”
蕭倦拉開門走了出去,並對外麵候著的侍女吩咐道。
“陶然公主似乎是受傷了,你讓隨性的大夫給她看看。”
侍女很意外:“公主怎麼受傷了?”
蕭倦沒有回答,徑直走開了。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將無歸刀放到床頭,脫了外衫,上床睡覺。
……
次日早晨,餘嫋嫋梳妝打扮完畢,春風想要往她臉上抹胭脂,被她給拒絕了。
“這樣就可以了。”
春風看著她素白的小臉,有些遲疑:“可您現在這樣看起來氣色不是很好。”
餘嫋嫋對著鏡子轉動臉頰,臉上隻抹了脂粉,但沒有上胭脂和口脂,顯得整張臉都有些蒼白。
她微微一笑,對此很滿意。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春風不解其意,但也沒有多問,很多事情不是她們這些奴婢應該知道的。
餘嫋嫋乘坐馬車前往皇宮,孟西洲隨行保護。
巧的是,他們在宮門旁碰見了韋寥。
經過這幾天的調整,他的心情已經好轉很多,至少麵上看起來跟往常沒什麼兩樣。
他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餘嫋嫋,語氣很是玩味。
“琅郡王妃今兒氣色看起來不大好啊,該不會是因為思念琅郡王而病倒了吧?”
餘嫋嫋按住心口,輕咳兩聲,故意用矯揉造作的語氣說道。
“是啊,我這兩天身體不舒服,你最好離我遠點,免得我等下真出點什麼事,還得賴到你的頭上。”
韋寥嗤笑,語氣嘲諷:“說的也是,你可是琅郡王心尖尖上的人,若是出了什麼事,我可擔不起責任。”
餘嫋嫋:“那就請韋副都統讓一讓,你擋著我們的路了。”
韋寥側過身,讓出道路。
餘嫋嫋帶著孟西洲從他麵前走了過去。
韋寥站在原地目送他們遠去。
他看著餘嫋嫋的背影,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琅郡王妃今日為何要進宮?”
負責把守空門的禁衛如實回答:“今日舒貴妃在宮中設了賞花宴,邀請京中所有的王妃進宮賞花喝茶,聽說太後娘娘也會賞臉到場。”
韋寥摸著下巴,他記得琅郡王妃和舒貴妃的關係可不大好,按理說舒貴妃應該不會邀請琅郡王妃來宮裡做客。
如今琅郡王剛走,舒貴妃就把琅郡王妃叫進了宮裡。
這裡麵莫不是有什麼陰謀吧?
不過這些都跟他沒關係。
他更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前些日子皇帝下令徹查宮中所有人口,查出好幾個下落不明的失蹤宮人,韋寥負責查清他們的去向。
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查,他發現其中有一個叫做雲雀的宮女很有問題。
雲雀原來在織造司當繡娘,因為繡工出色,被調去了驚闕宮裡當差,更巧的是,她跟內侍司的旺財還是同鄉。
雖未查到真憑實據,但憑借著韋寥的辦案經驗,他感覺雲雀的失蹤、以及旺財的死,都跟驚闕宮有關係。
原本韋寥還在苦惱,該怎麼做才能查明驚闕宮內的真相?
如今機會就直接送上門來了。